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房子龄夫妇召集三清观众弟子为姬天青送行。
大师兄房仲兴嘱咐道,“天青,早去早回,别让师父、师母牵挂。”
张清风嘻嘻一笑,“你才来几天就可以下山了?二师兄我当年可比你晚多了!”
众人皆是面带笑容,这边厢四师兄吴冬生却叫嚷道,“九师弟,你这次下山,万万不可早早回来!”
姬天青问道,“为何?”
吴冬生瞪着他,“你傻啊!下山一次多不容易,应该多玩些时日才是!”
众师兄弟全都笑了,田可秀也道,“这孩子天性良朴,没有一点儿心思瞒人。”
房子龄点头道,“各人有各人的造化,有时候简单远比复杂更让人向往啊!”
当下轻咳一声,说道,“徒弟们!这次天青返乡,实有要事在身,我们就不再多说,你路上一切小心!”
姬天青低头称是,忽听卫霜月叫道,“师父在上,弟子愿与九师弟一起返乡,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房子龄还未说话,吴冬生憨声笑道,“三师兄,你都还没过门,就跟九师弟一起返乡了?”
卫霜月脸刷的就红了,房仲兴急忙喝道,“四师弟,你胡说些什么,快向三师妹道歉!”
吴冬生啊了一声,大叫道,“是我错了是我错了,应该是三师姐才对,三师姐莫怪!”
卫霜月满脸通红,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田可秀过来拍拍她肩膀,喝令吴冬生住口,又将询问的眼神望向房子龄。
房子龄略一沉吟,已知众弟子已与卫霜月起了嫌隙,她在三清观只怕理她的人越来越少,不如先让她跟天青出去散散心,回来以后再打算她的将来吧!
姬天青及时说道,“弟子年幼,江湖经验不足,还请师父让三师姐相助。”
房子龄哈哈一笑,点头答应。田可秀又嘱咐道,“观中没有常人衣物,你二人下山后可买两套男子衣物,以兄弟相称。”卫霜月、姬天青一一答应了,这才踏上了下山之路。
姬天青归心似箭,与卫霜月御剑而行,不一时,就到了他跟随萧文学艺的小镇,他到镇中买了一蓝一黑两套长袍,并两顶学士帽,与卫霜月到无人处换上,姬天青自是器宇轩昂,卓尔不群,卫霜月却是唇红齿白,玉树临风,恰似一位浊世翩翩佳公子!
两人到萧文家中一看,只见门窗大开,院中狼藉,很明显萧文走的匆忙,甚至是突然。
姬天青口中呼唤脚下不停,走到屋内一看,却是无甚短缺,原来此处民风淳厚,夜不拾遗,故此家具什物皆在。
正惘然间,忽听院中有人呼唤,“小乙回来了?”,姬天青看时,原来是隔壁李老伯。一问之下,才知道三日前黄昏,突然一阵狂风大作,顿时天空昏暗,大白天里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李老伯急忙收院中衣物,听到萧文院中有人大叫“萧文何在?”,萧文答应了,就听到一阵狂笑,“找的就是你!随我来吧!”然后风平声息,再来看时,萧文已不知去向。
姬天青忙问道,“可知我师父被掳去哪里?”
李老伯摇头,“这个我也不知。”
姬天青不禁失声道,“这便如何是好?”
卫霜月柔声道,“别着急,我们细细打探便是。”
姬天青尚未答话,那李老伯忽又说道,“小乙敢是外出久了,怎么忘了城东二十里处有座白马寺?寺里有位高僧名唤恒一法师的?”
姬天青哎呀一声,拍了拍自己脑袋,“是啊,我怎么把白马寺恒一法师给忘了呢?他一定知道师父去了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