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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回乡风情韵犹存

走近回族

回族是中国少数民族中散居全国、分布最广的民族。中华人民共和国建立后,中国共产党和人民政府在回族聚居地区实行民族区域自治政策,根据回族聚居程度的不同,于1958年10月25日建立了宁夏回族自治区,先后在甘肃省成立了临夏回族自治州和新疆昌吉回族自治州,以及几个回族自治县和一些民族乡。

在中国共产党的民族政策光辉照耀下,回族聚居区社会经济各项事业的发展都给予了照顾和优惠,散居回民同样获得当家做主的平等权利。回民的风俗习惯受到尊重,回民较多的城镇都设有回民饭馆和回民食品供应网点。每逢回民三大节日(圣纪、开斋节、古尔邦节),各地对物资供应和庆祝活动都给予照顾。回民的土葬习俗受到尊重,各地多设有回民殡葬服务处,并拨出土地作为回民公墓。宗教信仰自由的政策在回族中也得到了全面贯彻。

回族的节日

开斋节称为“大尔德”节,是阿拉伯语“尔德·菲图尔”的意译。斋月在伊斯兰教历太阴年九月,在这个月里,人们在东方发白前吃好、喝好,直到太阳落山前水米不沾,等太阳落山后再进饮食。

十月一日(教历)为开斋节。这天,男女老幼喜气洋洋,沐浴盛装,上寺礼拜,走亲戚拜邻居,互相问候。家家户户置办富有民族特色和地方风味的传统食品。有不少男女青年喜欢在开斋节举办婚礼。开斋节后,饮食时间恢复正常。

开斋节的意义是,穆斯林们封了一个月的斋,庆祝“斋功”的胜利完成,是回族人的第一大节日,所以称“大尔德”。

古尔邦节又称“小尔德”节,是阿拉伯语“尔德·艾祖哈”的译意,又叫“宰牲节”,在开斋节后第70天举行。时间是伊斯兰教历太阴年十二月十日。因为教历每年十二月上旬为穆斯林朝觐麦加的朝圣期,十二月十日为朝觐最后一天,要举办盛大的庆祝活动。节日这天穆斯林们衣冠整洁,喜气洋洋地上寺会礼(聚礼)。每年古尔邦节,有经济能力的人家就宰杀牛、羊,家家户户准备节日食品待客和馈赠,活动程序除必须宰牲献祭外,其余均同开斋节,只是规模稍小而已。

圣纪节是在伊斯兰教历太阴年的三月十二日,这是穆罕默德诞生的日子。穆斯林们重视这个节日,是为了纪念先圣,赞颂穆罕默德的美德,永远不忘他的教诲。这天要集会、诵经、赞圣、讲述圣人的事迹,还要聚餐,俗称办“圣会”。相传穆罕默德也是在这天逝世的,故穆斯林又称此日为“圣忌”。

回族的习俗

老银川回族人在服饰、饮食、婚嫁、丧葬、节庆等方面有许多传统习俗。

这些传统习俗的形成,有着回族的性格特征、心理状态、民族意识。从而使回族在长期的历史进程中养成了艰苦奋斗、自强不息、团结互助的民族精神,还有好客、讲究卫生等良好的习俗。

帽子是回族服饰最明显的标志。回族信仰伊斯兰教,一般虔诚的男性穆斯林,不留长发、多留胡须。回族男子平时戴黑色或白色小圆帽,其式样因教派不同而有别。回族妇女按教规平时要戴盖头。

