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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常德城在哭泣

敌机去后之第七日,城内即有急病流行之传说。翌日有关庙街居民蔡桃儿者,患急病于广德医院,同日死亡。经临床诊断、血液检查及尸体解剖,认为真性鼠疫病例,即向有关机关报告。于是,原驻湘西之中央卫生署医疗防疫总队第二大队,军政部第四防疫大队,中国红十字会总会救护总队第二中队、湘省卫生处等,均先后派员驰往协助防治。自11月12日发现第一鼠疫病例后,经各方面严密调查搜索,于11月内又发现鼠疫患者4例(13日1例、14日两例、24日一例)12月内2例(14日1例、19日1例)三十一1月13日最后一例,连前共计发现8例。其中第5例系经中国红十字会救护总队检验指导员兼军政部战时卫生人员训练所检验学组主任陈文贵举行病理检查、细菌培养、动物实验等,确实证明为腺鼠疫。由是常德鼠疫之诊断无疑义矣。

——《防治湘西鼠疫经过报告书》

肯德一清早就从床上爬起来。昨晚,他一直无法入睡,思绪乱七八槽。他先是想着白天经历的那一幕幕:公路旁低矮的茅屋,高低起伏的青翠的群山,一望无垠的平原,穿梭着大小帆船的沅江,灰色的古城墙,以及城墙内的破败而肮脏的常德街市。在他从遥远的奥地利故乡启程前往中国之前,他就听说在中国的南方有个美丽的洞庭湖。那里湖水碧波荡漾,一望无际,湖边广袤的平原上盛产稻米和鱼虾。可是,他现在亲眼看到的洞庭湖,却是如此的贫穷和凄凉。连年的战乱,使这片美丽富饶的土地千疮百孔。他尤其忘不了刚刚死去的那个小姑娘,她那双怒睁着的眼睛让他想起远隔重洋的故乡的父母和妻儿。妻子玛丽现在在干什么?小女儿安妮呢?安妮该满四岁了,一定是个调皮的捣蛋鬼!

肯德洗过脸,匆匆用过早餐,便决定去城里调查疫情。他相信城里的鼠疫病人不止一个蔡桃儿。从防疫角度考虑,发现一个新病人,就掌握了一处新疫点。根据流行病学的规律:传染源——传播途径——易感人群,掌握住每一处疫点,才有可能控制住每一处传染源。他带着几名助手,沿着东郊三铺街的麻石路,再经水府庙往德山一路寻访而去。

一列送葬的队伍,吹打着哀乐迎面而来,走在灵柩前面的有三个身穿白色孝服的孩子,一路哭哭啼啼地向路旁送葬的人们下跪。纸钱在冷飚飚的北风中飞舞。凄厉的唢呐声如诉如泣,忽而似半空中响起一声炸雷,又忽而似平地里卷起一场狂风的呼啸。

“出殡?”肯德向身边的翻译问道。

“是的,大夫。又一个灵魂归去了天国!”

“啊,上帝!”肯德快步走上前去,拦住送葬的队伍。

抬柩的人们不得不停了下来。

翻译赶忙走上前来,向丧家磕了个响头,然后介绍道:“这位是奥地利肯德大夫,奉上峰令调查常德鼠疫疫情。请诸位多多包涵!”

“鼠疫?什么鼠疫?!”丧家一位长者走了近来,满脸愠色地问道。

肯德上前走了几步,从头上脱下帽来,朝着棺木深深地三鞠躬:“先生,本月4日,日本人在贵城投下了鼠疫菌,昨日已有一名蔡桃儿发病死去。”他停了停,又说,“在我们欧洲,鼠疫称为‘天刑’,它可使一座座城市的居民灭绝。那是一种非常、非常可怕的瘟疫……”

经过一番解释,肯德才从丧家口中了解到:死者叫蔡玉珍,27岁,是一位有着三个儿女的母亲。家住本城常青街,11日突发高烧,13日不治而亡。

“蔡?又是蔡?!”肯德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要求打开棺木,亲自对死者进行检查。

“是哪里来的红毛杂种,竟敢开棺惊忧亡灵,如此欺我族人!孝子,打!”随着有人几声高叫,孝子们举起手中的扑丧棍朝肯德雨点般打来。

也难怪,在中国的土地上,拦棺就已是令生者和亡者难忍的耻辱,更何况还要什么开棺查验?!这蔡姓族人先是看在洋人的份上,忍住了拦棺一辱,现在又要开棺,这可是万万使不得的事情!

幸亏随队的还有两名警察,好说歹说才使事态平息下来。在肯德的坚持下,防疫队员们在一片哭骂声中打开棺木,肯德在详细检查完尸体后,又用注射器抽取了死者的肝液,然后指派队员监督死者家属,将棺木深埋地下。

果然,死者的肝液涂片上发现鼠疫杆菌!

