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真的会淡忘一切,两个月过去了,我每天都和多铎过着平静的生活,静静的期待着肚子里的多尼能快点降生,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幸福的过着,多铎为了我,每天除了上朝议政之外,就是一门心思的回家来与我朝夕相对,在没有他陪伴的时间,我用画画来净化自己的心,让我的心里、脑海里不在有那些不开心的过去,虽然我们小心翼翼的过着生活,试图回避那痛苦的回忆,可是该来的还是会来,虽然我足不出户但是,任何事都瞒不了我,沛汶回来了。听到这个消息,我表面很平静,可是内心却是暗潮汹涌,我想这件事,多铎也会知道,虽然他也表现的很平静,似乎没有任何事发生似的,可是始终还是会有一些细节,能让我察觉他内心的变化。
我派人去了宗人府,使了些银子,收买了管事的侍卫,目的是为了想见见沛汶,亲口问问她,发生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可是,我没想到,会让我看到多铎。我没有出现在他们面前,只是静静的在一旁看着,没有做声。
想进宗人府的大牢并非件容易的事儿,多铎的来意起初是想制问,可是当他发现沛汶疯疯阗阗的样子时,却有些无所适从,他来之前,在心里准备了一大堆的狠话,此时此刻却一句都说不出,他开了牢房的门走进去,只见此时的沛汶已经不成人形,蓬头垢面,衣衫不整,脸上身上还有未消退的淤青,整个人比从前瘦了很多,多铎试图走进他,可是刚跨出第一步,眼前的沛汶就发疯似的大叫“啊——,你别过来,别过来-------求求你,别打我,不要,不要打我---------”
“表姐,是—是我------”看着眼前的沛汶,多铎哽咽了,“我是多铎,你----你不记得我了吗?”
“多铎------”沛汶重复着多铎的话,眼神中透露出些许的光芒,似乎勾起了她的回忆,而同时她也放下了些许防备,“多铎,是我表弟,呵呵-----,他-----很喜欢我的,哈哈--------,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他说过,他会娶我的,呵呵-------”沛汶自顾自的说着笑着,而这在多铎看来,就像一把利刀不停的在他的胸口上刺着。他的眼前被一层迷雾挡住。他搂住沛汶的双臂,怜惜的说:“表姐,是我,我就是多铎,你看看我,我就是多铎------”多铎激动的想摇醒沛汶。
“不不不,你不是------,你不是——,你胡说,放开我,啊——”沛汶又一次陷入恐惧中,强烈的想挣脱开他的双手。
“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告诉我------”
“放开我,放开我-----”沛汶用尽全身的力气使劲的打着眼前的多铎,“除了我的多铎,谁也不能碰我,谁都不能,谁都不能——”多铎无奈的放开了手,此时沛汶迅速的缩进了角落里,继续发愣,继续傻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而此时的多铎无奈的走出了牢房,他在内心暗暗发誓,一定要救表姐出去,好好的照顾她。
见到多铎的离开,沐乐才从暗处走出来,她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也暗暗的流泪,见到这个情况,她知道沛汶疯了,而她内心想问的问题,也似乎得不到答案,她看着牢里的沛汶,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吩咐下人都退开,只有沛汶和自己两个人,她走进去,站在沛汶的不远处,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十三哥死了,你也疯了,你们之间发生了些什么?”
“哼,这都是报应,是你应得的报应!”沐乐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此时只见沛汶从角落里起身,依然蓬乱的头发下面露出一双凶狠的眼晴,慢慢的走近沐乐的身边,与她面对面,“我说过我会回来的,我会回来找你报仇,得到本该属于我的一切,哈哈哈哈---------”沛汶摆出一副指高气昂的样子。
“你不是疯了吗?为什么——”刹那间沐乐才恍然大悟,“你是装疯的,原来你没有疯-------”
“对,我没有疯,我沛汶没那么容易就疯,也没那么容易被你害死,你十三哥是我杀的,他该死,这是他应有的报应,在科尔沁这两年,我是怎么过的,你知道吗?这个朗布整天对我不停的打骂,我受够了,所以我要杀了他,凡是害我的人,都会得到应有的报应,当然,也包括你,呵呵------”伴着一阵冷笑,沛汶还没等沐乐反映过来,就用脚狠狠的踢向沐乐的肚子,这一下让沐乐疼的倒在了地上,沛汶接着又是几下,此时沐乐拼命的护着肚子,在地上打滚,疼的喊不出声音,此时她的**流出了鲜红的血浸红了整个衣服的下摆,“不要,不要,踢我的------我的孩子-------来人-------救我,救我-------”说着便疼得晕了过去。
此时沛汶一脸得意的笑着对躺在地上已经不醒人世的沐乐说:“哼,你的孩子,你配吗?想要孩子,我就让你这辈子都生不出孩子!哼,跟你的孩子在地狱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