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不能重操旧业么?刘思雨睁大眼睛说,说实在的,你看人家那身材、脸蛋、皮肤,做个广告女郎绰绰有余!
孙光明笑笑:傻丫头,做模特吃的是青春饭,年轻、漂亮的女孩多的是,一代新人换旧人,方琳离开T型台这么长时间了,要想再’杀’回来比登天还难!
太可惜了!刘思雨说。
是啊,所以你要好好把握自己哟,千万别像方琳那样!孙光明半开玩笑地说。
谢谢你的提醒啦!
像你这样的,如果在影视界发展,肯定比方琳更有前途!孙光明说。
你就别取笑我啦!
真的,你身上有一种特别的气质!
哦!刘思雨眼睛一亮问,你说我身上有一种特别的气质,什么气质?说来听听。
孙光明笑笑,说:我也说不清楚,只觉得有一股清新纯洁的气息迎面扑来,跟你在一起,我觉得自己似乎也变得年轻起来,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愉悦……
刘思雨的脸早就红成了苹果,站起身来说: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好,是你在添油加醋吧!
不,我说的是真的,将来找老婆,就找像你这样的!孙光明这句话听起来似乎是有意无意的笑话,事实上,他的内心是爱上了刘思雨。
去你的,就会讨人便宜!刘思雨更不好意了。事实上在刘思雨的内心里同样有了一份爱。
孙光明刚要说话,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喂,你好!孙光明按下接听键。
孙光明吗?我是方琳!听了这话,孙光明一愣,对方笑道,怎么?是意外还是不希望接到我的电话啊?
有什么事吗?孙光明皱着眉头问。
我觉得咱俩应该坐下来好好谈谈,你说呢?方琳阴阳怪气地说。
电话里说一样嘛!孙光明说。
不,我就想见你最后一面,我保证从今往后不会再烦你!
孙光明不说话。
刘思雨在一旁连连摆手,小声说:不能去,肯定有陷阱!
怎么?胆小了?怕我吃了你?方琳鼻子一哼说,作为一个男人,我觉得你应该有直面一切的勇气。
好,我去!孙光明说,什么时候,哪里会面?
现在是10点,一个小时后我会在镇东头的树林里见你,那里有两个大石蹲,想必你是知道的。方琳说。
好吧!孙光明点头道,我会准时到达的。
挂断电话,刘思雨一把抓住孙光明的胳膊说,你怎么能答应她的要求呢?谁知道她会做出些什么事情?你不能去!
思雨,我非去不可!孙光明吐出一口气说,我是男人,必须直面生活,如果我只是一味逃避问题的话,结果也只会越来越糟糕。你说呢?
刘思雨望着孙光明,只见他眼神坚毅,知道他主意已定,再也无法说服了,只好叹口气,抬头说:光明,既然你这么说,那就去吧,记得有事给我打电话!
时间还早,我想单独静一静,想想怎样说服方琳!孙光明点点头说。
刘思雨默默地走出了孙光明的房间,坐在隔壁房间里皱着眉头陷入了沉思,她无法阻止孙光明前去会见方琳,心中却又隐隐地有些担忧,究竟为什么而担忧,担忧什么,他也说不清楚,有那么一个瞬间,刘思雨忽然想到泼硫酸三个字,报纸上经常刊登因爱生恨、泼人硫酸的案例,想到这里,刘思雨浑身一个激灵,她站起身来,想到,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孙光明去,万一方琳丧失心智也玩这手,或者像上次一样找个小混混将孙光明揍个生活不能自理,那该怎么办?
不行!刘思雨喃喃说道,我必须阻止他!
叔叔,光明呢?刘思雨尽量压低声调,不让老爷子嗅出些许苗头。
他说出门办点事,中午回家吃饭!老爷子努努嘴说,走了有一会儿了!你有事啊?
没,没事!刘思雨挤出一丝笑容说,我只是随便问问。其实,刘思雨多想将孙光明现在所面临的处境告诉老爷子和老太太啊,多个人多份力量嘛,可一想到孙光明那忧郁的眼神,刘思雨便闭上了已经张开的嘴巴,孙光明不希望父母掺和进来,她也不愿意逆着孙光明的意愿行事。
孙光明满腹心事,在街上转了一会儿,自觉无趣,便径直朝镇外树林里走去。四九天刚过,风仍如冻硬了的刀子割在脸上隐隐作痛,孙光明望望四周光秃秃的树干,心想,这个方琳可真会选地儿,在这地方谈话,人还不得冻成冰雕啊?
树林里那两块大石蹲从孙光明小时候起就摆在那里,从来没人想过要挪移它,孙光明曾经和小伙伴们在石蹲上打过扑克,玩过游戏,对此是再熟悉不过的了。他低头走路,脑子里浮现出了许多童年的美好回忆,脸上不禁露出了微微一笑。
孙光明!突然前面有人一喝,孙光明吓了一大跳,抬起头来,看见方琳正穿着厚实的风衣站在眼前。
我没迟到吧?孙光明抬起手腕看表。
你很准时!方琳笑笑,我也是刚到。唉,想想当初咱俩约会的时候一般都是你先到,这回却是我先到,这世界真是变化快!
还提那些干什么呢?孙光明说。
我想说!方琳抬头望望孙光明说,记得有一次我约你在朝阳公园见面,本来我准时到了,但看你当时左顾右盼的样子,忽然有心戏弄戏弄你,于是躲在一旁观察了你半个小时,直到你急得跺脚,靠在一处墙根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我才走了出去……看到我,你立即迎了过来,一把抱住我说’宝贝,你终于来了!’那种兴奋之情仿佛是中了500万大奖似的。
是的,那时候你我都还很单纯!孙光明叹口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