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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谁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当1949年毛泽东在天安门城楼宣布新中国成立了,中国人民从此站起来了的时候,巍巍几千年的中华帝国雪洗了近代100年来外国侵略者强加给炎黄子孙的屈辱,中国人民从此满怀信任、踌躇满志地跟随中国共产党组建的新政府,开始建设一个强大的新中国。

毋庸置疑,新中国成立早期,中国的经济建设取得了很大的成就,但随着形势的发展,高度集中的计划经济体制和闭关自守的对外政策已经越来越不能适应中国经济发展的需要。尽管在20世纪50年代,中国与苏联、东欧有着良好的政治和经济关系,同西方也有一定的贸易往来与技术引进,但从总体上说,中国是处于“闭关锁国”、与世隔绝的状态,再加上外交战略的决策者,并不透彻了解世界的真实面目,理想主义地使用“革命精神”和“革命道义”进行慷慨无私的无偿援助,使得对外经济工作拖了国家发展大计,使中国的发展水平同世界的差距拉大了。特别是从20世纪60年代起,中国在经济建设和外交上存在着许多的失误,如在经济建设上强调“以阶级斗争为纲”,在外交上把所有的西方发达国家都列入“帝、修、反”之列,并与他们进行“不调和”的斗争,因而中国就形成了自我孤立状态。

而恰恰是在这个时期,世界科学技术日新月异,经济蓬勃发展,特别是中国周边的日本、韩国以及后来被称为“亚洲四小龙”的其他国家和地区抓住机遇,快速发展,在中国周边迅速崛起,日本甚至在20世纪80年代一跃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强国,而中国却丧失了大好的发展机会。1978年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中国对外开放政策开始确立,至此,中国逐步走向了世界。

在革命精神高涨的时期,大多数中国人在基本上断了与外部世界的亲情联系、并不准确知道周围国家发展的情况下,被告知,第三世界的阶级兄弟正在受苦受难,而西方资本主义国家被剥削的工人兄弟也遭受煎熬,中国即使在“大跃进”、“三年困难”时期,也是快要走进共产主义的,人民正过着幸福无比的生活。

下面的真实故事,却实在是那些日子中国很多普通人的生活境遇。

孙女网上找回72岁奶奶曾因逃荒失散45年。

通过上网,孙女找回从没见过的奶奶,帮一家人圆了45年的梦。昨天一大早,濮阳市古城乡乔营村就已经喜气洋洋,几百名父老乡亲聚集在一起,看孝顺的孙女乔婷找回的奶奶——高素巧。看到自己失散45年的妻子,乔更申老汉似乎被惊呆了,当乔婷夫妇撺掇着叫他拉住奶奶的手时,他愣愣地说:“弄错了吧,这不是你奶奶。”人们被他逗得哄然大笑。

回家:奶奶,俺要让您再做一回新娘。

昨日清晨5时,乔婷给奶奶穿上她买来的全套新衣,奶奶容光焕发,喜挂眉梢。

“奶奶,俺要让您再做一回新娘!”乔婷逗着奶奶,奶奶笑出了眼泪。1979年的中国农村早晨6时,乔婷奶奶、乔婷父女等人乘坐“三味奇”公司派出的专车从三门峡赶往濮阳。一路上,奶奶的眼睛一直盯着窗外,不时流泪。

“变了,变了……”老人不住感叹,现在的河南,与她当年逃荒路上所见的河南“真是天壤之别”。

村子里,几百名父老乡亲早早等候。下午1时许,专车到达乔老汉门前,鞭炮、唢呐、糖果一时飞满了天。几百人拥到车前,车门开处,高素巧老奶奶探出头来,似乎想说什么,但却“哇”地先哭了出来。“不哭不哭,回到咱家了,高兴才是,高兴才是。”86岁的刘雪梅老奶奶一下抱住了高素巧。

乔更申老汉一时还没反应过来,扭头盯住高素巧看了一会儿,眼里渐渐涌出泪水。人们像逗新娘新郎一样将二人送进房,按坐到床上,“拉住手呀”,“照个相啊”……

看过了新房子,两人又去看老房子。这里,高素巧曾经住了10年。摸摸墙、摸摸门窗,眼泪悄然滑落。

回忆:“离家逃荒为逃出一条活路”。

1952年,时年17岁的高素巧与大她1岁的乔更申结婚。婚后二人育有两子一女。20世纪60年代初,正是中国三年自然灾害时期,3个子女中仅剩不到4岁的小儿子乔朝森活着。

