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6082400000016

第16章 旋见衣冠就东市

董家酒楼中,古超卓含笑道:“韩兄,好久不见了。”

韩锷微微一笑:“也只几天。”

古超卓却一叹道:“那是兄弟自得识韩兄之面后,才明白,什么是古人所说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之意。”

韩锷只微微一笑——他不惯虚套,能免则免。虽知古超卓的话里兴许还有一点真心,但虚套的成份毕竟占了太多。只听古超卓道:“难怪江湖中人都称韩兄‘山猿海鹤’,性子果然卓尔不群。连洛阳王府里的区总管都在韩兄面前碰了软钉子去。当真蛟龙岂是池中物,岂能名缰利锁之。不比我等凡俗之人呀。”

韩锷淡笑道:“要是都如我辈,那这世上的事也就真没有人做了。兄弟野性儿,比不得古兄以天下安危为己任。”

他颇敬佩古超卓的为人胸襟。古超卓听他一语,不由猛地抬头向那楼外看去。楼下,行人如蚁,各各奔忙。天下如此之人多矣。但道少人多,如果没有人来规定厘清一些起码的规则,只怕那道路再也承负不住拥堵之重吧?韩锷只见古超卓脸上忽现胸怀大志的表情,心头一时也颇为激赏。他不是不尊敬经营事物之人,他只是久厌以经营事物为名敛财欺众、以谋已欲之辈。所以今日小计传话,说古超卓董家酒楼楼头设宴相请,他也就没有象以前惯于对别人的推托。

半晌,古超卓才收回外眺的目光,面上惭然一笑:“韩兄是在讽刺我呢。以我之能,又说得上什么‘以天下安危为已任’,所有抵挡的树木最终都还不是被裹挟入泥流,最后只怕反增了那泥流吞噬一切的威势吧?呵呵,呵呵,见笑,见笑。”

韩锷在他话里听到一丝反讽,一点自伤。但,毕竟交浅,两人说到此也只能一触即止了。古超卓道:“韩兄峻容相拒,就不怕得罪了洛阳王吗?”

韩锷微微一笑道:“如果洛阳王也是如此量浅之人……”

他饮了一口茶“……那得罪就得罪了,也就罢了。”

古超卓猛地看他一眼,大笑道:“好个‘那得罪就得罪了,也就罢了’!久未听人如此之言了,为韩兄此语,也当浮一大白。”

说着,他引杯自酌,一饮而尽。笑道:“洛阳王倒还不至于如此量小。连那区兄,也不是量小之人。兄弟听说区总管被韩兄驳了面子后,倒也没生气,只是那金子他倒是再也羞于拿回了,就放在了刘白堕的酒家里。那酒家里的人倒也不敢动。这两天风声传出来,听说洛阳城里居然有不少人专门去西郊那么远的酒坊里游转一下,只为看一眼那金子。韩兄,你举动不欲人知,哪成想,无意之中,已经名满洛阳了。”

韩锷一愣,倒没想到那两箱金子会是如此结局。心里一转念,已经明白,那洛阳王府里的区迅分明是明示天下人:洛阳王招揽此人都不成,以后如有谁想招揽韩锷,只要不想得罪洛阳王,还是省省吧。两箱金子就已阻断韩锷别有它就之路,倒只怕……也不可谓不值。

韩锷微微一笑,他本无意依附豪强,所以也略不当意,只随口笑道:“那是效燕昭王千金买马骨的故事了。没想小子何能,生前居然就已被人小小筑了一个黄金台,当做马骨了。”

燕昭王当日爱马,曾悬千金以求天下名马,却有人送了一匹千里马的马骨来。燕昭王大怒,直欲斩了那办事之人,但身边谋士劝他,不如反以千金赏之,以昭天下其爱马之心,其后还特意筑黄金台以葬马骨。事后果然天下之士争以名马献之。——他们没有得到的只怕是、死了的马才是一等一的好马,以后就算有再献来的,只怕任谁也不敢自夸强过燕昭王没有得到的那一匹,得的赏金只怕反没有那么多了。韩锷原本见事明利,可不全是为儿女之情所缠时那全无主见的模样。他以此自嘲,却又不失风骨,所以古超卓听了不由大笑。

只听古超卓笑道:“说起来,在下这次置酒,倒是为相送韩兄的。小弟情知韩兄虽偶来洛阳,但马上就要湖海而去,所以特置薄酒,以为相送。”

