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着惜若在宅子呆到第五天,下午,向诺突然接到向扬的电话。向诺换了件T恤后就出去了。
向诺走进酒吧,向扬正坐在一个靠窗的位置喝着酒。看见向诺过来,向扬招了招手说:“来了。”
向诺坐了下来,服务员走过来问:“先生需要点什么?”
向诺说:“RUM。”说完,他又对向扬说:“怎么想起约到这儿?”
向扬笑着说:“哥,最近都不怎么回家?想见见哥你还有些不容易。”
“是吗?”向诺笑了笑问,“我让源交给你的芯片密码解开了吗?”
向扬从兜里掏出一个小芯片递给向诺说:“我已经搞定了。”
向诺接过芯片,拍拍向扬的肩说:“辛苦了。今天的酒我请好了。”
向扬笑着问:“哥,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气?”
向诺从服务生手中接过酒杯,缓缓地摇动着杯中透明的液体,幽幽地说:“一直都是。”然后喝了一口,咧着嘴说:“你知道RUM吗?”
向扬看着向诺不说话。向诺笑了一下,看着杯子里的酒说:“你知道人们怎么称RUM的吗?激情朗姆酒,据说横行在加勒比海地区的海盗都喜欢喝朗姆酒,所以它又叫海盗之酒。第一次看加勒比海盗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了这种酒,只是因为它的名字。你不觉的海盗之酒很适合我们么?”
向诺说完便放下手中的杯子,又说:“酒纵然是好,不过不宜多喝。清醒,很重要。”
向扬自顾地转着自己手中的高脚杯,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哥,现在还清醒么?”
向诺不知道向扬说这句话的真实意思,自信地说:“从我坐在那个位置的那天起,我就很清醒,前所未有的清醒。”
向扬听了,沉默了片刻,又说:“哥,我想告诉你一件事。”
向诺点了一支烟,吸了一口,又掐灭了,抬起头看着向扬说:“哦?你说。”
向扬理了下思路说:“我有喜欢的女生了。”
向诺楞了一下又转为欣喜,道:“哦?是么!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哥可是很好奇。”
“呃,惜若,应该是那种让人沉迷的女孩吧。”向扬故意以这种不经意的方式说出惜若的名字,目光始终盯着向诺。
向诺的表情突然僵住了,一时反应不过来,又问了一句:“叫什么?”
向扬说:“夏惜若。”
向诺问:“你是认真的吗?”
向扬不懂,扬起头问:“哥是指什么?”
向诺说:“和那个女生。”
向扬没有回答,而是一遍又一遍仔细地观察着向诺的表情,打量着他震惊而又失落的眼神,向扬心底暗自问着:“哥,你是在用这个表情要告诉我,你喜欢上了夏惜若吗?”
当他从凝哲的口里得知惜若像是从人间蒸发了的时候,他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向诺。他曾经看见过惜若和哥哥在一起,在一家快餐店里。虽然他不知道哥哥和惜若之间是什么关系,但有一点他很肯定,除了乔思络,惜若是第二个出现在哥哥身边的女人。
稍稍片刻,向扬整理一下心情,摇摇头说:“我不知道。我和惜若小时候就认识了。我想不应该是一时兴起,能让我十多年都不感到厌烦的女人,应该就是我命中注定的另一半了吧?”
“那么她呢?对方也喜欢你吗?”
“她没说。不过,我有信心,让她喜欢我。”说完以后,向扬内心一阵沉痛。只有他自己明白他有多么不想欺骗自己的哥哥,不想让向诺难过。尽管内疚,残忍,他还是这样说了。他甚至连自己这么做的动机也搞不清楚,只是他的潜意识告诉他,哥不能喜欢夏惜若,不能,一定不能。所以他要阻止。
向扬自知并不十分了解向诺,但有一点他很肯定,那就是这场战斗向诺一定会先退出的,因为从小到大,都是这样的。两个人共同看上的东西,向诺就会自动让出。
向诺和向扬在酒吧里没呆多长时间就离开了。向扬离开酒吧去找凝哲了。向诺满怀心事开着车缓缓地行进在熙攘的街道,一时不知道该去哪儿。生平第一次,他有了想大醉一场的想法。他不想回他的秘密基地,那里有惜若的味道,到处都是,他害怕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欲望。
几经思想斗争,他决定去找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