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问此时此刻最最幸福的女人是谁,那应该是属不胜数,比如沐乐,跟哲哲还有玉儿,因为能与家人团聚是她们这些已经嫁为人妇的女人们最最向往的事。可是要问此时此刻最不幸的女人,一定非喀王府的沛汶莫属了,自从那天被哲哲教训回到府中,她就再没说过话,也很少进食,整个人日渐憔悴,急得喀王爷也是到处请良医为自己的女儿治病,可是来得大夫都只是摇头,说同样的话,那就是“爱莫能助,格格得的是心病,心病还须心药医。”看着女儿,当阿玛的心里怎么能好受,于是他只得硬着头皮去找这世界上唯一能够帮沛汶的人,那就是多铎。
当晚喀王爷踌躇再三,还是踏进了豫亲王府,焦急的等待总算盼来了多铎,还有他看不顺眼的沐乐也紧跟其后。“舅舅今天怎么有兴致来我府上?表姐马上就要出嫁了,您不在王府里打点,跑到我府上来所为何事呢?”多铎的冷漠,让喀王爷怎么都想不到。
“王爷,您怎么能这么跟舅舅说话呢!”在一旁的沐乐劝着多铎。“舅舅,不知道――――”
“本王只想跟自己的外甥说话,这里轮不到你插嘴!”喀王爷的话一下激怒了多铎。
“舅舅,这是我的府地,我福晋怎么没有权利说话,如果舅舅想说什么,那就说吧!”
“多铎你――――”真不知道自己这个外甥到底是怎么了,一个劲儿的说出这些不中听的话。
“如果舅舅是来教训我的,那您可以回去了,我听够了您的谆谆教诲!”说着便拉着自己的沐乐走。
“多铎,你这是干什么呀!舅舅难得到咱们府上,肯定是有重要事情找你,你还在呕什么气啊!”沐乐很懂事的甩开多铎的手,苦口婆心的劝着他。可是这一切,喀王爷却不领情,“你少在这里装好人,你这个狐猸子,你的妖法能骗得多铎,却骗不了老夫――――”话刚说到这里,巴布泰王爷便进入了花厅,“哟,这不是亲家嘛!”
“阿玛?”多铎跟沐乐两个人异口同声。
“亲家?老夫受不起!”
“这话是怎么说的,喀王爷没接到圣旨嘛!我们家的十三子朗布过两天就要把你家的沛格格带到科尔沁去了!我们两家自然是亲家了!”
“老王爷用不着拿大汗来压我!”
“本王早就听说,我们沐乐一嫁到盛京来,您跟令爱总是处处针对,不知我们沐乐是得罪了贵府什么地方,让您这么生气!”
“阿玛,别再说了,我陪您先回园子里歇息吧!让多铎陪舅舅――――”
“不行,今天我一定得把这话摆在明面儿上,老夫自问平生对得起朝庭对得起手下的族人,我的女儿也是万里挑一的女子,当年跟先皇定下的婚约也是早就说好的。这跟我的孩子没有任何关系,如果王爷您要怪罪也是该怪老夫,不关我的女儿的事儿,您左一个狐猸子,又一个妖法的,这些词儿,老夫跟女儿真是受不起!”
“我的女儿现在还躺在床上奄奄一息呢!要不是你的女儿,这豫亲王的福晋就应该是我女儿来做!本来好好的一桩婚事儿,被你拆散了!你还赶说你女儿不是个狐狸精!”
“舅舅,我都说了,这件事,是表姐自己看不开,从来不关沐乐的事儿!你怎么还不明白呢!”
“看看,就连我女婿都这么说,王爷,你还是回去劝劝自己的女儿,这几天好好准备,等着我们科尔沁用大红花较迎娶回去的好!”
“你们今天得意,早晚有一天你们一个个儿都会有报应,哼!”说完喀王爷便抚袖而去。
“阿玛,您这是干什么呀!”沐乐一脸焦急的看着自己的阿玛说:“多铎你也是,说的什么话呀!”
“我们怎么了!”两个异口同声。
“你是我女儿,见你被人欺负,我这个做阿玛的能不管嘛!”
“就是,你是我媳妇儿,之前你受的苦,我能忘记嘛!”
“唉呀,你们真是的,越来越复杂了,本来还想趁这个机会好好的修复一下,咱们与喀王府的关系,这下全完了!”
“用不着担心!”多铎还装做没事儿人一样。
“不担心才有鬼呢!你呀,明天就给我去喀王府,看看表姐到底怎么样了,舅舅不是说他现在还病着嘛,你去看看她,兴许会好点儿!”
“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吧!”多铎这轴劲儿一上来,任二十头牛也拉不回来。“阿玛,明天我带您在这盛京城里转转。
“好好好,老夫也正有此意!”说着两人边说边出了花厅,只留下沐乐一个人在原地干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