蔡玉珍,常德细菌战的第二个无辜牺牲者!

蔡桃儿、蔡玉珍之死,经《民报》、《新潮日报》披露后,在常德城引起轩然大波,人们一传十、十传百,满城人心惶惶。

郑达的目光长久地停留在报纸上。这是一份当日的《新潮日报》,记者文杰采写的“二蔡”之死的消息赫然登在头版上。“果然如谭大夫所说呀,有了第一例,就会有第二例,常德真要遭劫了!”郑达将目光从报上收了回来,抬头对面前的秘书王雨亚说道。

王雨亚点点头,说:“郑县长,刚才接到省政府通知,说重庆中央卫生署医疗防疫总队第二大队在队长石茂年的率领下,将于本月16日赶到常德;又说18日将由省卫生处主任技正邓一韪和护士长林慧清率领一支50人的省医疗防疫队抵常,他们还带来了一批急需的鼠疫疫苗和血清。”

“啊,这就好!”郑达欣慰地点点头:“那赶快通知县卫生院,请他们安排好接待。”

“已经通知了。”

“好,你再注意督促,不要生出什么差错。另外,常青街、鸡鹅巷一带疫区,警察局实行交通管制的情况如何?”

“张炳坤局长昨晚报告,各疫区已分派警察昼夜封锁,禁止人员出入。”

“隔离医院筹建得怎样了?县卫生院有情况报告吗?”

“方德诚院长已选定东门外3华里的徐家大屋作隔离医院,原住的10户居民已动员迁走,设了三个病房,每个病房可容病人50名左右。并配备了化验室、X光室和太平间。据方院长说,医院四周还挖有一丈五尺深、一丈二尺宽的壕沟,沟中灌水,以防鼠类窜入,沟上架设吊桥,由警察把守,除医务员外,禁止闲人出入。”王雨亚将各方面情况一一报告郑达。

郑达点燃一支烟,吸了几口,点点头说:“这样很好。大家都很辛苦,你也很辛苦,国难当头,也只好这样了!底下来人,你接待时代我多加慰勉。有什么紧要情况,请务必随时告我。”说完,郑达挥了挥手。

王雨亚起座告退。刚走到门口,郑达又道:“慢!城中人心如何?”

“人心惶惶啦!郑县长!大多数的店铺已关门歇业,很多人家举家逃离本城,去外乡躲避瘟疫。城里城外谣言四起,市民无不惊恐万状。”王雨亚返身回来,面带愁容地说,“听说那蔡桃儿的母亲已投沅江自尽,她的丈夫蔡鸿盛经受不住女亡妻死的双重打击,也已疯癫!”

“唉——”郑达长叹了一声:“苦哇!常德的黎民百姓苦哇!”

说着,他起身向门外走去:“我到城中走走,稍后即回。若我太太来找,你告她回去歇息,不可独自上街。”

此时正是午后三点。郑达沿着县府前街往鸡鹅巷一带走去。这是常德城的中心,与关庙街并为城A区。A区是商贾云集之地,房宇栉比,店铺一家挨着一家,城里的富户多聚居于此。而东门一带的B区,就远没有这种繁华景象。那里房舍稀疏,泥墙草棚,低矮而又阴暗,多系贫寒之家的栖身之处。但郑达今日所见,果然昔日热闹的街市一片冷清,几乎见不到几个行人,街道上垃圾成堆,散发出一股股难闻的酸腐浊气。一阵北风吹过,卷起地面上的纸屑、枯叶漫天飞舞。店铺大都关着门,偶尔几间杂货铺的门开着,也不见有人进去买货。几条狗从街的那头追逐过来,互相地撕打狂吠。郑达赶忙避进街边的一家纸烟店,那店子正好开着半边铺门。

店主是一位40来岁的妇人,见有顾客进来,连忙起身招呼。

“老板娘,生意可好?”

“好从哪里来啊,客人不也看到了,这些天闹瘟疫,街上连人影都难找几个啰!”妇人不知来人便是本县的县长,“客人,你要买烟?”

