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 希望就在眼前(十四)
狂欢结束后,郝鑫仁开着车带甄真回家,这次甄真没有像以往一样和他说着俏皮话,她心事重重的缩在座椅上一声不吭。郝鑫仁疑惑地看着她,问:“真真,是不是很累?”
甄真摇摇头,自顾自地说:“好哥哥,你是不是还爱着你大学的女朋友?”
这一问把郝鑫仁问得哑口无言,爱吗?不爱;不爱吗?又像是还在爱着。他没有说话,这样隐私的问题他不知该如何说话。他默默地开着车,看着他略带忧愁俊美的侧脸,甄真感觉到自己就像是掉进了冰窟窿,身心俱寒,这种彻骨的寒冷令她无所适从,不知该如何是好,除了默默流泪她还能怎样?
车开至停车场,郝鑫仁将车熄火,车内的灯亮了起来,甄真像是老僧入定般一动不动地坐在,郝鑫仁满是疑惑地轻声唤着她的名字,探过头想看看她在想什么,却看到她满脸的泪痕,他心里一惊,紧张地问着:“真真,你怎么了?怎么哭的这么厉害?”
甄真从悲伤中醒悟过来,幽怨地看了他一眼,想说出哭的原因,但是见他一脸无知的神情,她不禁在心里长叹了一声,“我没事,我想我爸爸妈妈了。”
说完她就又忍不住哭了起来,急急地走下车。郝鑫仁连忙关上车门,绕到她身边,笑着捏了一下她的鼻子,抱着她说:“说你小你还不服气,想家想得哭鼻子了吧,没事,过年叫你爸你妈一起到深圳来过年,很快就可以见面了。”
被他抱在怀中,听着他温柔的抚慰,想着他的不解风情,甄真哭得越发厉害,郝鑫仁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哄着她,就像小时候一样一边说着逗趣的话,一边抬手帮她擦着喷涌而出的泪水。但是他的举动不像小时候那么有效,几分钟后她仍然在哭,哭得全身不住地抽搐着。
郝鑫仁的心很痛,从小到大未曾见她哭得这么伤心,以前只要他一抱住她,轻声哄上几句,说上几句笑话,她马上就会破涕而笑。可是今晚的她哭个不停,偌大的停车场里只听见她低沉的抽泣声。
终于回到家了,冲好凉后身心疲惫的甄真爬上床很快就进入了梦乡。郝鑫仁的心情很糟糕,他觉得她今晚这么伤心一定有他的责任在其中,如果不是为了挽救我妈的性命,她就不用和我辛苦地演这出戏。哎,自从外婆来了之后,她就越来越不快乐了,一点也不像小时候的那个疯丫头,每天就知道没心没肺的折腾人。
满腹心事的他也慢慢就睡着了,在他的梦里他又一次见到那个穿着开裆裤睁大眼睛,挥着小手对他笑的真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