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市的对面
一朵云浮出天堂的桌子
那些极为有限的雨
只在部分中降了又降
比全部海洋多出了几滴
那竖起耳朵的只在一声雷鸣
从空中急匆匆地滚过时
突然变薄,变得轻巧
收起了野兽的天线
是谁在世界的一极
摇动着岩石切面上的树木
为了倾听,还是隐去
这一半正好在那一半的躯体里
找到了一只耳朵
它好象在阴影中
缩成一颗急剧奔跑的水珠
但那是我们转身的忘却
已不知是什么
将我们的听筒挂在
隔世事物的肩膀上
忘却,最突出的一场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