一般中老年妇女多戴黑色和白色,老年妇女戴白色盖头显得洁白大方,中年妇女戴黑色盖头显得庄重高雅,姑娘则多戴绿色盖头,显得清新秀丽。

宗教人士(阿訇、满拉)在参加礼拜或其他宗教活动时穿长衫、头缠黑色或白色“包头”。男女青年喜欢在白褂子上套黑色坎肩,也是回族服饰的一大特点。

回族饮食谨遵伊斯兰教教规,以“净洁为相宜,污浊的受禁忌”为原则。

回族有许多良好的卫生习俗,在食用方面必须“洁净”,所有可食的肉类都要经过洗净后才能烹煮食用,所有五谷杂粮及蔬菜、水果必须保持清洁。为了保持食物的清洁,厨房里经常打扫得干干净净,炉台锅灶、碗盘盆罐等炊事用具,经常洗擦得锃明瓦亮,有盖的加盖,无盖的反扣在一定的地方。

回族对肉类、奶类等食物,遵照《古兰经》中所说,对猪肉、血液、自死物和未经阿訇宰的动物一律禁食。回族吃用的肉类,除鱼、虾等水产物和野生动物外,其余均须经过阿訇屠宰放血才能吃。

回族对食用水特别注意保持清洁。凡回族人的水井,都要在口上加盖,汲水后,随即将盖盖上,以防不洁之物落入。水桶用完之后将余水倒尽,铁桶底朝上扣放固定的地方,木桶则口朝上放置,但桶口要罩上,防止脏物灰尘落入。

饮酒、赌博是伊斯兰教教规中禁忌的,所以,在过去的年代里,回族大多数人不饮酒、不赌博。

回族的人吃面食,一般喜欢吃烙烤的馍和油炸面食,不喜吃蒸食。回族烙烤的馍花样多,味香色美,不仅好吃,而且好看。回族的油炸面食更是久负盛名,有油香(油饼)、麻花、馓子、羊盘肠等,是过各种节日、过乜帖和婚丧大事必备食品。

回族习惯无论大米,还是黄米、小米都做成米饭,除产妇、病人外,一般人不吃稀粥。喝稀粥被认为是穷得连饭也吃不上,要遭到族人唾骂,是“吃软饭的”。

%回族的饮茶习俗在日常生活中有十分重要的地位。

过去在回族人开设的饭馆门前,都挂着一块写有“清真”或“西域回回”的招牌,还画有一把茶壶、几只茶杯。每逢喜庆节日或家中来客,待客人入坐后,主人首先献上“盖碗茶”,一般上年纪的人饮茶成瘾。

回族喝茶一般不喝清茶(开水泡茶叶),要在茶碗里放些红糖、白糖、红枣、柿饼等辅料。有经济条件的,还要放高级辅料,如桂圆、核桃仁、芝麻、枸杞、葡萄干、苹果干等,最讲究的是“清真八宝”茶。“清真八宝”茶有凉、温、热三种配方。三种不同配方的茶,适用于不同年龄、不同季节和不同爱好的人。

“清真八宝盖碗茶”不仅选料考究,饮起来清香可口,具有深厚的民族特色,有丰富的营养和药用价值,所以“清真八宝盖碗茶”不仅是回族人的传统饮料,而且也越来越得到各民族人们的喜爱。

根据伊斯兰教法典,穆斯林是不能与异教徒通婚的,但对中国回族来说却不尽然。

由于历史情况的不同,中国回族最早的先民无论是来自阿拉伯,还是波斯或其他中亚西亚地区,无论是商使,还是学者、艺术家、军事家,他们大多不带家眷,长期留居中国后,就和当地妇女结婚,生儿育女。不但汉族妇女愿嫁回人,还有些汉族男子也愿做回族人家的“招女婿”。以致许多汉族人变为回民,这成为中国回族形成因素之一。