韩锷已知道古超卓供职的御使台本为宰相一党,与洛阳王有同党之谊。看来,他也是不情愿自己久留洛阳的了?名为相送,只怕实为相驱吧?韩锷重回洛阳,本只为担心方柠,但那个方柠还是他当日眼中的方柠吗?去也终需去,终究是要去的,倒真不劳这些人事相逼的了。他淡淡一笑:“承情,小弟只是一点细务要办,办好了,只怕明天真的要走了。”

没想他此言一出,古超卓面上反划过一丝憾色,看得韩锷心里也一奇:难道他还不是真想逼自己走?却见古超卓把酒不语,沉默了会儿,才笑道:“可惜韩兄走得急,要不,洛阳城里近日就有大变。‘城南韦杜、去天尺五’这句话,韩兄来洛阳已多日了,想来也该听说过了吧?”

“近日那‘城南姓’只怕要遇到一点小事了。这事说来也不小,韩兄若在,只怕倒大可看看热闹。”

韩锷眉头一皱,一时也搞不清他语内深意何在。

却见古超卓貌似无心地道:“杜家女儿,那个韦家的少夫人,兄弟那天也是借韩兄破案之机,才得一会,果然好丽色!难怪洛阳城中,久推许为城中第一佳女呢。而且无意之中,还得知了她的小字——这城中只怕大多人都知她姓杜,却还少有人知道,她的小字叫做‘方柠’呢。”

韩锷猛地一抬眼,眼中精光一爆。‘方柠’二字可以说是刻在他心里的最最在意的两个字了,但他很少习惯别人当他之面提起,所以于婕当日提及时,他只觉尴尬不安。何况古超卓提起这二字,分明还有深心。他的态度当然就大不相同。只听他冷声道:“噢?”

古超卓的眼光与他一碰,彼此一双利目如同石火交激,对对方心思也洞若观火。古超卓久处官场,场面圆通之术原就较韩锷强过不只百倍。只见他展颜一笑道:“韩兄,喝酒喝酒。正是,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韩兄如此远去,兄弟今日倒要以此语祝酒了。”

天下谁人不识君?这句话分明隐有深意——没错,当今天下,凡是通于技击之道的人,怕还少有谁不知道‘索女’方柠的名字是和韩锷连在一起的。古超卓今日置酒到底是什么意思?洛阳王不是很不想他插手近日洛阳城中的一件事吗,为什么还专门遣人来点破方柠一姓近日有难?难道这“难”与洛阳王还不相干?

一时韩锷也不知道古超卓这顿酒的深意到底是逼是激、是留是送了。

天将破晓前的那一刻,夜色却比什么时候都还显得深重。韩锷独自徘徊于皇城之内韦府大宅外。他一个人趑趄踟蹰于高墙之外,已整整一夜了。

住也不得住,行又如何得行?他屡次想跳入那高墙之内,以他的久负盛誉的‘踏歌步法’,不出一丝声息的跃入,不惊起一点风吹草动原本不难。但,似乎有一堵无形的高墙横亘在那里阻隔住了他。

夜很长,但对韩锷来讲,它算长吗?总是临行前的最后一夜了,就是伤情,那贴心贴肺且近在咫尺的伤情也只这一夜了,这夜还长吗?以后的伤情,哪怕忧苦何深,也是天涯海角。韩锷甚至宁可这一夜可以无限制地伸长下去,把这一份心情,哪怕苦痛迷乱——但毕竟还算近在咫尺、近得觉得一握手就可以延揽入怀的夜延伸到永远。他怕想起以后的日子,因为他最怕的甚或已不是伤痛,而是怕当所有的轻吟浅笑都已远去,日子的尘灰慢慢积累到心头,到最后的最后,自己剩下的只是茫然而没有爱了。

痛怕什么?他怕的是麻木。这个世界,爱与恨从来都不互成反面,它们的反面都是——麻木。

那后园里的一座高楼,楼顶的灯火熄得很晚,熄时已近四更天了。方柠,你又为何又不眠到四更?他想象着方柠的日子,那么多家小僮仆,亲眷故旧,恶争险斗,世路倾覆,都要她以一个女子之身加以照应的。外有父兄,内有公婆老小,还有……族人部曲,侍女佃户,与她的……丈夫,依赖她的人正多。她如倒了,却有谁能接手加以操持吗?想起这些,韩锷的心头就不再怨了。可这怨也无从怨的心境只怕反而苦过还有些东西可怨。无怨之后,只有绝望,那睁开眼看不到头看不到夜尽处的绝望。

她没来——但你要她如何来,如何与你放辔而去,弃众人家小于不顾,并骑江湖?这世上,并不是所有人都有缘和你一样,孤身一人,得持长庚,得脱略如许的!

