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 新婚之夜(三)
甄真坐在床边默默地看着眉头紧锁的好哥哥,不知该怎么安慰他才好,看着心爱的人受苦她的眼
圈很快就红了起来,眼框里盈满了泪水,泪水打着转儿她好不容易才忍住没让它掉下来。
两个人就这样安静地坐了近5分钟,甄真在心里叹了口气,装出开心的样子,说:“好哥哥,还是
早点睡吧,我们在这想也是没用的,最重要的是照顾好自己。”
郝鑫仁叹了口气,嗯了一声,就起身来抱被子。甄真一看又急了,说:“好哥哥,你怎么回事
吗?你就睡床上有什么关系,真是的,今晚可是零下1度耶,冻死你倒没什么关系,你要是冻出病了,
那谁来照顾你呀,家里本身就忙得不行了,哪有闲人来照顾你呀。”
郝鑫仁一听,想想也是这个理,于是他不再坚持,动手脱起衣服,他脱掉羽绒衣,再脱掉羊毛
衫,刚想开始脱牛仔裤,一眼见到甄真坐在床边盘着莲花座正瞪大眼睛盯着他看,眼神里有股捉狎的
感觉。他心里不禁一阵好笑,心想这个死丫头,就是这样没大没小,从小到大就是这样盯着自己脱衣
服,脑子里却随时在想着鬼主意捉弄自己。他不禁想起过往被甄真捉弄的片段,顿时童心大起,他大
声一喝:“嘿,死丫头,你又在想什么?干嘛色咪咪地看着我。”
甄真被他喝得一愣愣的,伸出两只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不好意思地说着:“什么呀?谁看你
呀,你以为自己长得很帅呀。我只是好奇这么冷的天你到底穿了几件衣服。真是的,干嘛说我色咪
咪,我又不是第一次见你脱衣服,你脱光衣服的样子我都见过,也没什么好看的嘛。”说完,她“扑
哧”一声,就笑了起来,因为她想起在干妈家见到好哥哥婴儿时期照的一张家庭照,当年好哥哥全身
一丝不挂地坐在浴盆里,手上还拿着一个塑料小鸭子。
郝鑫仁见她笑得那么开心,心知肚明她在想什么,他突然想捉弄一下这个鬼丫头,于是他开始慢
条斯理地解着皮带,脱着牛仔裤,说着:“鬼丫头,有件事情你还不知道吧,长大后我一直都习惯裸
睡,要不我就睡不着,所以今天我可要脱光光了。”说完他已经开始假装脱着最后一套保暖内衣了。
甄真根本就不上当,死硬地说:“脱吧,脱得光光我更高兴,反正我们都结婚了。”说完她换了
一个姿势,很随意地坐在床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好哥哥。
郝鑫仁没辙了,自觉好笑,说:“臭丫头,为什么我老是骗不到你,算啦,不跟你闹了,我要睡
了。”说完他就把自己的被子卷成一个筒,钻了进去,平躺在床上。
穿着睡衣的甄真一边铺着自己的被子,一边得意洋洋地说着:“好哥哥,那是因为你把心思都用
在读书上了,不像我就喜欢整蛊人。”
郝鑫仁翻了个身,背对着甄真说:“懒得和你说话了,反正我从小到大就被你折腾惯了。好啦,
不说话了,我们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呢。”
谁知甄真大叫了一声,“不可以,你不可以睡,你还没有关灯呢。”说完她就钻进了自己的被窝
一动不动地躺着。
郝鑫仁刚把被窝睡热乎,不想再离开温暖的被窝,于是他说:“真真,是我先睡下的,你后睡,
应该是你去关灯才对。”
甄真睡在靠窗的那边,电灯的开关在门边,于是她耍赖说着:“不行不行,你离得近,应该你去
关灯才对。”
郝鑫仁也耍起赖说:“那就不关灯了,就这样睡好了。”说完他就用被子蒙住了脑袋,装睡起
来。
甄真不干了,因为她睡觉时一定要关灯才行的,她把一条腿从被窝里伸了出来,轻轻踢了他一
脚,说:“好哥哥,你快去关灯呀,不关我睡不着呀,好哥哥,你再不去关灯我就使劲踢了,反正
‘结婚合同’规定你得听我的。”
一说到“结婚合同”郝鑫仁就暗暗叫苦,他从被窝里伸出头争辩着:“怎么变成了我得听你的,
合同里哪有这一条呀?”
甄真又轻踢了他一脚,得意洋洋地说:“这是我总结出来的,反正合同的意思就是你得听我的,怎
么了,好哥哥,你就想反悔了,才刚开始执行,你就这个样子,真是善变的男人呀!这叫我该怎么相
信你以后的所作所为呀。”
听着她夸张的语气,郝鑫仁突然意识到自己确实做得不够好,自己不是发誓要好好照顾他吗?怎
么关个灯都还要和她斗半天嘴呢?于是郝鑫仁一边起身关灯,一边诚恳地说着:“真真,你说对了,
是我说话不算话,我向你保证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
甄真得意地说:“这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