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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湿漉漉的感伤(2)

晓雄是那天下午接到钟文欣电话的。听女人在电话里的语气,要见他的心情似乎挺迫切。时间约的是六点钟,正赶上吃晚饭,这女人显然是要让他陪着用餐了。

晓雄打了出租车,准时赶到富丽宾馆女人订好的房间。门是虚掩着的,晓雄还没有进门,就听到里面传出电视的伴音,及至进了屋,才感到那声音大得震耳。女人正窝在沙发里,瞪着眼睛看电视,见晓雄进来,身子动也不动,仍旧那么窝着。

晓雄没多想,朝着旁边那张沙发一屁股坐下来,然后随意地舒展开四肢。

“声音小一点——”他一边说一边四下张望着,找那个电视机遥控器。

钟文欣不说话,遥控器在她的手里紧紧攥着,象帝王攥着自己的玉玺。

晓雄盯了一眼钟文欣的手,这才发现她那圆鼓鼓的手指居然攥得露出了骨相。晓雄把目光移起来,就看到钟文欣的嘴唇紧绷着,犹如一只不屈不挠的河蚌。

晓雄有点儿摸不着头脑,只好默默地陪着她看电视。

那档节目很拙劣,拍的是鹊桥速配。男人们和女人们都竭力潇洒着自己的风度,两个主持人则拼命地在旁边插科打诨,使出浑身解数来搞笑。晓雄陪着钟文欣看了一会儿,就看出一些门道来:钟文欣该惊奇的时候不惊奇,该发笑的地方不发笑,她只是向屏幕瞪着眼睛罢了,她其实什么也没有看进去。

她是有意将伴音开大,让那乱轰轰的声音把她淹没的。

她这是怎么了?

那疑问只是闪了闪,便放了过去。晓雄无心细想,他饿了。他习惯了将懒觉睡到将近中午时分,然后起来随便塞点儿什么就算完。他要把肚子留着,留到晚上陪女人吃晚餐,吃宵夜。

他把手腕抬起来,看了看表。“吃饭吧?”

“哼,”钟文欣转过脸,鼻子里送出一股气,“你还会饿么?”

晓雄怔住了。从晓雄进门之后,这还是钟文欣头一回正眼瞧他。钟文欣的目光象是在磨石上蹭过,锐利着两个逼人的亮尖。她的语调是悻悻的,透着酸菜的味道。

哈,生什么气?这女人——。晓雄在心里啐着,脸上却挂出懵懂无知的表情。“到点儿了,真的饿了。”他摸着肚皮,做出一副滑稽的样子来,想逗女人乐。

没想到女人却愈发生气了,“你饿个鬼嘛!那么多女人,还不够你吃?”

唔,晓雄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他陪着笑说,“我留着肚子呢,就你的味道好。”

“呸,你的肚子早就装满了!你的胃口好得很呐,别管什么破烂都能吞下去!”女人喝斥着,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晓雄缄默不语,任由女人发她的癫。既然做了这个行当,就得有唾面自干的功夫。

不说话也不行,女人仍旧不依不饶。

“装什么哑巴?你说吧,你说呀,你前段时间是不是去了泰国?”女人象一个严厉的审判官。

晓雄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他在想该怎么回答。

法官审案是重证据的,钟文欣从手袋里取出晓雄送给她的那套铜勺,把它们高高地扬起来。

——那是富有泰国风情的工艺品,勺柄上镌着合掌祈祷的小佛,小佛骑着大象……。

证据确凿,无可逃遁。晓雄老老实实地回答了一个“是”字。

“你是跟谁去的?”法官步步紧逼。

晓雄耸耸肩,用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阮珊呐。”

“乒!——”那套铜勺被狠狠地掷在地上,“你以为你是金子呀?你是他妈的黄铜,你是他妈的废铁,你是他妈的臭鸭子!……”