回族人认为,结婚是一个穆斯林应尽的责任,不主张“独身主义”。提亲和相亲时,一般是男方相中某家姑娘,就请一位德高望重、与男女双方都说得来的人做介绍人到女家去提亲。如果女方家长和本人同意这桩婚事,当即选定一个吉利的日子(一般是主玛日),请女方到男方家中“看家道”,即相亲。通过“看家道”男女双方正式公开见面,单独交谈。男方认为满意,就拿出一件心爱的物品(有的是一定数目的钱)赠给女子,如果女子愉快地接受了赠物,就表示双方都满意,相亲成功。这时,男方家长往往拿出礼物赠给女子作为见面礼。相亲成功,亲事已定,由介绍人同双方家长协商约定,选择一个好日子(一般也是主玛日)进行订婚,也叫“道喜”或“贺喜”。订婚仪式在女方家中进行。男方请上阿訇,由介绍人陪同,双方见面互道“色俩目”,然后入室就座。男女亲属到齐,由阿訇结合《古兰经》中有关章节,就两家情况讲述攀亲结缘的好处。之后,众人上炕跪坐,阿訇诵读《古兰经》祈求真主保佑亲事平安顺利。诵完经,众人接“都哇”,双方再次互道“色俩目”贺喜。送走阿訇后,由女子提出“爱合里”即所要的彩礼,包括衣物、首饰、家具以及一定数量的钱财,数目多少双方可以讨价还价,介绍人从中说合,达成协议,订婚仪式至此结束。结婚是婚姻程序中最主要的环节,先要由双方家长通过介绍人协商选定一个彼此都认为合适的“主玛日”。结婚前一对新人要先到人民政府登记领取结婚证书,取得合法权益。在结婚典礼仪式上,阿訇念一段《古兰经》的有关结婚的章节,叫做念“尼卡哈”。这是按照伊斯兰教法典规定,穆斯林男女结婚时须由阿訇在公共证婚场所证婚。婚后的第二天,新媳妇戴上白圆帽或盖头,标志着已完婚,由姑娘变成了媳妇,在长辈妇女陪同下,逐户拜访,叫做“认亲”所到之家还给新媳妇“喜钱”。

回族称人已死去为“无常”,“无常”后尸体称“埋体”。回族死了人只能暗泣,忌讳号啕大哭,认为大哭是异族习俗。“回族实行土葬,并且主张速葬。回族人一般死在哪里就葬在哪里,没有把尸体从远道运回故乡或运往名胜之地埋葬的习惯。葬前,请阿訇给亡人举行殡礼,叫做站”者那孜“并为亡人和族众作”教哇“阿拉伯语,祈祷之意)。葬礼完毕后即送葬,将尸体抬着轻放在专供送葬的”哲麦体“木匣,也叫”殡轿“各清真寺都有备用)里,由四人肩抬殡轿四角缓缓走向墓地。中途绝对不能着地,送葬时埋体脚在前头在后,抬进墓地时头在前,阿訇率领送殡的人们随在殡轿后走向墓地。回民习惯不叫”送葬“只称”送“或”送埋体“葬后的当天晚上,请阿訇到家念经,为亡人恕罪,给阿訇吃烙饼,叫做”消夜“第五天请阿訇念经,吃油香。”头七“二七”三七“是在祭日,要请阿訇念经,炸油香,有条件的人家还要宰羊、宰牛招待亲友,并散”乜贴“然后是过”月份“过”年份“又叫”走坟“遇到亡人的生日忌辰,还为亡人在家里过”乜贴。

清真饮食文化

宋代陆游《园中赏梅》中说:“阅尽千葩百卉春,此花风味独清真。”这里的“清真”指高洁幽雅之意。宋元时期,伊斯兰教在中国尚无固定的译名。后来穆斯林学者根据伊斯兰教信仰真主,崇尚清洁的教义,多选用“清真”“清净”一类词译称伊斯兰教或礼拜寺。可见,“清真”一词古已有之。

传说始建于唐代的西安大学习巷清真寺,最初就称为“清净寺”,元代赛典赤·瞻思丁还奏改“清教寺”为“清真寺”,明太祖洪武元年(1368年)题金陵礼拜寺《百字赞》中亦有“教名清真”一语,说明“清真”在当时已成为伊斯兰教的一种通称。

