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硕赛不敢,硕赛给福晋请安!”
“我可受不起,这王爷刚从边疆回来一天,这府里就没人听我的了,大总管你还亲自向王爷汇报情况,看来以后这王府里,连我这个福晋也得听你这个大总管的了吧!”我当着多铎的面前,大声的呵斥硕赛。
“奴才不敢!”硕赛立即跪下。
“硕赛你起来吧!”多铎转向我说:“府里的事是我交待硕赛看着的,以前你没进门的时候,我出征不在府里,也是他管着这个家,这大大小小的事都是他来处理,对于下人犯的小错,我都可以原谅,可是这次不一样,这个丫头打碎了皇阿玛生前赐给我的花瓶,这是绝对不能饶恕的!”
“就算你罚了她又能怎么样,花瓶能完好无损嘛?虽然那是皇阿玛生前赐给你的纪念之物,但是那必竟是个物件儿,虽然翠儿有千错万错,可是人命比物件儿重要的多吧!我想皇阿玛生前也不是为了小小物件能够要人性命的人!”
“可是那是皇阿玛生前留给我的念想儿,也是我最喜欢的,现在皇阿玛不在了,花瓶也没了!”听了他这话,我发现多铎还是很怀念跟先皇努尔哈赤在一起的时光,必竟他是先皇最宠爱的儿子,人死不能复生,只能靠着这生前留下的物件儿睹物思人。其实我能看出多铎眼中的那种失望!
“行了,你们都下去吧!我有些事要跟王爷说。”见所有人都散了,我坐在多铎旁边毫不在意的说:“如果你现在不生气,我想我可以给你个惊喜!”
“我不是生气,只是觉得可惜。”多铎叹了口气,勉强挤出一抹笑容给我“我没事的,不过我很想知道是什么惊喜!”
“跟我去房里,我告诉你!”二话不说我拉着多铎就出了花厅跑到了卧房,从柜子最里头拿出了一个大盒子放在桌子上。
“这是什么?”
“嗯,这是你现在心里最想得到的!”当多铎打开这个盒子时,一个完整的九龙花瓶展现在他眼前,他很吃惊的看着我说:“这九龙花瓶不是打碎了吗?怎么会――――”
“虽然碎了,但是可以修补的呀!我弄了一个月才弄好的!”
“你弄的?你怎么会做这个的?”其实说起这个修补破损器皿的手艺,还是我念大学的时候的事,跟我同屋的两个女生一个是考古系的对修补这些破损严重的古董很在行,另外一个就是珠宝设计系的,天天跟她们住在一起,她们的手艺我也学了一小部分。虽然这身在大清初年,工具是不太多,但是因地制宜,我认为补得还可以!
“嗟,我会的还多着呢!那个时候你出征,我一个人在这王府里,整天闲着没事做,就想把这花瓶补好,我去拜访了一个盛京里最好手艺的师傅,他教我的!怎么样,还可以吧!”
话音刚落,多铎一把把我搂在怀里,“木头,谢谢你!”当他用尽力气搂着我的时候,我突然大叫出声来,“啊,疼――――”那种疼没办法忍受,虽然是皮外伤,但是也很痛苦,刚才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我都没来得及反映,直到多铎抱着我的那一刻我才想起,是之前打架的时候受了伤。我就像装了弹簧一样从多铎怀里跳起,这时他也吓了一大跳,忙问我:“你怎么了?哪里疼啊?”当他正视我的时候才发现我的额头、眼角、嘴角和胳膊上都是一块块的淤青。“怎么这么多伤啊?你到哪儿去了?怎么弄成这样啊!”
“跟人打架弄伤的!”
“什么?打架?谁那么大胆,敢动我豫亲王的福晋,他们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多铎一听说有人欺负我,气得直跳脚。
“我说了你也不会相信的,所以我选择沉默!”
“你说,本王定会相信你的,都把你打成这样了,有什么还能让我质疑的!”
“这会让你为难的,就算你知道了,也无济于事,所幸就当这件事没发生过就行了,我不想再提,而且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会解决的!你就不用担心了!”
“你都被人打成这样了,我能不担心嘛!我的福晋大人,你就告诉我吧!”
“是你表姐沛汶!”话一出口,整个屋子一片沉默。
“表姐?不会吧!”
“今天中午我本来是在府里等着你一起去看十四哥的,可是很久都不见你从宫里回来,于是就派小扣子去打听你的消息,小扣子回府的时候,在门口接到喀王府家丁送来的信,指名要给我,见了信我就出了府去了天咏阁――――――”我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给多铎讲了一遍,多铎听了之后,没做任何表态,既没有说我的不是,也没有偏袒沛汶,只是叫下人拿来金疮药,替我揉散淤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