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土升起来,到我窗口
这时的另一个人在对面窗口,表情看似悲伤
楼下裸露出条条黝黑地面,中间的雪上站着一只雀子
风把它的羽毛弄得很乱,像一把破旗
绕着躯干转动,越拧越紧
最后露出细肉来
我感到它的小心脏在十二月末发颤
明灿的太阳也不能把一切悟热
它沉默了足足一刻钟,飞走了
我隐约听到微弱的鸣叫,掠过屋脊。而我在窗后做梦
那个地方还在嗡嗡响,似乎保留了世上某种特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