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马上说:思雨,打个电话给你爸爸妈妈,让我跟他们问个好!
听了这话,刘思雨傻眼了,孙光明心也往下一沉,说:爸,你又不认识人家,打什么电话嘛!
这怎么说话呢!老爷子不高兴了,一回生,二回熟嘛,再说了,咱们是亲家,迟早要见面的嘛!
孙光明愣了一下马上回过神来,说:爸,你看都几点了?今天太晚了,电话明天再打也不迟嘛!
那好吧!也不早了,你们先去睡吧!老爷子挥挥手,示意他们上楼休息。
刘思雨和孙光明如遇大赦,逃也似地回到了楼上。
第七章
孙光明哐地一声关上门,靠在门背上喘着粗气。刘思雨拍着胸口,说:吓死我了!幸亏老爷子没继续坚持,不然的话……
嘘!孙光明伸出一只手指顶在嘴唇上说:小心隔墙有耳!
刘思雨缩缩脖子,点了点头。
突然,门外一阵蟋蟋嗦嗦的声音,接着又是咔哒一声,孙光明皱起了眉头,转过身,伸出手拉门,却怎么也拉不开,再使劲,依旧如此。
孙光明望望刘思雨,刘思雨望望孙光明,俩人蒙了。
孙光明眼睛一转,大声叫道:谁呀?
明伢!是我,妈!老太太在门外应道。
我这门怎么打不开了?孙光明故意卖了个傻。
哦,是我锁上的,这样才安全呢!老太太笑笑说,你们早点睡吧,不会有人打扰你们的!
妈!孙光明叫道,你放我们出去!
已经很晚了,睡吧!思雨,你和明伢也累了,好好休息,明天是大年三十,多睡会儿,来年多享福!噔噔噔一阵脚步声过后,任凭孙光明怎么喊,再也无人应答。
算了,别叫了!刘思雨鼓着嘴说,老爷子和老太太明显是把我们软禁起来了嘛!岂有此理!
怎么办?孙光明皱着眉头问。
什么怎么办?刘思雨扬起眉头,说,你都不知道怎么办,我咋知道?
我是说今天晚上咱们怎么睡?孙光明问。
呵,难不成你还真想跟我同床共枕?刘思雨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轻声说,别白日做梦了,我可不管,床归我,你自己爱睡哪儿睡哪儿去!
孙光明摆着头,四处望望,整间卧室只有一张床,他皱着眉头,喃喃说道:那我怎么睡啊?
你一个大男人的,不会学红军二万五千里长征,倒地就睡啊?刘思雨翘着嘴巴说。
你叫我打地铺?孙光明睁圆眼睛,指着刘思雨说,哎呀,看不出来,你还挺歹毒的啊,竟然想得出这样的馊主意!
没办法啊!刘思雨转过身去说,如果某些人呢想坐一晚上或者站一晚上的话我也没意见!不过我看这床上的新褥子倒有两条多的,你呢,爱睡不睡,本小姐可得休息了!没听见你妈说吗--’思雨,你也累了,好好休息,明天是大年三十,多睡会儿,来年多享福!’刘思雨笑着尖着嗓音学话,说完,转过身去铺床。
孙光明看看地上,水泥地,白天那么多人踩来踩去,脏兮兮的,现在怎么睡?他在房间里四处望望,忽然眼前一亮,眼神落在组合柜上面的彩电包装箱上,嘴角露出微微一笑,叫了一声:有了!随即搬来一张凳子,站了上去。
刘思雨见他似猴子一般折腾,有点生气地说:你在干什么呀?搬张凳子爬那么高,到底还睡不睡觉啊?
看我的!孙光明说着,取下纸箱,放在地上,拆开平铺,刚好能铺上褥子,他笑着说:这不就行了!有些人啊,想整死我,没门!他望望刘思雨,刘思雨偷着笑,转过身去,衣服也不脱就钻进了被窝。
孙光明熄了灯,刘思雨马上又拽亮电灯:还是亮着好,熄了灯没有安全感!
还是关了灯吧,你放心好了,我是那样的人吗?孙光明躺了下来。
那是最好不过的了,否则的话,我就要你的命!刘思雨咬着牙将灯关了。
孙光明钻进被窝,咝咝叫道:哎呀,好冷啊!
刘思雨睡在床上,浑身不舒服,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她抱怨道:孙光明,被子是不是没晒呀?
不可能啊!孙光明转过头来,问,怎么了?
那怎么这么潮啊?跟盖着块湿毛巾似的。天哪,这样下去,早晚还不得长跳蚤啊!刘思雨啧啧地说。
南方空气潮湿,就这样,时间长了你就习惯了!看不清刘思雨的脸,孙光明只能对着依稀可见的床说话。
哎呀,还是我们西安好啊!从来就不会这样!刘思雨叹了口气。
北方哪有南方好?到处干巴巴的,一点生气都没有!孙光明接话道,最可恨的就是北京,春天多风沙,夏天成火炉,秋天有那么点意思吧又转瞬即逝,而冬天呢长得跟懒婆娘的裹脚布似的,叫人受不了!。
行了行了,别用反证法了,你们南方连暖气也没有!刘思雨说,她裹裹被子,紧了紧腰带,心想虽然合衣睡觉不大舒服,但安全第一,万一孙光明真有什么不良企图,至少还能抵抗一阵,争取时间喊救命!
孙光明说:好了好了,明天还有事,今天早点睡吧!
刘思雨没再吱声。
孙光明刚合上眼,忽然想起一件事来,顿时惊醒,半坐起来,说:Si yu,Shall we spelk English?
你有病啊?刘思雨捂住耳朵说,外面天已经黑了,你没看到吗?
你才有病呢!孙光明说,有些话不足为外人道也!
Say!刘思雨咬着嘴唇说。
俩人随即用英语对起话来(以下由中文代替)--
思雨,老爸明天要跟你家人通电话,得想个办法才行。孙光明焦急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