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宫中吃了午饭之后,下午皇太极将盛京城最好的戏班子请到了宫里,并招待文武群臣及家眷一起听戏,对于生活在现代的我来说,这简直就是一种痛苦的煎熬,可是对于这些生活在古代的人来说,这就是他们生活中的一种奢侈享受,就像是现代人看电影,听歌剧,看演唱会一样。男人们都坐在前排,女人们都坐在后排的位置,不过我是无所谓坐在哪里,因为我真是对这种曲艺形式不感兴趣,又加上昨天熬通宵,任凭台上敲锣打鼓震山响,我则是坐在哲哲姐姐身边睡得不醒人世,起初她们只顾看戏,后来是豪格的福晋先发现我在打嗑睡,先是忍不住笑出声来,哲哲看她笑着看我,也歪头看我,顺便推了推我,我立即从睡梦中清醒过来,“啊,吃饭了?”这一句话引得众女人哄堂大笑,笑得最欢得就是豪格家的,我一直都知道多铎跟豪格不和,想不到男人之间的争斗,也连带着把我也扯进去,“十五婶儿,您昨晚是不是和十五叔太过亲密了,这大白天的就精神不振的!”
“哟,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啊?难不成,你昨天晚上到我府上去,看见了不成?”
“这―――”我的一句话,将豪格家的福晋噎的说不出话。哼,跟我斗,你这小妮子,还差的远。我洋洋得意的瞥了她一眼。
“我到底也是你的长辈,你叫我十五婶,应该懂得礼术,听闻你也是个饱读诗书的女子,怎么能说出这种下作的话啊,这不是明摆着给肃亲王丢脸嘛!”
“你―――”
“你什么你,看来这礼术算是白学了,改天我一定要说说豪格让他好好管教你,否则成什么了!”
“皇额娘,您看看呀,这十五婶她――――”唉,说不过我,就赶紧像哲哲求救,哲哲在一旁看着我,有点迟疑,没想到我今天火气这么大,其实我也知道哲哲一直就看豪格家的不顺眼,但是她是六宫之首,必须做到处事公平,虽然豪格家的,平时有些嚣张跋扈,但是没出什么大错,哲哲也不曾多说些什么,今天我整好帮了她的忙,灭灭这丫头的气焰。
“行了,一人少说几句吧!豪格家的,你十五婶说你说的没错,你是该收敛一下,多铎家的,你也是,这豪格家的不懂事,连你也不懂事吗!这大厅广众的,都给我收敛着点儿!”
“喳!”听了哲哲的话,在场的所有女人都不说话了,个个都静静的坐在那儿看戏。
我坐的位置可能是个风口,刚刚睡着了,这醒来之后,就不禁的打起冷颤来,而且我还感觉头昏沉沉的,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这种感觉,让我觉得越来越难受,所以我决定离开这里,直接回王府。我小心翼翼的凑到哲哲的跟前,在她耳边说:“姐姐,我不舒服,想先回去了!”
哲哲听了这话,转身看我脸色苍白,一脸倦怠,“沐乐,你哪儿不舒服啊!要不随我回坤宁宫,我宣太医给你瞧瞧?”
“不用了,可能是昨天晚上没睡好,有些倦了,休息一下就好了!”
“那好吧,你自己小心点!”对我说完,便转向我身边的呈思和雅思“你们两个,好好侍候你们主子!”
“喳!”说完我在呈思雅思的护送下走了出去,我的步子比较缓慢,我感觉自己肯定是发烧了,脑晕目眩的,脸很烫。刚出了园子没多久,便在路上遇到了沛汶的阿玛,喀亲王。他见了我便是一脸的怒气,虽然我不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但是该有的礼术还是不能少,必竟名义上我得管他叫声舅舅。“给舅舅请安”
“哎,我可受不起,谁是你舅舅啊!”
“您是我们家王爷的舅舅,当然我也得尊称您为舅舅了!”
“哼,就是你这个狐猸子,到底用了什么妖法迷上了多铎,让他对我的女儿如此的绝情,这都是拜你所赐啊!”
“舅舅,您这话从何说起呢!我跟多铎的婚事并不是我自己能做得了主的,这桩婚事,是早年间先皇跟我阿玛共同订下来的,我们这些做晚辈的岂能违背了长辈的意思呢!至于沛汶表姐,我只能说声报歉,但是你也不能就此推定我就是狐狸精啊!我跟多铎是真心相爱的,还请舅舅您成全!”
“你们用的着我成全嘛,你一口一个圣旨,一句一个真心的,我这个过了气的国舅爷哪还管得了你们呀!”一听这话,我明白了他为什么生气,一是为了他女儿的打抱不平,一是上次沛汶回家肯定把天咏阁发生的事告诉了他阿玛。
“舅舅,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如果你要是怪,就怪我吧,别怪多铎,他也是不得已的――――”有一种力量促使我做出了求他原谅的冲动,一下子便跪在喀亲王面前,他第一反映是不知所措,紧跟着的反映便是丝毫不顾及场合及身份,一脚把我狠狠的踹在我胸口上,我真没想到他那么狠,在他想继续对我使用暴力的时候,远处传来多铎的声音,“住手!”我用身体残存的唯一一点力气回头看向多铎,他三步并做两步,飞身冲到我面前,拦下喀亲王正要打我的手,“舅舅,你这是干什么?”
“是我外甥就别拦着我,今天本王就要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妮子!”
“舅舅,沐乐她哪儿得罪你了,你要这么对她!”
“我可怜的女儿现在每天都茶饭不思的,全都是这个狐狸精害得!如果没有她,你跟沛汶早已经成亲了,我真是不明白,她有什么好的,当年先皇要把她许配给你!”
“舅舅,我已经娶了沐乐为妻,这是事实,我已经跟表姐说的很清楚了,从今往后,我们不会再有关联,您何必还要执着呢!”
“你们两个不会有好结果!你们这样对待我的女儿,早晚有一天会遭天谴的!哼!”说罢喀亲王便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