韩锷忽一咬牙,他不能再等了。他是男人,要痛,也只痛这一次吧!以后的痛,尽可长歌纵酒,泪洒荒天。这样的踟蹰不决,只可偶一为之。他不能容许自己没完没了的纠缠于软弱。

他身子轻轻一提,‘踏歌步’施为之下,手在墙头一攀,然后身子一翻,已点尘不惊地跃入韦府后园之内。他脚下绝不迟疑,直向那高楼奔去,到了楼底,身形重又展起,逐层而上,直至跃至最高一层。到了那窗外,他才略略迟疑了下,但马上伸手把早已扯下的一块衣襟塞入了窗缝。那衣襟上有字,只短短几字:

不日有风波,万务珍重

塞入后,他身子一腾,就要一跃而下。可当高临风,韩锷的心头忽猛地一惨:虽明知方柠所面困难重重,自己也只能做到提醒这么不咸不淡的一句了。可这一句话如果不说,他却是万难安心地离开这个洛阳城的,虽明知方柠对自己的险境不可能不知道,但他还是忍不住再来提醒上一次。风波不信菱枝弱——如此风波险途,有谁如他一样知道方柠那藏在镇定外表下内心里的柔弱呢?他不再迟疑,身形跃起,就向楼下投去。却于这时,他似乎听到楼头阁内似有似无地传出了一声轻叹。那叹声如此之轻,却浅浅地似撩起一股兰息重又吹拂在韩锷耳边,他的心头却如猛遭重锤一击般,在空中甚或都控制不住身形,只听得风声在自己耳边掠过、掠过,甚至想,不再控制内息,就让自己,就让自己……殒坠于这高楼之下吧。

他迷乱之下,落地不查,居然为一块石子硌了脚,脚踝处一阵钻心的痛。可这痛却让他稍稍清醒了点儿。他逃也似地翻出了韦宅。这一生韩锷还从未有过这样逃似的心情,而追击他的,只不过是一声低低的叹息。

而那叹息,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呢?

于小计看着一脸苍白的韩锷,迟疑道:“韩大哥,咱们当真今天就走?咱们去哪里呢?”

“长安。”

韩锷随口道,但接着猛地想:真的回长安吗?洛阳固已非他可留,长安就真的可回吗?说实话,他现在最怕见到的就是他曾久居深恋过的那个乐游原了。见到他脸上的神情,于小计很识相地闭了口。半晌韩锷才回神道:“你姐姐遗托的事,你放心,我不会忘,也不会叫她泉下犹不安生。但是你们家门之仇好象干联很大。我要先静一静,静下来后,才好细查轮回巷里当年的命案。”他的声音形容俱都木木的,他甚或感激于婕还留有这么麻烦的一件事让他做了,哪怕那件事内情深曲,哪怕其中甚或还牵扯到大内高手‘紫宸’,但起码还让他觉得有事可做。

外面的天色已过辰时三刻。太阳已升起老高。韩锷一把牵起于小计的手,说道:“走吧,你还有没有谁要打招呼?”

于小计毕竟从小生长洛阳,这时也有一点伤情。只听他低声道:“没有。反正姐姐也不在了。舅妈,只怕早就巴望着我这惹祸精早点走吧?那一干小兄弟,也没什么真正交好的,曲小儿又死了,我也没有谁要打招呼的了。”

韩锷见他伤心,不由微微一笑,摸了摸他的头,倒把自己的心事得以略丢。他出门结了帐,牵了马儿,携了于小计,就向街上走去。

他们一路向西,原要出洛阳城西门“厚载门”回长安的的。将将行到东市——洛阳城制式如长安,城内原设东西二市,以备交易,却见东市里人影幢幢,聚集了不知有多少人。越行近东市的街口,人越多,简直称得上观者如堵。韩锷与于小计被裹挟入人群中,慢慢地简直一步也挪它不动。

他们只有驻马站着,于小计东张西望,他个小,什么也看不到。韩锷要破他离家愁思,一把把他提起,就放到自己肩头上。于小计虽小,却怎么说也快十四岁了,光个子也不适合骑于别人肩头了。但韩锷也当真有力,只左手轻轻一提,就已提起他的身子。于小计不好意思,略挣了挣,说:“韩大哥……”韩锷拍拍他的腿,笑道:“你看,你看。”

于小计幼遭离丧,长这么大还从没有一个人如父兄般的这么照顾自己,惭愧了下,却只觉开心起来,似乎坐于高处,阳光原本就要盛些似的,小脸就只管左顾右盼,脸上渐渐笑了开来,似乎阳光象都打到他笑意上来了。

他两人其实都还不知道众人在看什么,却听旁边人道:“来了来了!”