乔更申想带一家外出逃荒,可是父母年迈,儿子年幼。他劝27岁的妻子说:“家里多一口人就多一条死路,你还是出去逃一条活路吧。”

于是,高素巧外出逃荒,流落到山西省永济市,被当地一户好心人家收留做“媳妇”。“那个时候,俺唯一的想法就是捡条活命。后来也曾想回濮阳老家看看,可是难能两全,渐渐死了回家的心。”高素巧说。在永济,她与后来的丈夫生育了4个孩子。前些年,3个女儿陆续出嫁,去年,她的儿子和老伴先后去世。

20世纪80年代的中国农村寻找:网友留言成最精确线索。

而在濮阳,长大的乔朝森也有个心结:“母亲在哪里?怎样了?”他去过陕西、山西、山东等省寻找,都无音信。近几年,乔朝森家的生活也是日新月异:大女儿乔婷大学毕业,成家立业,儿子大学毕业将要参加工作,年幼的两个女儿正在上学。乔婷深知爷爷和父亲内心的苦痛,她和丈夫从去年开始,加紧寻找奶奶的下落。3个月前,她开始上网寻找奶奶。她有意识地与山西网友聊天,借机把奶奶的姓名、年龄、原籍、体貌特征等情况传给对方,请求帮助寻亲。7月上旬,一个网友给她留言,说是永济市赵柏乡郭平店村有个原籍濮阳、名叫高素巧的老太太很像她的奶奶。乔婷惊喜万分,随即按照网友提供的电话号码与该村王村长联系。王非常热情,答应帮助她与奶奶见面。7月16日,乔婷夫妇来到永济。王村长直接带他们到奶奶家认亲。奶奶除了腿脚稍有不便,耳聪目明、神清气爽。乔婷一说爷爷乔更申、父亲乔朝森,奶奶大哭。“我离开家时,你爸才这么高,几十年来,我梦中常见你爸、你爷,可奶奶这里有家,咋见你爷你爸呢?!”奶奶哭着说。乔婷扑进奶奶怀里:“爷爷爸爸不怪您,是灾荒拆散了咱一家呀!”当场,乔婷拨通爸爸电话,离散了45年的母子惊喜得抱着电话痛哭。

相见:儿见母亲,长跪不起。

8月27日,乔婷带着父亲来到永济,儿见母亲,长跪不起。“妈妈,儿长这么大,没有孝敬母亲一天。随儿回濮阳老家吧,让儿在您有生之年尽尽孝心吧。”母亲泪水长流:“回家,妈随你回家。”乔婷和父亲的认亲,与奶奶在永济生育的3个女儿充分沟通,达成共识,一切随老人愿望,她愿在哪边待都行,只要老人快乐、健康就好。乔婷寻找奶奶,感动了很多人,其中就有“三味奇食品有限责任公司”的领导。该公司董事长陈选京、总经理何志行派人派车专门接送乔婷及奶奶等人。9月6日,乔婷夫妇和父亲再赴永济,将奶奶接到三门峡她的家小住。10天来,乔婷每天为奶奶梳妆打扮,她的爸爸左右侍奉母亲。奶奶决定于昨日回濮阳老家。于是,便有了文章开头的一幕。

中国人民,尤其是农民,承受了新中国发展过程的所有艰难曲折带来的苦难。解放战争献出亲人、劳力和粮食;解放初分得的土地很快被收回;人民公社则平调、征用了自己家产;三年困难时期家破人亡、流离失所,被迫四处逃荒求生存;“文革”十年民不聊生,正常生活无法进行。