铜勺们已经散在地上了,女人犹不解气,跳着脚狠狠地踢,踢。

晓雄纹丝不动地坐着,静静地观看着女人在那儿歇斯底里大发作。对于晓雄来说,阮珊也好,钟文欣也好,都不过是他接下的一桩桩生意罢了,没有必要厚此薄彼,分什么你重她轻。

晓雄懂得女人的这类表演都是一种情绪释放,那情形就象气蛤蟆鼓肚,鼓就让它鼓去,待一会儿气撒了,肚子自然就会瘪将下来。

钟文欣终于嚷累了,叫累了,绷紧的身子也就软塌了下来。仿佛所有的气力都随着那通发泄流失殆尽,于是她扭扭屁股,又坐回了沙发上。

晓雄张张嘴,打了个哈欠。

这个家伙,居然无动于衷呢!钟文欣愤愤地想,应该再狠狠地剌剌他。

于是,钟文欣从沙发上重新跳起来。

“你,陪我有一个钟点了吧?”她用一种高高在上的语调傲慢地说。

晓雄猜不透她要干什么,于是含糊地答了句,“差不多。”

“喏,一百块钱,我想是只多不少了。”

女人打开手袋,把厚鼓鼓的钱夹拿出来。她的食指和大姆指拈着纸币,余下的三个手指翘做兰花,那情形宛如拈住了诱人的花蝴蝶。

“谢谢。”晓雄伸出了手。

女人却将食指一弹,于是那张百元纸币就象落叶一样飘飘悠悠地坠在了地毯上。

晓雄此时总算明白了,女人今晚召他来,就是想要发泄就是想要羞辱他。晓雄凝视着地上的纸币,心里发出一阵苦笑。那是我的脸皮么?他抽了抽鼻子,似乎嗅到了屈辱的气味。他自嘲地伸手在口鼻前扇了扇,仿佛要将那气味扇走。然后,他做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从沙发上起身,弯下腰拾起了那张纸币。

“谢谢。”

他彬彬有礼地说出这两个字,然后抬起头,转身就走。

“你就这样走了么?”女人的声音在发颤。

晓雄回过头,看到钟文欣的眼里有泪光在闪动。于是,晓雄就等在那里。

可是,钟文欣却挥挥手说,“你走吧,走——”

说完,那泪水竟落了下来。

直到走出宾馆,坐进了出租车,女人眼里的泪光还在晓雄的面前晶莹着。晓雄忽然有些感动,在这座城市里与这些女人们厮混,毕竟是第一次有人对他如此在意,毕竟是第一次有人为他落泪。他看看表,还不到八点钟,都市的夜生活刚刚开始,他还来得及到茶座和咖啡屋去招揽生意。可是,他却没有了到那些地方去的心情。

纬三街上有一家烩面馆,晓雄找了个清静的角落坐下来,要了啤酒,红虾,烤肉串,一个人闷闷地喝。空酒瓶在他的脚下慢慢堆起来,直到烩面馆打烊了,他才被服务员搀出了门。

晓雄在烩面馆独酌的时候,钟文欣正在家里对钟蕾发脾气。钟文欣的那股余火是从富丽宾馆带回来的,她把它们全都泄在了钟蕾的身上。

钟蕾从高尔夫球场回来之后心情很糟糕,在高尔夫球场短暂的晕厥让她既紧张又感伤。她到那儿去本来是想放松一下,好摆脱那些怪魇一样的幻象和幻听。然而即便是草坪、清风、蓝天、白云,也无法让她忘却尘世的烦恼。每当一阵清风过耳,钟蕾就会听到一个浑厚的胸音,“孩子,我是你的爸爸”,“孩子,我想你”……。

钟蕾疑惑地晃晃脑袋,看看天,白絮一样的云丝在湛蓝的天景上移动,栩栩如生地勾画出一个慈祥的面影。“爸爸,爸——”钟蕾怔怔地望着天,她试图去看清楚那个面影。看着看着,她的头又象木桶一样被紧紧地打上了铁箍,心悸的感觉象潮水一般涌来,她身上沁出了冷汗。继而眼前一黑,她就失去了知觉。