于小计探颈看去。韩锷身量原高,眼又利,虽观者如堵,也挡不住他的目光。只见皇城方向却来了一队囚车。头一辆囚车内的人衣冠俱谨,分明还曾是个有品官员,想来位份还不低。后面还有一长溜的囚车,里面关的不只男人,还有妇人孩子,也有白发苍苍的老媪。那囚车内的人人人都是面色黄蜡,全无人色。只听旁边人道:“好快!这个卢侍郎,捉起来才几天?就这么不待秋后,马上要满门抄斩了。”

“满门抄斩”?韩锷听到这话,心里不由一惊。他不知那卢侍郎所犯何事,但就算罪孽滔天,竟至于罪延满门吗?那些孩子却又何辜?这一斩,只怕不要斩上三十余口?却听旁边一人叹道:“想想仅前两年他还是何等风光,托庇于‘城南姓’门下,人人只道荣华富贵万年长呢。谁曾想,就这两年,就落得个这么样的下场。唉,看来‘城南姓’近来果然失势了,他们只怕也真有把柄落在洛阳王手里,要不不会连门下人也护不住了。卢侍郎算是第一个,接下来的还不知是谁呢。”

韩锷神情一变。——方柠,方柠,难道你所遭局势当真已险恶如此?

那边的刑场却已早准备好。犯人个个被拖下了车,监斩官也没讲上几句话,就喝了一声“斩!”他手下一声声把那“斩”字传了开,四周只是伸颈延望的一张张土黄色的脸。早起的太阳下,只见一把把钢刀挥起,旁观者的脸却都木木的,隐隐还有一丝兴奋。于小计在韩锷肩上叫了一声,就不忍再看,已用手掩住了眼。韩锷却把目光直直地跃过那些旁观的土黄色的脸上,一眨不眨地把眼盯在那转瞬即将飞起的一蓬鲜血上,不容自己回避地盯视着。法网恢恢——这就是他们所云的法网恢恢了!

同类推荐
  • 腹黑公主难收服

    腹黑公主难收服

    她不示弱,他也不示弱,两股寒冰似的眼神在他们之间穿梭,这两位倒是没事,可怜了旁边的几人,‘我说,两位,能不能……’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道眼神活活的逼回去了,他,与生俱来的霸气,她,华丽的蜕变,能否让他们擦起爱情的火花,尽请期待
  • 余生与你相伴

    余生与你相伴

    袁熙琳一个粗心大意的人,只求过着米虫的生活,一个吃货,为人很好,可是她因为粗心大意,迷糊,而被人算计,而男生曾靖翎会不会帮助女生过这个坎,又会不会弃女主而去?亦或者嫌弃女主呢?
  • 绝美天使的美男子

    绝美天使的美男子

    房里,“兮儿看着我”某人霸道地说,“看你干嘛,只不过比别人帅一点而已还没我的亲亲哥哥帅呢!”兮儿笑着对君墨渊说,不过下一秒绝美的脸变哭丧了,兮儿在心里喃喃到:虽然他并不是我的亲哥哥。门口几个帅哥叫着:“兮儿,下来开门。”
  • 函数盛夏

    函数盛夏

    在我最美好的年华遇见你”你们要是谁再欺负宁茉,休怪我不客气,打的盲的找牙“幼儿时期的韩舒简直是大魔王,把幼儿园小朋友都恐吓个遍,尤其是宁墨,硬生生被小韩舒喂养成小胖子,可怜的宁墨还不敢反抗,还老把宁墨的”墨“写成”茉“要说谁是韩舒的克星准是宁墨。呵呵
  • 学霸穿越记

    学霸穿越记

    学霸穿越会是什么情况的呢,看学霸秒变女神,又变女神经,这么帅的人,你说他是强盗??怎么可能嘛!所有问题,敬请期待ing
热门推荐
  • 幻梦仙路

    幻梦仙路

    什么是神?什么是仙?仙不显世,神已战死!天外之宇,万族林立,亿万修士,修行万载,只为成仙。奈何,仙路不现,仙不可见。有人说,欲成仙先成神,有人说,成了神的都死了还有人说,没有登仙路,成神也枉然,更何况,近百万年神也没有出现……
  • 逆战之不死传说