直到1978年、1979年邓小平作为中国领导集体的核心访问了日本和美国,才更真切地意识到了“贫穷不是社会主义”、“落后就要挨打”。

通过这次访问,邓小平体会到了科学技术和国家发展的关系,感受到了中国的贫弱差距,下定决心改变中国落后的旧面貌。

邓小平访美的积极成果除了实现了中国外交战略转向的目的,更有深刻历史意义的是决定开启科技文化交流活动,互派留学生就是其中之一项。应日本政府的邀请,时任中国国务院副总理的邓小平于1978年10月22日抵达东京,对日本进行正式友好访问并出席互换《中日和平友好条约批准书》仪式。这是中国国家领导人首次访问日本。为了进一步增进中美双方的了解,推动中美关系的发展,邓小平副总理于1979年1月28日至2月4日应卡特总统的邀请对美国进行正式友好访问。这是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中国领导人第一次访美,受到了美国政府和人民的热烈欢迎。卡特总统在白宫举行欢迎仪式。考虑到中国近现代的历史,也是一部中国爱国的留学生前赴后继从西方发达国家窃取圣火照亮黑暗大陆的历史——容闳、詹天佑、严复、孙中山、黄兴、宋教仁、秋瑾、鲁迅、周恩来、邓小平、陈独秀、钱学森,等等,如果继续罗列,那些曾经留学西方和日本的有识之士的名字会长得让人惊叹。而且,那些名字会一直延续到现代的中国包括今天的台湾岛,在任何一个进步的领域,都留下了他们的足迹。今天来评价邓小平当年的这一举措,再看看中国科技教育发展的各个领域,无不留下留学生的业绩,就知道伟人的远见卓识了。

万世之巧,圣人不能尽泄。万世之变,圣人不能豫知。然则西政西学,果其有益于中国,无损于圣教者,虽于古无征,为之固亦不嫌……今恶西法者,见六经古史之无明文,不察其是非损益,而概屏之,如诋洋操为非,而不能用古法练必胜之兵,诋铁舰为费,而不能用民船为海防之策,是自塞也。自塞者,令人固蔽傲慢,自陷危亡。——张之洞《劝学篇》

自塞,自己把自己堵塞起来,关起来,就会令人顽固、封闭、自以为是,最后自取灭亡。

然而,怎么开放,怎么学习西方,从近代以来却有不同的探讨。

鸿章窃以为天下事穷则变,变则通。中国士大夫沉浸于章句小楷之积习,武夫悍卒,又多粗蠢而不加细心,以致所用非所学,所学非所用。无事则嗤外国之利器为奇技淫巧,以为不必学;有事则惊外国之利器为变怪神奇,以为不能学……中国文武制度,事事远出西人之上,独火器万不及,其何由?盖中国之制器也,儒者明其理,匠人习其事,造诣两不相谋,故功效不能相并,艺之精者,充其量不过为匠目而止……中国欲自强,则莫如学习外国利器;欲学习外国利器,则莫如觅制器之器,师其法而不必尽用其人。——李鸿章总理各国事务衙门函(同治三年四月二十八日)

至此,邓小平掷地有声地说:“对外开放具有重要意义,任何一个国家发展,孤立起来,闭关自守是不可能的,不加强国际交往,不引进发达国家的先进经验、先进科学技术和资金,是不可能的。”

对于过去多年的错误总结,邓小平也说:“从一九五七年下半年开始,中国就犯了‘左’的错误。总的来说,就是对外封闭,对内以阶级斗争为纲,忽视发展生产力,制定的政策超越了社会主义初级阶段。”他认为:“现在的世界是开放的世界。中国在西方国家产业革命以后变得落后了,一个重要原因就是闭关自守。建国以后,人家封锁中国,在某种程度上中国也还是闭关自守,这给中国带来了一些困难。三十几年的经验教训告诉中国,关起门来搞建设是不行的,发展不起来。关起门有两种,一种是对国外;还有一种是对国内,就是一个地区对另外一个地区,一个部门对另外一个部门。两种关门都不行。中国提出要发展得快一点,太快不切合实际,要尽可能快一点,这就要求对内把经济搞活,对外实行开放政策。”

开放的决心已定。接下来是怎么迈出第一步呢?现在的开放与以前的开放有何不同呢?

当今中国的对外开放与旧中国的“开放”的主要区别:

1.背景:鸦片战争后中国的开放是闭关自守、腐朽落后的清政府被英国的“坚船利炮”打败后被迫开放的;当今的开放是在中国综合国力日益强大、独立自主的前提下实行的。

2.内容:旧中国的“开放”是西方列强以武装入侵为手段,后又通过不平等条约强迫中国开辟通商口岸、降低关税等;当今中国的开放是按照平等互利原则同其他国家进行经济、文化等方面的合作与交流,目的是发展中国社会主义经济。

3.影响:旧中国的“开放”便利了外国资本主义国家对中国的侵略,使中国逐步沦为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虽然在客观上刺激了中国民族资本主义的产生和发展以及向西方学习的思潮;当今中国的开放将能够大大加快中国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进程,增强中国的综合国力,提高人民的物质和文化生活水平。

4.性质:旧中国的“开放”是西方列强侵略中国的产物;当今中国的开放是党中央、国务院为使中国进一步参与经济全球化,加速中国改革开放和经济发展而作出的重大战略决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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