醒来之后,依旧残留着濒死的感觉,于是便不停地吮着一个凄凉的念头:或许会有那么一次,就这样再也睁不开眼睛,永远也见不到这个世界了。

怀抱着自酿的伤感,钟蕾躲回了家里。她不想去医院,她怯于听医生说,这是什么什么病,应该吃什么什么药。她认定自己其实什么病也没有,只不过是夜晚没有休息好罢了。

对于钟蕾来说,家中的那架钢琴似乎是最能寄托情感也是最能排解忧思的,它的声音既恢宏壮阔,又涓小细腻,钟蕾喜欢把自己浸在琴声里,象一片树叶似的无思无虑地漂浮。

钟蕾摆弄钢琴的时候,不经意地打开了琴盖上摆放着的一个厚厚的丝绒包。里边包着一迭钢琴练习曲,钟蕾翻了翻,发现其中有一本琴谱是一笔一笔用手抄写的。钟蕾看到了那首《爱的罗曼斯》,它没有复杂的技巧,旋律却格外委婉真挚。于是,钟蕾就把它摊开在视谱架上,一遍又一遍地弹了起来。

钟文欣从富丽宾馆回到家,一进门就被淹在了钢琴声里。晓雄带给她的坏情绪还残留在心里,那琴声让她觉得很烦乱。

钟文欣张张嘴,想说些什么,可是再看看专心弹琴的钟蕾,就叹了口气,自己倒了一杯纯净水,坐在了沙发上。

无味的纯净水,越喝越无味。重复的钢琴曲,越听越烦心。

钟文欣终于忍不住说,“蕾蕾,你能不能不弹这首曲子?”

钟蕾偏过头看看母亲,双手并没有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钟文欣就绷起脸,站到了钢琴边。她扫了扫琴架上的曲谱,忽然伸出手,倏地拿了过去。

“你能不能不翻这个本子?”钟文欣瞪着眼睛。

钟蕾吃了一惊,委屈和不解地说,“妈妈,我早已经不是要人管教的小孩子了。我想弹什么曲子,是我的权力。”

钟文欣听了愈发生气,她把那个手抄曲谱本高高地扬起来说,“好啊好啊,你有权力,我尊重你。那么也请你尊重我,这是我的本子,你没有权力动我的东西!”

男佣伍伯正在帮助梅姨收拾餐桌摆碗筷,听到母女俩吵架,便过来劝道:“蕾,蕾,你就别,别惹你妈,生,气了。”

钟蕾瞥了伍伯一眼,分辨道,“不是我惹她,是她惹我。”

钟文欣莫名地伤心起来,她摊摊手大声抱怨着,“你们瞧,你们瞧,她这是长大了,真是长大了呀!……”

梅姨赶忙上前安慰钟文欣,“吃饭啦,吃饭啦,别说了,别说了。”

等到一家人在餐桌前坐下,钟文欣的心情也渐渐平静下来。她这才觉得方才自己的情绪有些失控,说话行事都有些无理。钟文欣如此这般自省自责了之后,再与女儿面对就不免有些愧意。

就在钟文欣觉得无趣的时候,阮珊打来了电话,说是麻将桌已经摆好,要她快来参战。阮珊在电话里用的是那种若无其事的语气,似乎她们两人之间从未发生过不愉快的事。

钟文欣将这个电话视做善意的求和。本来嘛,姐姐妹妹的,关系亲得很,之所以会闹出些不快,还不就是因为当中插进了一个晓雄?钟文欣既然已经下了决心,与晓雄一刀两断,也就不必再因为这么个男人伤了姊妹和气。

于是,钟文欣就找了个托辞,中途离开餐桌,去了阮珊那儿。

餐桌前只剩下钟蕾和伍伯梅姨。钟蕾没有什么胃口,随便扒拉了几下,便放下碗筷站了起来。

梅姨说,“蕾蕾,再吃点儿吧。”

