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多孩子失去了人生
在散落一地的书本中死去
美丽的四川
失去了整整一代人
我怎么可能不悲伤
那么多丈夫
失去了妻子
昨天还在枕边
今天尸骨全无
那么多母亲
失去了孩子
在雨中的废墟上
母亲打着伞
为压在下面的儿子挡雨
希望和绝望交织
雨水与泪水相伴
每天都是这样的画面
我怎么可能不悲伤
那么多少女
手术刀在她们身体上切割
从此她们失去腿脚
无法在阳光下翩翩起舞
数据是冰冷的
如今已是5万多死人
没有任何数据告诉人们
有多少条人腿和人手
将被割离和抛弃
如果我不在诗中坦承
几乎每天都在落泪
那将是最大的可耻
几天之前
我几乎是恶狠狠地说道
再也不愿
写任何一首悲伤的诗
可是我终究无法做到
大难之中
即使我将嘴唇咬出血印
心中装满的
依然只是悲伤
2008/5/2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