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歌手直接面对的是客人,客人的好恶、评价,往往可以决定歌手是否能继续驻场。所以,酒吧歌手面对那些无礼的客人,只能是忍气吞声、忍辱负重……总之就是一个"忍"字。
一次,陈楚生像往常一样的出现在舞台,用自己的琴声、歌声去赢得掌声与喝彩。可有一个醉酒的家伙,自陈楚生上台后,就不停地骂骂咧咧:"弹得真他妈的难听!""比猪叫好不到哪里去。""你他妈的下去吧!"……已经习惯了这种场面的陈楚生,做到充耳不闻,继续沉醉在音乐里。
那家伙可能觉得骂还不够出风头,又摇摇晃晃地走上舞台,把陈楚生箱琴上的插线拔掉,然后夺过麦克风,打出一个"V"的手势,很有成就感地冲着台下"耶"了一声,引得满堂哄笑。陈楚生没有吭声,而是将插线拣起,重新插上,继续演唱。这时,保安冲上了舞台,将那醉汉架下舞台,醉汉反倒像个得胜的将军似的回到自己的酒台。
消停了不一会儿,醉汉又悄悄摸上了舞台。陈楚生正纳闷这家伙又上来干什么,醉汉走到他身边,摘下他的太阳帽,丢在地上。这次,醉汉手脚敏捷多了,保安刚出现他就窜下舞台回自己座位上了。
陈楚生无可奈何地拾起帽子戴上,向乐队点头示意继续。可没一会儿,那醉汉对他的伙伴们,我得跟那哥们道歉去。说罢斟满一杯酒走到了舞台跟前。醉汉对陈楚生说:"嘿,你唱什么ⅩⅩ,全是些垃圾,太难听了……" 陈楚生一抬头,那人将杯中的酒全泼在了小弟的脸上。
这时,小弟已经是忍无可忍,扔下吉他,跳下舞台,往那人冲了过去……。
小弟在酒吧拥有更多的是拥趸,很大一部分是跟着小弟跑的,小弟在哪个场唱歌他们就跟到哪个场。小弟今年在湖南台走红,这帮人就自称是"资深花生",彼此炫耀:"我2003年就开始听小弟唱歌了。""那算什么?我2001年在根据地酒吧我就'粉'小弟了。""我2000年就……"
7、小弟与歌迷
马哥很动情地对小弟说:"我从小就希望能背着吉他,浪迹天涯,在街边、地铁站卖唱。"哪知小弟却平静地回答:"那是不行的,还是到酒吧唱歌更赚钱一些。"
马哥就是资深花生之一,也正是因为他资深,才被花生们尊称为"马哥"。他常常跟那些资力尚浅的年轻花生炫耀,我2001年就开始听小弟的歌了--
2001年,陈楚生在一个叫曼陀罗的小酒吧唱歌,马哥那时也常在曼陀罗喝酒。当时的陈楚生剃了个板寸,显得很阳光、青春,同时又带有一种青涩的感觉,因为他总给人一种挺害羞、腼腆的样子。
陈楚生一上台,总是先来上一段吉他,然后就开始接受点歌。很多酒吧歌手在念点歌单的时候,遇到不会唱的就跳过去。而陈楚生则很实在,一张一张点歌单念过去,如果有不会的,就很老实地坦白:"对不起,这首歌我不会,下次我学会了再为您演唱。今天我先给你带来另外一首歌曲。"
马哥总上酒吧听陈楚生的歌,他发现一个现象,就是从来没有发现陈楚生唱崔健的歌,于是就故意点了一首《花房姑娘》。果然,陈楚生不会,马哥颇为得意,以为找到了他的死穴。
几天后,陈楚生在舞台上喊他:"这位先生,我还欠你一首《花房姑娘》,今天我邀请你一起唱。" 马哥吃了一惊,硬着头皮上了舞台,与陈楚生合作了《花房姑娘》。让马哥得意的是,陈楚生唱不了副歌部分,因为那是高音部分--这是陈楚生成名后马哥最经常讲述的片段,他说:"小弟唱不了,副歌全我唱的。"不过,有人揭发,马哥唱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