郑达想了想说:“买包‘飞马’吧。”

“‘飞马’早没货了,只有‘红炮台’。”

“啊,也行,就来包‘红炮台’。你这店里看样子存货不多,该进货了!”郑达接过女人找回的零钱,说道。

“哪里有货进啰!水路来的货船老板听说常德闹瘟疫,纷纷掉转船头去了别的码头;陆路去长沙、慈利的公路已有军队把守,人车不准通行,说是怕将鼠疫带到别处。就连仅有的几条船进了常德,也要离岸3丈停泊,怕城里的老鼠逃到船上祸及它乡。哎哟,客人,你不晓得,今番常德人可真是让日本鬼害苦了!”这女人不知是话多,还是实在有些憋不住了,唠唠叨叨地对郑达说了许多。

郑达离开纸烟店,默默地走近鸡鹅巷口。鸡鹅巷是常德城的商业中心,不足百米的小巷里,各色店铺林立,远近人谈到常德,没有不知鸡鹅巷的。

近了巷口,郑达见屋檐下立着两名警察。一老一少,老的约50来岁,少的大概20出头。两个警察也不认识郑达,见有人往巷道走来,便吆喝道:“站住,没看见告示吗?这是疫区,禁止通行!”

郑达冷峻着脸向他们走去:“我是本县县长郑达!”

两名警察闻声一怔,随即向他敬礼道:“是郑县长,我们不知县长大驾光临,请莫怪罪!”

“不知者不怪!”郑达摆摆手:“巷里情况如何?”

“报告县长!”年老的警察答道,“情况不妙,又死了两个!你听,人家正在哭丧哩!”

果然,一阵阵悲哭声从小巷深处隐隐传来。

“死在家里?”

“不,死在隔离医院。”

“那尸体抬了回来?”

“不准抬回的,县长,连丧家也不准上隔离医院的吊桥,而且,这巷子里的人家一概不准出入巷口。这正是卑职的职守!”

“你们辛苦了!”郑达上前拍了拍年轻警察的肩膀:“多大了?家住哪里?”

“25岁了,属龙。石门人。”

“啊,石门,那是个好地方。离滋水多远?”

“就在河岸边。”

“哟,隔河就是湖北的松滋。好山好水啊!家中可有妻小老人?”

“家父已过世了,只有一个老母。前年娶妻临澧蒋氏,育有一儿一女。”

“临澧蒋氏?那可是大户人家哟,传说临澧蒋姓乃当年李自成之后。石门夹山寺可去过?有人说李自成后来兵败归隐此寺,当了和尚!”郑达盯着面前这个英武的后生:“你回家问问你的妻子,看此说是真是假。”

年轻警察笑了笑,他觉得眼前的县长很和善。

正说着,巷道里走近几个人来。原来是方德诚领着一队防疫人员来疫区查视。方德诚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郑达。

“郑县长,你怎么也来了?”

“来了,看看!”郑达点点头,“城中疫情如何?”

“又死了一个,是位25岁的男子,叫徐老三。”方德诚说,“东门附近的,我和谭院长一道作的检视,学华还抽取了死者的淋巴液,发现有鼠疫杆菌。”

“看来,疫情在迅即蔓延,方院长,国难当头,请多出力啊!”郑达盯着方德诚的双眼,冷峻地说道:“我午后出来走了走,见城中居民果然人心惶惶,难怪啊,如此劫难,城中父老闻所未闻啊。当务之急是管好疫区和隔离医院,等上面的防疫医疗队来了,人手一多,你就要轻松一点了。我等会回县府,要王秘书通知三镇各保甲,尽快组织一次全城大扫除,你看我们这城里的垃圾,成堆呀!不能不扫,不能不除。这事,各镇负责动员人力,你牵头查视。另外,灭鼠夹准备如何?我说过由你和警察局张局长督促赶制一千鼠夹,请你们尽快落实,分发到各居民手中。”

“我一定照办,郑县长!”

“这就好!德诚兄啊,我知你辛苦!却又只能如此了!家中一切可好?好吧,你们先走,也该回家歇歇了。”郑达说着,示意方德诚他们回去。

郑达离开鸡鹅巷,又径直朝东门外四铺街的广德医院走去,他要去见见广德医院院长、美国教会医师涂乐德先生。涂乐德自广德医院创始人罗感恩1919年12月19日被当时驻常德的湘西镇守使冯玉祥的患精神病的妻弟枪击殉职后,便接任广德医院院长。20多年来,他一直生活在常德,常德的百姓也没有薄待他。当此常德劫难之际,相信他会出面向国际社会呼吁援助的,尤其是药品方面,战争时期,药品奇缺啊!郑达一路想着,不觉便到了广德医院。

此时的广德医院挤满着伤兵和病人。那一栋西式洋楼的病房实在太小了,无法容纳不断涌来的求医者,尤其是那些从前方转来的众多的伤兵。在病房和门诊部的中间,原来长着绿毡一样的草坪上,如今搭起了一排排简易的草棚,临时停放等待医治的伤兵和病者。那些纱布上渗满黑色血痂的伤兵,有的在寒风中痛苦地呻吟,有的忍不住不停地咒骂。哭声、骂声和呻吟声,使这里生发出一种特别的悲凄气氛。

郑达沿着草坪里已被人践踏出的一条小路,不时地绕过路上停放着的伤兵的担架,心情沉重地朝住院部走去。他想,涂乐德先生现在应该在住院部他的办公室里。

他走过住院部乱糟糟的走廊,寻到院长办公室。办公室的门紧闭着,他敲了敲,里面没人。正要转身出去,隔壁病房里探出一个女护士的半张脸来。女护士端着一个白色的搪瓷治疗盘,里面摆着药水和注射器。她问:“先生,你找院长?”

