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殊的出生给整个王府都增添了些许喜气,虽然不是豫亲王自己的骨肉,但是对于失去了孩子的多铎和沐乐来说却感到了些许的欣慰,看着沐乐每天开心的抱着毓殊那爱不释手的样子,他的内心就有着说不出的心酸,他多么希望这个孩子是属于他跟沐乐的孩子,无论是男是女他都会高兴,可是现在却只能靠别人的孩子来慰籍自己心灵上的缺失。他真的没有办法告诉沐乐她再也不能生育的事实,因为他深深的知道沐乐是如此的脆弱。
沐乐开心的沉浸在新生儿诞生的喜悦中,几乎忘了她跟沛汶之间的那场交易,而沛汶再也奈不住性子,终于趁着沐乐给她送补品来的时候决定跟她摊牌。呈思端着一盅刚炖好的鹿茸进了沛汶的房间,此时的沛汶正在坐月子,只是半倚在床上不动声色的往着窗外,而旁边的毓殊则自顾自的玩耍,一双乌黑的眸子在眼眶里转来转去煞是惹人怜爱。呈思将汤盛到碗里便递给了主子沐乐,而沐乐就在此时吩咐下人们都退下,屋里只剩下她和沛汶母女。沐乐将手里的汤递到沛汶面前,温和的对沛汶说:“快点趁热喝了吧!”沛汶接过汤没有直接喝下去,而是心不在焉的搅着冒着热气的汤,冷冷的问:“你是不是忘记答应过我的事了?”
“什么事儿啊?”沐乐只顾逗着沛汶床边的毓殊,心思根本没往别处想。
“我们之间的交易啊,你不记得了吗?”沛汶的口气越发的强硬了,双眉紧促的问:“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多铎?”
听了这番话,沐乐才恍然大悟,“不错,你为我们科尔沁生下了毓殊,我就应该遵守约定,但是现在毓殊还没有过完满月,多铎又打算在王府里替她大摆筵席,我这样公然的带走毓殊,恐怕有些与理不合吧!”
“听你这话,是不打算离开了?!”沛汶的脸一下子阴沉了下来,显得极为可怕。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答应过你,就一定会走,只是现在不是时候——”
“那是什么时候?”话音还没落,沛汶就在迅雷不及掩耳之际将一匙热汤故意的洒在毓殊的胳膊上,顿时孩子就大哭起来,嫩嫩的皮肤顿时红了一大片。
“你在干什么?”沐乐立即上前夺过她手中的汤碗扔到一边,然后抱起啼哭的孩子,边安抚着她,边对沛汶大吼道:“你疯了,这是你的亲骨肉,你难道就不心疼吗?”
沛汶轻笑了两声,显出一副无关紧要的样子说:“呵呵,我说过了,这个孽种我本来就不稀罕,只是你们科尔沁的人把她当宝贝而已,就算她是我生的那又怎么样,对我来说她就是我人生中最大的污点,她根本就不该来到这个世上,既然来了,也只能当作我要挟你的筹码!”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这是你跟十三哥的孩子,是你怀胎十月辛苦生下来的孩子,为什么你要这样对她,孩子是无辜的——”
“我要是我跟多铎生的孩子,不是她——”沛汶大叫道,一张狰狞的脸顿时把沐乐吓了一跳,“我告诉你,今天这只是个小小的惩罚,如果等这个孽种过完了满月你还没有带着她滚出豫亲王府离开多铎身边,那就别怪不我客气,我一定会让这个孩子生不如死,苦不堪言,你给我记住!”听完这话沐乐抱着怀里失声痛哭的毓殊逃离了这个可怕的屋子,来到自己的屋子里,将孩子放在自己的床上,仔细检查刚刚被烫伤的地方,嫩嫩的小手上,已经起了一大片水泡,见此情况沐乐心疼不已,“来人,快来人——”没一会儿的功夫儿凡是能听到召唤的下人全都跑过来,都以为福晋出了什么事,“奴才给福晋请安——”
“快起来,硕塞,赶紧去请大夫――――”
“福晋哪里不舒服吗?”
“不是我不舒服,是小格格被烫伤了,你快点去,快点―――――”
“喳,奴才遵旨!”说完硕塞便迅速到跑了出去。正在沐乐焦急的走来走去之际,抬头却看见一群下人站在那里不知所措,“都矗在这儿干嘛,小扣子,快点打盆热水来,呈思雅思快点去把上次大夫开的金创药找出来,嬷嬷快点哄哄小格格!”
“喳!”整个屋子里顿时伴着毓殊的啼哭声下人们各干各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