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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处子的感觉(1)

魏彩彩把小小的通讯录打开,找到石大川留下的那个号码,给石大川打电话。8787887,八方电子技术公司。魏彩彩担心那是假的,魏彩彩害怕那是假的,揿下那些数字的时候她的手都在颤抖。

振铃声刚刚响起,那边就有人接听了。魏彩彩急切地说,“喂,是八方电子公司吗?”

“是,八方电子公司。”

听上去是个陌生的声音。

“请找一下石大川。”魏彩彩说。

“对不起,没有这个人。”

听到这句话,魏彩彩的脑袋“轰”地一声大起来。她打电话就是想证实一下的,这一下可就证实了!

失望至极的魏彩彩正想放电话,听筒里却传来一串熟悉的笑声。

“彩彩,是我呀。”

是石大川。

魏彩彩长长地舒了口气,“川,刚才是你接的电话吗?我怎么听着声音不对呀。”

“当然是我接的电话。我一听声音就是你,逗你玩玩儿。”那边轻松地回答。

魏彩彩问,“怎么铃声刚刚一响,你马上就接电话了,好象你就在旁边等着。”

石大川答道,“电话就在我的写字台上,一伸手就拿到了。”

“噢,我说呢。”魏彩彩欣然地笑了。

“你有什么事儿?”

“没什么事儿,就是想给你打个电话。你在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哔哩叭啦地敲电脑,给我们公司的产品销售做个策划。”

说这话的时候,石大川正躺在小区那幢公寓楼房的客厅里看DVD影碟。大沙发很宽很松软,躺在上面让人把骨头都软掉了。电话机就放在沙发旁边的小茶几上,用不着起身就能拿到。石大川被钟文欣养在这儿无事可干,每天除了玩玩电脑,就只好无聊地看看碟子打发时间了。

听到电话响,伍伯从他的房间里走出来。他勾勾脑袋,向客厅里看看,见石大川正在接电话,于是就拿起喷水壶做出要给客厅里的花浇水的样子,快步走了进来。

石大川用眼角瞟了瞟他,连忙对着送话器说,“我在忙,没什么事儿我就挂了啊。”

放电话的小茶几旁边摆了一盆大吊篮,伍伯凑过去的时候,石大川“啪”地一声,将送话器重重地拍在了话机上。

石大川就是要拍给他看,拍给他听的。伍伯木着脸,只做没看见没听见,依旧把手里的喷壶提了起来。花盆已经浇过水,再浇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伍伯也就做得很无趣。

望着伍伯提壶离去的背影,石大川就象打牌得了胜局,心里十分自得。本来打算再躺下接着看碟子,忽然间却有了便意。想着魏彩彩的电话已经打了已经接了,他也就放心地进了卫生间。

大约是晚上睡觉凉了肚子,石大川有点儿泄。刚刚排出一些内容,立刻放水来冲。哗哗啦啦的水声里,似乎混杂着电话铃声。石大川有心停下来,出去察看察看,然而排泄的惯性却难以抑止,让他刹不住车。

的确是电话铃响,那电话仍旧是魏彩彩打来的。

魏彩彩方才给石大川打通了电话,肚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宽慰之余,她总觉得有些意犹未尽。想了又想,就想到应该买一只母鸡煨汤,让石大川明天晚上到她那儿来喝。

有了这个新创意,魏彩彩便仍旧拨了那个号码,仍旧兴冲冲地对着话筒说,“喂,我找石大川。”

“你,找谁?我们这儿没,有这个人。”

结结巴巴的嗓音听上去是陌生的,有一点儿砂纸打磨铁器的感觉。魏彩彩以为石大川又在开玩笑。“大川,是我呀,我想让你明天晚上来吃鸡。”

这边的电话是伍伯接的,伍伯说,“你打,错了吧?弄,弄清号码再,打。”

魏彩彩这才感觉对方的确不是石大川,“没错呀,8787887,我一分钟之前刚打过。”

一分钟之前?伍伯似乎猜到了什么。

“878,7887,是,什么地方?”伍伯问。

“八方电子技术公司呀。”

“石大,川是什么人?”

魏彩彩有点儿生气了,她理直气壮地回答,“是我男朋友!”

“对,不起,878,7887是私,人住宅电话,这儿没有叫石,大川的人。”

魏彩彩愣了一下,似乎也猜到了什么。

“唔,是这样。你能告诉我,这个电话在什么位置么?”

伍伯听出了那话里隐含的意思,他动了动心思,然后回答说,“在汀,州市都,市海湾小区28号,楼5号。”

挂断电话,石大川正好从卫生间里走出来。

石大川重新回到客厅里,他看看伍伯,再看看电话机,狐疑地问,“我刚才好象听到电话响。”

“是,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说这里是什,么八方公司。要找一个叫石,大川的人,明天晚上去她,那里吃,吃鸡。”

说这番话的时候,伍伯眼神锐利地盯着他。

虽然石大川竭力掩饰,但他还是觉得脸上有些发烧。他没有与伍伯对视,他把目光移到那盆吊篮上,用手抚着悬垂下来的叶片,仿佛是不经意地问道,“你是怎么回答她的?”

伍伯说,“我告,诉她,这里是都,市海湾小区的私,私人住宅。既不是公,司,也没有石,大川这个人。”

石大川听了,心里先是松了松,继而又悬了悬。松是因为伍伯的回答总算没有把他露出来,紧是因为那回答毕竟让他穿了帮,他担心魏彩彩会不会循着那电话的线索一直寻到这儿。

石大川再度躺回沙发上接着看影碟,眼里就搞不懂看了些什么,耳朵里也弄不清听了些什么。

石大川的担心并非多余,当他看完了一张碟子,又换上另一张新碟子的时候,门铃忽然响了。

伍伯打开里面的木门,隔着铁栅式安全门和来人对话。

“喂,你找,谁?”