明末清初时期,具有中国传统文化修养的穆斯林学者,系统地诠释了“清真”的含义。王岱舆说:“纯洁无染之谓清,诚一不二之谓真。”又说:“夫清真之本,乃遵命而认化生之真主。”王岱舆这里对“清真”的解释,实际就是对伊斯兰教的解释。不少学者对自己译著的有教的著作也冠以“清真”二字,如《清真大学》《清真指南》等。

回族饮食最具中国清真饮食的特色,甚至可以说是中国清真饮食的代表。早在公元7世纪中叶,从陆路来到长安的阿拉伯、波斯穆斯林商人,在经商的同时,自然也带来了阿拉伯、波斯等地的清真菜点。这些回族先民按照他们原来的饮食生活方式,在长安等地长期地生活着。从海路来到广州、泉州等地的回族先民也同样带来了许多清真风味。

元代,回回民族形成后,回族饮食更是丰富多彩,特别是在调料的运用上,具有鲜明的民族特色。这一时期的回族饮食,既保留继承了阿拉伯、波斯等地饮食传统,又吸收了中国饮食的烹调方法和菜点品种。

回族饮食经过1000多年的发展,回族厨师继承、发掘、引入、改进了一大批清真菜点,发展至今,回族饮食已成为一个品种繁多、技法精湛、口味多样、风味独特的庞大饮食体系,在中国饮食坛上,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回族风味小吃

银川是回族聚居区,餐饮以浓郁的穆斯林风味为主,人们来到这里可以品尝到正宗清真菜或清真食品,以及颇具特色的回族风味小吃,如糖醋黄河鲤鱼、中卫鸽子鱼、清蒸羊羔肉、羊杂碎、牛羊肉酥、手抓羊肉、羊肉泡馍、油香、清真奶油糕点、马三白水鸡等风味菜肴,以及涮羊肉等风味小吃。

手抓羊肉是宁夏传统地方风味食品,用宁夏“滩羊”中的羯羊烹制,瘦肉多,肉质嫩,易消化,无膻味,蛋白质丰富。成品色香味俱全,无油腻感。制法:将羯羊肉切成1公斤左右的大块,投入开水中,加花椒、小茴香、八角、桂皮和杏、橘皮干等调料,炖煮至手提羊骨一抖而骨肉分离时即成。另备各种调料,如芝麻酱、豆腐乳(调成汁)、腌韭菜花、酱油、醋、葱花、蒜泥、辣椒油等,然后根据各人爱好调在小碗内,用手抓着羊肉蘸酱食用。

糖醋黄河鲤鱼色泽明亮,造型优美,外焦里嫩,是“塞上江南”的美味佳品。其制法是:先将黄河鲤鱼去鳞,剖腹,去内脏,洗净;然后在鱼背上切成斜形刀纹,再裹黄糊,下油锅炸至金黄色,捞起装盘,浇以事先烹制的糖醋调汁即成。

%宁夏羊羔肉细嫩鲜美,没有膻味。羊羔肉最好选用胸叉、上脊骨部位,剁成长方形条,用清凉水洗净,摆在碗内,放上生姜、大葱、大蒜;再放上几粒生花椒,上笼蒸30分钟左右;然后扣至汤盘内上桌,配以醋、蒜汁、盐等调料佐食。

香酥鸡是银川地方风味小吃,特点是香酥脆嫩。制法:

先把煮熟的母鸡去骨不去皮,将鸡肉撕成长条形,拌以盐、香油、味精,另用3个鸡蛋清,加淀粉、白面各半,搅匀;将泡沫糊的一半倒人抹有清油的平盘中,然后投入鸡肉条,用剩余的一半泡沫糊将鸡肉条包起。包好的鸡肉条放进7成热的油锅中炸至白黄色捞出,切2刀3条,再横切、码盘,蘸椒盐食用。