郑达点点头:“请问,涂乐德先生在哪里?”

“你找他有事吗?”

“当然有事。我是县政府的,姓郑。”

“他大概在解剖室,就是前边门诊部那里。”

郑达道了声谢,便沿原路去门诊部。刚踏进门诊部的大门,走道里斜刺冲出一个小男孩,险些将他撞个人仰马翻。

小男孩见闯了祸,连忙站住,低着头说:“对不起,先生!请原谅!”

他一下喜欢上了这个懂礼貌的孩子,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跑得这么急?”

“我姓谭,叫家湘。我的老师死了。我要回去告诉我妈妈!”

“你的老师死了?什么病死的?”

“对,我的老师死了。我刚才看见我爹和护士抬着她到解剖室去。我要去告诉妈妈。”家湘双眼含着泪水,说道。

“你爹是谁?是谭院长吗?他现在在解剖室?”

“嗯。”孩子点点头。

郑达想了想,说:“家湘,我是郑伯伯。我要找你爹和涂德乐院长。现在,你能带我去你家里坐一会吗?我到你家去等他们。”

家湘带着郑达去了家里。璟仪见郑县长来了,忙着沏茶。郑达斯文地摆着手,说:“谭夫人,不要客气!郑某原本早应来尊府拜访的,只是繁杂事务缠身,一直未能如愿。今日正好遇上府上少爷家湘,也就这般来了,实在有些冒昧!”

说着,他又将刚才被家湘撞着的情景说了一遍。家湘便眼泪汪汪地告诉璟仪:“妈,鲁老师死了!”

“鲁老师死了?” 璟仪一怔,端在手上的茶杯一晃:“你听谁说的?”

家湘说:“我自己看见的,我去门诊部玩,路过解剖室,正好看到鲁老师被抬进屋去。妈,鲁老师头上的辫子也散了,头发拖在地上。鲁老师为什么会死啊?”

“抬进解剖室去的,多半又是鼠疫病!”璟仪叹了一声气,眼圈一下子红了。鲁老师的丈夫早死了,独自带着个儿子。她儿子和家湘一般大。鲁老师的学校就在医院隔壁,叫启明镇小学。两个孩子常在一块儿玩。鲁老师死了,这孩子不成孤儿了!璟仪想到这里,泪水忍不住流了下来。

家湘见妈妈哭了,连忙上去抱着妈妈,哀哀地叫了一声:“妈!” 璟仪猛地回过神来,抹抹眼泪,强作笑脸对郑达说:“郑县长,真不好意思,一伤心,便失态了,请别见怪。”

郑达闻言,也觉心中一阵苦涩。他真心地说:“谭夫人,快别这样说,局势如此下去,常德城里的孤儿只怕会一天比一天多起来!别人称我为‘父母官‘,我惭愧!我痛心!可我又无回天之法!”

璟仪听郑县长这般说法,也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慢慢地,两人心境渐渐平复下来,郑达喝着茶,和璟仪聊了些家事。璟仪也是位知识女性,早年毕业于金陵女子大学教育系,在常德城里也算凤毛麟角。只是婚后丈夫学华医务繁忙,璟仪便当起了家庭主妇,相夫教子,以便学华潜心医学,救治病人。这夫妇俩相敬如宾,在城中传为佳话,连郑达也感佩万千:

“谭夫人,你也不容易啊!谭院长可真是幸运,有你这样一位贤德之妻!”

“郑县长过奖了。我一个女人,也不过浆浆洗洗,一日三餐罢了。只是这年月,一天到晚提心吊胆,生怕一家大小有个什么闪失。”

“是啊,也不知这仗打到哪天才完!要是日子太平,我们常德这样的鱼米之乡,老百姓本是可以过得富足快乐一些的!战争啊,战争,日本人为何要挑起这场战争!”

郑达感慨万千地说:“等胜利了,我们应当在城里建一座碑,让后人记住先辈的血和泪,悲愤和耻辱!”

冬天的日子过得特别快,他们边聊边等着学华和涂德乐院长,不觉夕阳沉了下去,渐渐地黄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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