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窗纱隔在一堵窗户的两面
黑夜里有人迟疑了片刻,走向亮着光的地方
树就像一团墨迹
成为我所设想的核心,吸收着黑暗中颤抖的部分
某种着不见的事物在远处咯吱作响
我不想知道那是什么。我坐在椅子上好久了
弯下腰,一棵树长在沉默里
有时又好象不在这里
一会儿手伸出去,一会儿脚伸出去
觉得自己也许和装在袋子里的什么有关
有人拿身体砸向无形的敌人,溅出来的是水
而不是灵魂,灵魂是摸不着的,像雾气
我生来就把自己抛给一个地方
脚掌说服我必须回到结满绳索的屋子
我就在这儿,在一只薄脆的翅膀下,盯着荧光灯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