烩羊杂碎,风味独特。其制作方法是:用羊的内脏、头蹄肉,经仔细冲洗后,入开水锅煮熟后捞出,切成丝。以原汤下入切好的杂碎丝,加葱、姜、蒜末、红辣油、味精、香菜,即成烩羊杂碎。那红色的便是辣椒油,绿色的是青葱香菜末,油色下面是乳白色的鲜汤,喝一口鲜汤吃一口杂碎,不膻不腻,味道香醇浓郁。

走向世界的纳家户

宁夏历史最古老,民俗最悠久的回民聚居村就是纳家户。宁夏银川市永宁县纳家户是典型的回族聚居村,也是宁夏唯一一个以姓氏命名的回族村。这个村子现有村民1400多户,5000多人口,其中95%都是回族,80%以上都姓纳,是中国著名的纳姓第一村。

%纳家户村位于丝绸之路的重镇——古灵州西北方向不远处,自元代起,纳家户的先世居民们,就已经沿着古老的丝绸之路,踏上了朝觐麦加的圣途。从回族诞生那天起,他们迁徙到哪里,清真寺就会出现在哪里。清真寺是回族穆斯林生活中不可缺少的公共场所,也是穆斯林精神生活的寄托地,在宁夏大大小小的清真寺约有3000余座。清真寺基本上建在回族聚居区,体现了回族人围寺而居的特点。纳家户屹立480余年的清真寺,就是最好的见证。

纳家户清真寺始建于明朝嘉靖年间,即公元1524年,纳家户清真寺的楹联匾额记载有:“吾家,弃秦移居西夏,吾寺起建于明嘉靖年间”,验证了纳家户先祖是迁自陕西的一支移民,在此定居的时间至少已有500年之久。

据纳家户代代相传的说法,“他们是元朝时期的著名回族政治家赛典赤·瞻思丁的后人。纳家户清真寺占地面积约3300平方米,是典型的中国传统四合院式建筑,门楼最为醒目,俗称”邦克楼“门楼中间高台上为三层重檐式建筑,称”望月楼,为穆斯林斋月时登此楼观望新月所用。

纳家户是传统的也是现代的,如今纳家户人把开放的眼光放到了全国乃至全世界。他们在永宁县和几位民营企业家的政策支持和资金支持下,征地300多亩,投资近亿元,在纳家户村北建起了中华回乡文化园。这是一个浓缩了中国回族历史文化、建筑艺术、工艺美术、风俗民情的大型民族民俗文化景点,是中国展示回族建筑艺术和文化内涵的代表之作,是我国目前唯一一座大型回族文化博物馆。

纳家户以其悠久的历史和独特的伊斯兰文化,向世人彰显着其浓郁的回乡风情。

老银川的荞麦面

荞麦面是宁夏盐池、陶乐、中宁、灵武、平罗及南部山区的主要秋粮作物。据《本草纲目》记载,荞麦有“降气宽肠,消积滞,消热肿风痛,除白浊白带、脾积泄泻”之功效。不仅银川人爱吃荞麦面,就连日本人也爱吃荞麦面。日本人说荞麦面的营养丰富,蛋白质、赖氨酸等氨基酸的含量都高于大米、白面,有着丰富的人体所需要的磷、铜、铁、钙等元素,是北方人喜食面食的最好保健食品。

银川人对荞麦面的吃法主要有饸饹面,还有剁荞面、油圈子、猫耳朵、荞面碗砣等。其做法不同,香味也各有千秋,特别是荞麦饸饹,是享誉北方的、最富特色的传统面食小吃之一。

20世纪五六十年代,老银川街头多有卖荞麦饸饹面的摊点和餐馆,就像现在林立银川街头街尾的拉面馆一样多。至今宁夏民间还流传着一句俗语:“荞面饸饹,胀死媳妇,馋死婆婆。”意思是媳妇吃荞面饸饹,吃得胃都胀起来了,越吃越爱吃。婆婆吃荞面饸饹,因为荞麦面条硬,人老不好消化,吃一碗就够了,婆婆只能口馋,但不能多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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