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玉儿的谈话终于在福临出现的那一刻结束了,我知道玉儿的心里有很多的疑问,但是既然我不说玉儿也就停止了追问,我从苏嘛手里接过了福临,看着这个孩子,跟玉儿很像,长大应该是个标致的男孩子,只不过他的命运注定了是坎坷的。“他真可爱,呵呵-----”我用赞叹的口气描述着对福临的每一印象。此刻的我,脑子里突然闪念,想起了我未出世就死去的孩子多尼,眼眶里的泪就开始打转,“如果多尼还活着,我想他跟福临应该能成为很好的朋友。”
“姑姑——”玉儿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来劝我。
“我没事,真的!”我勉强的挤出一个笑容回应玉儿。“玉儿,好好的养育福临,这孩子将来一定会有一番作为。”
“我会的,姑姑!”闲话家常了一阵子,我便跟呈思离开了永福宫。
经过半个时辰的车程,我终于回到了府里,可是刚下了马车,我就觉得怪怪的,有一种不详的预感,硕塞早已经和众家丁一起守在门外等我,见我下了马车,立即迎上前“奴才给福晋请安!”硕塞一脸严肃。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这么多人在外面站着?”
“回福晋,王爷现在在花厅等您呢!”
“等我?”我有些疑惑,我也知道,硕塞是多铎的亲信,凡是多铎吩咐的事,他全部都会照办,从他嘴里,也问不出个究竟来。于是我还是决定自己亲自去看看。
来到花厅,首先进入我眼帘的是站了一屋子的奴才,其中不泛有小扣子、雅思还有照顾毓殊的嬷嬷。其次就是多铎一脸怒气的坐在花厅正中的位子,两旁站着的奴才们都不敢作声。再次就是一地的茶杯碎片,不用问,这肯定是多铎摔破的。我深呼了一口气进了门,“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多铎看了我一眼,没有出声,但是他眼里的一团怒火告诉我,这件事情的主要责任人是我。
“这奴才站了一屋子,干嘛,罚站啊?”我还自顾自的说着。
“跪下!”多铎冷着声音吐出了这两个字。
“你说什么?”我没有反映过来,还以为自己是听错了呢!
“我叫你跪下——”多铎对我大吼了一声。同时整个人也随之走到我面前。我跟他四目相对,没有照他的话做,“为什么?”
“我是这王府里的主子,难道你连我的话都敢违抗不成——”
“呵呵,多铎,你今天这是怎么了,上午还好好的,怎么一回来就——”我的话还没说完,一记耳光打在我的脸上。“你疯了?”我也失去理智的对他大吼。“你凭什么无缘无故打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还用我说吗?你做过什么你自己心里最清楚!”
“我不知道,在这王府里,我一向循规导举,从来没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我到要听听,今天你打我的理由到底是什么?”
“你不知道?呵呵,你真的不知道--------”多铎冷笑的重复着这句话,“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心地善良的女人,以为你接表姐回来真像你所说的会好好的照顾她,好好的照顾毓殊,可是,你对她们做过些什么?你对得起你死去的十三哥吗?”
“多铎,我-----我什么都没做,我没有-------我------”此时的我什么都话都说不出,脑子里一片空白,我明白,是多铎误会了我,可是现如今无论我怎么解释,他也不会相信。
“没话说了吧!我真的是看错你这个女人了,亏我还一直疼你爱你,你做什么我都依着你,我以为多尼的事你已经忘记了,就这样和你过一辈子,什么子嗣,什么承袭爵位我都可以不在乎,就算别人笑我替别人养孩子,我也认了,没想到,你真的像外人所说的,会来报复表姐和她的孩子,你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多铎说到痛处双手紧扣住我的双臂,指甲恨不得能穿透衣服直接刺到我的肉里、骨子里,同时也刺到了我的心里。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是沛汶她——”
“不要再说了,我不会信你的,毓殊身上的伤,比任何话都有说服力,你太狠心了,难道你生不了孩子,就拿别人的孩子来出气吗?”
“你,你说什么?”我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说你是只不会下蛋的‘鸡’!”听到这句话,眼泪不争气的从眼眶流出,眼前的多铎在说完这番话后,表情很不自然,“你,你---你说我,再也不能生孩子了,是吗?”我哽咽着问多铎。
“我——”多铎犹豫的表情显得很不自然。看到我听到这个消息的表情,也是他始料未及的。“沐乐,你----你听我说——”多铎一把拉住我,但是我什么也听不进去,此刻我只想逃离这个地方,我真的接受不了这突如其来的打击。“我不听,我什么也不想听,你放开我——呜——”挣脱开他的手,我哭着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