    逆战之不死传说

    “战出逆态度”,不畏人言,勇于追求自己所爱;不计较别人的目光或者评论,心有坚定,一往无前。世界各地爆发未知病毒,受感染者将成为僵尸,袭击人类。没有人知道僵尸病毒是如何爆发的,而随着僵尸病毒的不断扩大,一个关于不死的传说逐渐被世人所知。到底是不死的传说还是死亡的噩梦?
  • 英雄联盟之辅助也有一片天

    英雄联盟之辅助也有一片天

    献给所有甘愿打辅助的lol玩家们如果你是打辅助的玩家,必定经常听到这些:“这波要打了,有TP,辅助记得给眼,我随时TP。”这是上单说的。“小龙还有一分钟刷了,辅助跟我一起去占视野。”这是打野说的。“这里有眼吗,辅助排下视野,我下去游一波,记得留人。”这是中单说的。“对面这个血量还在浪,你先手控住,一波秒。”这是ADC说的。在英雄联盟游戏里,辅助也是一个相当重要的位置。一个好的辅助可以帮助ADC完成击杀,对于视野的控制,也是辅助需要做的,有很多次游戏失败都是因为战场的视野没有做好,同时作为辅助出装上,也以紧跟团队为主,最重要的是保护好ADC。你会是一个合格的辅助吗?
  • 婚意绵绵,大叔求放过

    婚意绵绵,大叔求放过

    婚礼上,新娘霸气征婚,新郎叔叔高调应征,整个宁城都轰动了,这些孙岩岩表示都能接受。可是,那大叔,咱们好像不太熟啊!婚后各种溺宠是常态,大虐渣男渣女是必点菜,可是夜夜妖精打架实在是受不了啊!于是,某人卖萌耍二举牌投降:“大叔,求放过!”
  • 老公别跑,腹黑娇妻大胆爱

    老公别跑,腹黑娇妻大胆爱

    “小祖宗,顶尖大学你总得选一所吧。”“不选。”“大小姐,只要你读研究生,工资按教授级别开。”“没空。”米小陶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追夫!追夫!“米小陶,你别,别这样。”媚眼如丝,勾魂摄魄的绝美小脸步步逼近某男,软腻柔声循循媚惑道:“借我一些.............................”
  • 清纯萌妻:误惹恶魔上司

    清纯萌妻:误惹恶魔上司

    一个初入社会的离家小姐,一个叱咤风云的业界大鳄。(她误闯进了他的世界)一次偶然,校园树下相见,他只是抬眼一看,便转身离开。第二次相遇,是在他的公司,她误撞了他“先生,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咦?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某天,办公室的大门猛然被推开“大哥,嫂子撞伤人啦”“她呐?有没有受伤”“大哥,嫂子和某天后骂起来了!”“哦?全城封杀!”“大哥,嫂子带包子要出国!”说罢,男子倏然抬目“呵,今天全城飞机全部停飞。(情节纯属虚构,勿与现实对比)
  • 三重天

    三重天

    二〇一五年,星宇游戏公司发明了能使脑电波频率和游戏电波频率同步的专业游戏头盔,从此游戏界迈入了新时代。二〇一六年,星宇游戏公司发布了第一款脑电合一三维游戏《水浒》。根据原著改编,游戏紧张刺激,吸引了全国近三亿人的热爱,连外国也十分热火。二〇二〇年,星宇游戏公司宣布,开发第二部三维游戏《三重天》,在七月十四日那天公布发放,那一天,正是唐小玄踏入大学的日子。
  • 陶然承风

    陶然承风

    “我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只要那个人死”“包括我?”除了你,谁都可以死。看腹黑女和风一样的男子如何在凌乱的感情中找到自己的归属,看一代的情仇如何结束在女主愤怒的仇火中,看可怜的男二如何献身,智斗老油条,飘摇的感情,爱恨纠缠。。。。“她和我谁比较重要?”“你输了,你爱上了她”。。。。“对不起,我自愿成为你的复仇工具,可是,我不是自愿爱上她的。”
  • TFBOYS记忆最深处的爱

    TFBOYS记忆最深处的爱

    好像没啥好说的,本书说的是三只与女主的绝世爱恋
  • 那些消散了的回忆

    那些消散了的回忆

    由于一次意外女主丧失了以前的记忆,苏醒之后回到娱乐圈,与男主重逢,回到了等待已久的男主身边,此后发生了一系列的故事【想知道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自己看】(?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