“我找石大川。”

是魏彩彩那个熟悉的嗓门,石大川触电般地跳起来。他东张西望着,象嗅到猫味儿的老鼠一样想找个地方躲一躲。

伍伯没有开门,但是却问了一句,“你是他的什,么人?”

“我是他的未婚妻。”魏彩彩回答得理直气壮。

我的天,谁答应娶你了!石大川在心里叫了一声。

“对不,起,没,没有这个人。”

……

伍伯和魏彩彩两人对话的时候,石大川已经悄悄钻进了卫生间。人在抽水马桶上坐,耳朵却竖着。听到大门“咣”的一声锁上,然后响起伍伯一个人的脚步声,石大川才舒口气,知道魏彩彩终于走了。

石大川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从卫生间里走出来,看见伍伯手里提上了菜篮子。

“我得去买,菜。”伍伯说。

“去吧去吧。”石大川摆摆手。

伍伯匆匆地走了。

当然,伍伯出门并非要买菜,他象尾巴似的跟上魏彩彩,一直跟到了魏彩彩住的出租屋。

这一下伍伯高兴了,他觉得他拿到了一个很有份量的东西。这东西是个本钱,拿着它就可以回一趟钟文欣那边的家。

伍伯回去的时候,钟蕾已经下班,正在花园里推着割草机修剪草坪。钟蕾很喜欢别墅小楼周围的花园和草坪,五彩缤纷的花朵会让人的心情也变得芬芳起来,松软的草坪则能让人的神经也随之惬意地放松了。钟蕾经常躺在草坪上看书,或者戴着耳机听CD。对于她来说,草坪就是摆在阳光和新鲜空气中的一张大床,它一向是平整而舒适的。可是眼下,这张床变得凹凸不平了,那是缺乏修剪的缘故。

钟蕾问过母亲,男佣伍伯哪里去了,母亲总是将话岔开,从不正面回答。钟蕾学着伍伯的样子,自己动手修剪草坪。那割草机不听话,剪出的草茬有的高有的低,那情形就象理发馆里的小徒弟不会用推剪,把人的头发推出了一道一道的沟。

钟蕾的鼻子尖上渐渐沁出了汗,她偏偏头从衣袋里掏纸巾,忽然看到花园的冬青树墙下似乎蹲着一个人,正目不转睛地望着她。

“伍伯——”钟蕾惊喜地叫了一声。

“哎,蕾,蕾。”伍伯应着,慢慢地站起来。高大魁梧的身影犹如一棵树。

他蹲在那里很久了,腿脚有些发麻,迈步的时候居然打了个趔趄。

“你在那里干什么?”钟蕾好奇地问。

“我在看,你修,草坪啊。”伍伯的目光一直笼在钟蕾的身上,并没有看草坪。

“我不会用它,你瞧,剪得多糟糕。”钟蕾难为情地指着割草机。

“唔,应该这,这样。拿,稳了放,平……”

伍伯手把手地教着钟蕾。有伍伯的一双大手扶持着,割出的草茬果然平整了许多。

钟蕾说,“这段时间怎么见不着你,你到哪儿去了?”

伍伯说,“另,外有,有人家雇了我。我在那,那家帮工。”

钟蕾说,“我妈糊涂,怎么就放你走了。剪草坪侍弄花这些事,梅姨弄不好。”

伍伯说,“你喜,欢我,我在这儿?”

钟蕾朗声笑,“当然,你不在,我还想你呢。”

伍伯嘴唇哆嗦起来,颤着声笑了。“那好,我在那,那边呆得不舒,服了,还,还回来。”

伍伯的笑声里有一种异乎寻常的引力,使得钟蕾不由自主地将目光转向伍伯。她看到伍伯的眸子湿润而温馨,于是她心里象被什么拨了似的,不由得怦然一动。

“老伍——”那是母亲拖长了的嗓音。

“哎。”

伍伯闻声,身子一抖,脑袋也垂了下来。那模样就象做贼被人当场捉住了手。

钟蕾循声看去,只见母亲正站在阳台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花园。伍伯魁梧的身躯在那俯视之下似乎变矮变小了,委委缩缩地钻进了楼门。

钟文欣在阳台上等着伍伯。

“不是说过,你就在那边守着晓雄嘛,怎么丢下他跑到这儿来啦?”钟文欣板着脸,语气也很严厉。

伍伯解释道,“有情,况。”

钟文欣说,“有情况,就打电话嘛。”

伍伯说,“我是跟,完了一个姑,娘之后,直,直接到这儿来,的。”

“姑娘?”钟文欣挑了挑眉,“什么姑娘,怎么回事?”

伍伯就把那姑娘怎么打来电话,怎么找上门的情形详详细细地讲了一遍。

钟文欣听了不由得焦虑起来,“未婚妻”这三个字锐利地剌着她,让她心绪难宁。怎么,晓雄在汀州还有一个未婚妻?这可是晓雄从未提起过的情况。为晓雄花那么多钱,费那么多心思,是要完完全全“包”下他的,岂能容忍这种事。

想到这儿,钟文欣又追问伍伯,“你就那么一直跟着她?”

“嗯。”

“跟到她的住处了?”

“是。”

“在什么地方?”

“租,的民房,汀东大,街附近的齐,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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