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铎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从小一直心仪的表姐如今会因为爱他,从温和优雅变成了现在如此心肠狠毒,他甚至都觉得自己不认识眼前的这个沛汶,因为她太陌生,太可怕。
听完了沛汶的“为爱自白”,多铎不禁倒抽了口冷气,他的心里尽是无奈与彷徨,表姐变成现在的样子,全都是因为自己,而沐乐,伤心绝决的离开,也是因为自己。是自己一次又一次的伤害了两个深爱着他的女人,此时的他才发现,自己真的错了,他不该那么任性,那么自私,自己带给这两个女人的,只有无尽的伤害,他是个罪人。满腔的怒火不知道该如何释放,只能将面前摆满酒菜的桌子狠狠的掀翻,伴着一声呐喊,整桌的饭菜全都洒在地上,盘子碎落的声音回荡在这空旷的房间里。
“你走吧”沉默了许久,多铎背对着沛汶说:“我以后不想在看到你,回到喀王府,好好照顾舅舅-----”
“为什么?难道我们就不能像以前一样吗,像小时候那样吗?”声泪俱下的沛汶此时从背后抱住了多铎,伤心的说:“你不记得你说过的话了吗?你说会永远保护我,会疼我爱我一辈子的,你都忘了吗?”
多铎逃开了沛汶的拥抱,淡淡的说:“我们都长大了,都改变了,一切都过去了,你跟我再也回不去了——”
“多铎,你就那么狠心吗?呜——”沛汶哭着跪在地上紧紧的抱住多铎的腿,“为了一个沐乐,值得吗?我究竟要怎么做,你才会回到我身边,你说,你说出来我都会答应你,无论是什么,我都会做到,只要你别离开我,呜——,我求你,求你------,我为你受了那么多的苦,牺牲了那么多,就是想回到你身边,可是为什么,你不爱我——”
“来人——”见到沛汶泣不成声,多铎的心虽然有千万的不忍,但是,他知道他现在爱的人只有沐乐,内心也只能容下沐乐。
“奴才在,爷有什么吩咐?”硕塞带着两个家丁进了花厅,恭敬的听候多铎的差遣。
“把十三福晋送到喀亲王府去!”
“喳!爷,那小格格——”
“小格格要留在府里,明天一早皇后娘娘会派人来接走——”
“为什么要把我和孩子分开,我要我的孩子------”沛汶大声哭诉着,想试图用孩子来换回多铎的心。
“到如今你还敢跟我提孩子——”一听到沛汶的话,多铎的怒火就涌上心头,“这孩子身上的伤都是拜你所赐,你还有脸跟我提要和孩子在一起!”
“孩子身上的伤是沐乐弄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她是我的亲生骨肉,我怎么可能对她下此毒手呢?是沐乐,是沐乐,是她------,她气我弄掉了她的孩子,她恨我,所以就对我的女儿下毒手,是她------,啊——”话音还没落,一记耳光就打在了沛汶的脸上,顿时只听到多铎气愤的喘气声。此时的沛汶愣住了,因为她从来没有见过多铎用如此愤恨的眼神看着他,她心里很怕,身体还不停的发抖,由于这一记耳光力度较大,沛汶的嘴角顿时流出了鲜血。整个左脸上也有着清晰的指印。多铎顺势揪住沛汶的衣领,眼里闪着怒火,狠狠的对她说:“不要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更不要考验我的耐性,孩子身上的伤究竟是怎么来的,我心里清楚的很,不要以为你用的手段很高明,对于我来说,你的假装可怜已经不值得我在留恋,而真实的你,已经让我觉得可怕,更觉得厌恶,你做过什么,我不说你也心知肚明,凭这些,我可以立即把你送去宗人府查办,你的脑袋留不到秋天,可是,看在我们是一场亲戚的份上,我放过你,从此以后你再也不要踏进我这王府一步,否则,别怪我不留情面,哼!”说完这话,多铎转身对站在一旁久候的硕塞说:“把她送回喀王府!”
“喳——”硕塞一干人等便连拖带拉的把的挣扎的沛汶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