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夏日的夜晚,混合列车正向着休伦返回。小爱迪生在客车上卖了两趟生意,想起下一期《先锋周报》还没有编完,便无心叫卖,回到行李车上,继续编他的报纸。
火车在高速行驶着。空气受到猛烈的冲击,一阵阵热烘烘的疾风从车窗吹进来,直扑到爱迪生的身上。在离终点休伦港大约10公里的地方,由于路轨不平,再加上车速过快,车身剧烈地震荡起来。突然,放在车厢角试管架上的一只用水泡着磷块的玻璃瓶被震落下来,而磷这东西燃点低,最容易着火,一接触空气就会自燃,所以,随着玻璃瓶被震落下来,磷块立刻燃烧起来。磷生火,火生烟,转眼之间,烟火弥漫了整个车厢。而当时正是盛夏时节,空气干燥,温度特别高,木制的行李车厢经每日似火的骄阳曝晒,见火就着,爱迪生见此情景,马上脱下上衣,拼命地扑打起来,可是他人小力单,无济于事,刹那间,火势蔓延开来。浓烟熏醒了紧挨着的客车车厢的乘客,乘客的惊叫声惊动了车厢里的管理员、列车员和乘警,大家齐动手,终于扑灭了大火,保住了车厢,但是爱迪生精心开辟出来的“列车实验室”和里面的所有的设备、药品却都被烧得面目全非,无法挽救了。气得发疯的列车长冲着爱迪生大吼起来:“你是怎么搞的,弄成这个样了,你到底打算干什么?”受到惊吓的爱迪生不知所措地望着列车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列车长气愤到了极点,猛拽过小爱迪生就是狠狠的一巴掌!这一巴掌正好打在小爱迪生的右耳上。
本来他的耳朵就有伤,这一下使他的右耳永远地失去了听力,成了终身的残疾。列车一到站,小爱迪生就被撵下了火车。小爱迪生站在月台上,想到这几个月的心血一下子全毁厂,他伤心到了极点,泪水夺眶而出。小爱迪生无限悲伤地踏上了回家的路途。
他在火车上闯祸的事,早已传遍了家乡。人们议论纷纷,都冷眼看他,只有母亲能够安慰他。他回到母亲的怀抱,浑身又充满了无穷的力量,决心一切再从头做起。母亲替爱迪生又开辟了一个新的实验场所。为了防止意外,新实验室设在了阁楼的顶上,地下室里只堆放器材和杂物。
这样,万一再有意外发生,最多只能毁掉房顶,不致于使住人的底楼受到影响。就这样,他们家的小阁楼又成了爱迪生的实验室、《先锋周报》的编辑部和印刷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