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
空气里有些黏糊糊的味道
那些躲在门后的人
当喊到自己的名字时，缩着双手羞怯地出来
从别人的窗口接过车票
过道上停着一列火车，锈迹斑斑
月亮通过树枝，照着房间的一角
暂时还照不到所有物体身上。茶在桌子上
是凉的。月台，是五月份
江南和江北划分了区别
把它们连接起来的电线搭在风中
他每前迸一步
都要从各种风景中倒退回去，他在纸上花了一年时间
倒回录音机
就听到了被压碎的蚂蚁胸腔那种沉默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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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长在大江北岸一个城市里，那儿的园林本是著名的，但近来却很少；似乎自幼就不曾听见过“我们今天看花去”一类话，可见花事是不盛的。有些爱花的人，大都只是将花栽在盆里，一盆盆搁在架上；架子横放在院子里。院子照例是小小的，只够放下一个架子；架上至多搁二十多盆花罢了。有时院子里依墙筑起一座“花台”，台上种一株开花的树；也有在院子里地上种的。但这只是普通的点缀，不算是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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