钟蕾摇摇头,她径直来到钢琴前,拉开琴凳坐下,弹出了一串琶音。

“蕾蕾,吃,饱了再,弹,”伍伯跟过来,担心地劝着她,“吃饱饭,才,才能身体好。”

是那种婆婆妈妈的语调。眼神呢,软得象是在求告。

这些都让钟蕾觉得受不了。

钟蕾重重地敲击琴键,让钢琴象跌瀑一样轰鸣。

伍伯说,“蕾,蕾,别,别这样——”

钟蕾知道不应该这样,然而十个手指却仍旧固执地在琴键上重重地敲,那情形就象手指虽然属于她,而她却属于别人一样。

伍伯只好叹着气摇着头离开。

没有人干扰她了,钟蕾要认认真真地练一练那首《爱的罗曼斯》。她得看着曲谱弹,可是那个手抄的曲谱本呢,它在哪儿?

那个厚厚的丝绒包还在,包里依旧裹着许多钢琴练习曲,唯一不见了的就是那个手抄本。

它被放在什么地方了?——,钟蕾吃力地回想着,她的脑袋开始发胀开始发箍,在那胀和箍的感觉就要爆炸之前,钟蕾的眼帘上终于出现了曾经发生过的情景:母亲怒气冲冲地扬起那本曲谱,把它象面小旗一样摇来摇去。

钟蕾就上楼去开母亲房间的门。

门把手扭不动。离开房间就锁门,那是钟文欣的习惯。

钟蕾“喀啦喀啦”地扭着门把手,然后又用脚把门踢得“咚咚”响。伍伯听到声音,就在下面结结巴巴地喊,“锁——,着呢,锁——着呢。”

钟蕾知道门是锁着的,然而她的手和脚仍旧不停地扭着踢着。停。这是她无法控制的事情,似乎不是她在做这个动作,而是身体里的另一个人在兴致勃勃地做。

梅姨上来开门了。

看着梅姨手里的那串钥匙,钟蕾怔忡地想:梅姨不识字,母亲锁门不是锁梅姨的,锁的是钟蕾。

进了屋,钟蕾一眼就看到了那个手抄本的曲谱,它就放在床头柜上。钟蕾伸手去拿,梅姨说,“蕾蕾,你妈不让你动的东西,还是不动为好。”

钟蕾身体里的另一个人说,就要动,就要动。于是,钟蕾的手就痉孪般地抖起来。那本曲谱象被狂风吹着一样,被她翻得哗哗啦啦响。

翻着翻着,钟蕾就翻出了门道。手抄本上那些汉字和五线谱符号一笔一划,显得那么清秀,那么俊逸,看着那些笔划就让人仿佛看到了一个站立在那儿的男人。他洁净而斯文,清瘦而灵动。

他是谁?——

手抄本上留的有名字:韩冰。

钟蕾心中豁然一亮,脱口就说,“韩冰是什么人?”

梅姨茫然地摇摇头。

钟蕾就拿着那手抄本下了楼。

“伍伯,我有一个问题,请你务必真实地告诉我:韩冰是什么人?”

伍伯就象冷不防被人闷了一棍。他翻着眼皮,急巴巴地说,“蕾,蕾,你你,你怎么想到问这个人?你,你可,可别乱,乱想啊!”

钟蕾冷冷地笑了笑,“我知道,韩冰是我妈妈当年的钢琴老师。”

伍伯长长地叹口气,无奈地说,“是,是谁,给,给你说的?”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钟蕾闭上了眼睛。她仰起头,喃喃地象是在对天发问,“告诉我,他在哪里?他是做什么的?”

“蕾蕾,别,别这样——”看着钟蕾失神的样子,伍伯劝解似的说,“韩,韩,冰是幼儿师,范学校的老,师,那都是很,很久以前的事,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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