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沐乐接了各个王府的“装修活儿”之后,多铎自己可就真是落了单儿,每天上朝下朝,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的过着。他现在真是羡慕别人的家里,一回去,自己的福晋就争着抢着服侍着王爷,侍候的服服贴贴,可是他这豫亲王府,整个一个大调个儿,每天他一回到王府,就得想着赐候他这个宝贝福晋的饮食起居,不用别人说,自己都觉自己像个十足的“老妈子”似的。空虚,无聊,烦闷,可是这些感觉他也不敢告诉别人,因为他的生活圈子里,全部都是大男人,如果要让人家知道他天天在家侍候女人,他这个堂堂的王爷,脸上哪儿还有面子啊!
这一天,刚下朝,多铎正要像平时一样出了宫门骑马回家,可是路上,却被几个王爷叫住了,叫的最起劲的,就属他的死对头肃亲王豪格了,“哎,十五叔,走这么快去哪儿啊?”
“本王去哪儿,还要向你这小辈儿交待不成!”多铎也是来者不善,每句话都带着刺儿。
“十五叔这话儿怎么说的,最近侄儿听我家的下人们传着,说您现在天天都很早回家去服侍我十五婶儿,唉,这些下人也真够下作的,我一听这话,多给咱们这些男爷们儿丢脸啊!当即我就教训了我家的那帮狗奴才!”豪格这话,一击及中,多铎的脸一下就红了,但是嘴上还是说着硬话!“这些下人真的应该拉出去斩了,居然说到本王头上来了,让我知道是谁说的,我一定先割了这狗奴才的舌头!”
“哎,这空穴来风,并非无因啊!”四大贝勒之一的济尔哈朗似乎也知道些什么,挑起了这个话题。“我看这弟妹可跟一般女人不同,我们十五弟以前是个那么个要强之人,我记得你刚娶福晋的第二天,就说过要娶侧福晋的,可是到了现在好像也没动静,早前儿听说,弟妹有一次去宫里找皇后娘娘去闹了一阵子,打那儿起,你就再没在我们兄弟面前提起要纳侧福晋的事儿了!这还真的有点奇怪!”
“三哥,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娶不娶侧福晋对你们来说很重要吗?”
“到不是很重要,只是让我们这些做兄长的有些怀疑,多铎你是不是惧内啊?哈哈哈”莽古尔泰这句话,引得在场的人一阵哄堂大笑。
“你们——”多铎有些哑口无言,仔细想想,自己确实自打成亲之后,就变了,从前自己对于女人从来不在乎,是个游戏人间的男人,从来都是只有他笑话别人的份儿,可是到如今,自己也成为了别人的笑柄。“我――我怎么会惧内?我不娶侧福晋是因为―――因为我还没有看到我喜欢的,所以才不娶!如果见到合适的,我一定把她带回王府!”
“十五叔,你就不怕十五婶闹翻天吗?女人吃起醋来,可是不好惹哦!”
“一个娘们儿,能闹成什么样啊!再怎么说我也是这王府里的主子,岂会怕一个娘们儿,哼!”嘴上说的硬气,可是心里真是没底,他还真是挺怕沐乐会跟他闹,上次一回已经够他受的了!
“好好好,不过这只会嘴巴说可是没用的,来点真格儿的给爷们儿们瞧瞧?”老十二巴布海说。
“真格儿的?是是―――是什么?”
“呵呵,十五弟,你来了京城这么久,好像还没怎么出来玩过呢,我们兄弟几个可是找到了个好地方,那里面的娘们儿可是个个貌美如花,哎哟,那勾男人的功夫儿,可是无人能及,我们哥儿几个儿,恨不得天天都去呢!”
“有没有这么好啊?别是骗人的吧!”
“好不好,得去了才知道啊?”莽古尔泰听了多铎的话,便使出的激将法:“除非,十五弟你真的被我们几个猜中,你惧内啊?”
“胡说什么!我哪有―――”
“既然不是,那就走吧!”
“走就走,谁怕谁呀?”
“好,够爷们儿,今个儿,咱们就来个不醉不归,我出银子,包下整间妓院,所有的妞儿,让十五弟你先挑!哈哈”济尔哈朗笑的很邪。
“呵呵,”多铎的表情很僵硬,不过把心一横,管沐乐回家怎么闹,总之去了再说,面子比天大,按道理只要他不说,沐乐肯定也不会知道,死就死吧!“那我就先谢谢三哥了!”说完了,几个爷们儿就出了宫,直奔前门外的狗儿胡同里的凝香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