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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黎梅梅往旁边让了让,继续说道:“因为那些太太中的不少人都有和大太太相仿的遭遇。到后来,竟至发展成了一场不大不小的社区运动。太太们一边组织救援大太太,一边往华文报纸上写文章,还在剧社里排演《铡美案》呢……”

林沁正好经过,也没听明白上下文,就说:“聊什么呢,这么热闹?就只听见一片声儿的‘太太太太’。讲讲清楚了,都是谁跟谁的太太。”

黎梅梅也不理会她,又说:“后来那大太太还是给判了个无期,因为她杀了一个婴儿。但是那帮太太们也真有本事,愣是闹得那位负心的丈夫生意做不下去,只好关门大吉。结果到头来,鸡飞蛋打,人财两空。”

其实这些叶小坷都知道,但今天听黎梅梅这么一说,也不由得有所联想。两个案子就其案情而言虽然大相径庭,却仿佛有着某种似是而非的联系。正想着,话题已经转到了何达富案。就听见有人说:“不管怎么说,那丁玉娴毕竟根基太浅,才来了三年,平时又少言寡语,没有自己的社交圈子,能接触到的都是何达富的朋友。”

林沁接口道:“何老伯就不同了,三十多年,任什么样的地皮子也早就踩熟了。听他们商会里的人讲,他是七十年代从旧金山过来的,没有身份,就躲在越南街打黑工。那时的越南街,不过十来间门面。因为东家几天西家几天地避着移民局,何老伯儿乎把越南街上的每一家店铺厂子都做了个遍。一开始到处被欺负,人太老实嘛。到后来做长久了,不但没人欺,偶尔受了生人的挤对,还有朋友们帮衬着他。要说这人吧,都是有一点恻隐之心的,但凡遇到混得比自己还惨的,都愿意居高临下地施舍一点譬如关心啊,同情啊,帮忙打打抱不平啊。等到你有朝一日出息了,反倒没人理会了。”

黎梅梅说:“打住,打住。这话说谁呢?看看你现在有多出息,这么一屋子的人上赶着巴结还嫌不够,还说没人理你?”林沁掉转头来冲着黎梅梅摆好了架势,推出一只秀秀气气的小拳头,佯怒道:“大胆妖女,你竟敢恁地消遣我?”

众人都知道林沁刚从图书馆的中文部借出几本金庸小说,这几天正看得如醉如痴,便连连摇头笑道:“不像不像。造型还算优美,只是太过于斯文了。”连乔荞也忍不住咧开了嘴。

因为乔荞有了兴致,叶小坷便又陪着。乔荞会不少香港流行的曲子,也会讲那里的广东方言,跟着卡啦OK—唱,还真挺像那么回事儿。

叶小坷和乔荞回到家里已经快十一点。母女俩洗漱完毕,道过晚安,便各回各的房间睡下。

睡梦中,叶小坷恍然觉得有一阵狂风平地而起,直吹得山摇地动,飞沙走石,她自己也摇摇晃晃地站立不住。又仿佛听见远处隐隐传来乔荞的呼唤:“妈妈,妈妈——”

叶小坷一个激灵,睁开眼来,却是乔荞在推她。乔荞脸色煞白,神情惶恐,眼眶中满蕴热泪。见叶小坷醒来,也不说话,只哆哆嗦嗦地指着门外。

叶小何一下子睡意全无,翻身下床,连睡袍也顾不得披,光着脚丫子就冲了出去。她拧亮走廊里的灯,觉出那风是从乔荞的房间里吹过来的,心下便有些诧异。她记得睡觉以前开了空调,所有的窗户都应该是关严了的。

乔荞的房间一片漆黑,叶小坷按下开关,眼前的情景令她大吃一惊。但见床上地上桌上,哪儿哪儿都是玻璃碴儿。一格窗玻璃已经完全碎掉,只剩下一个空空的框子。还有两块上面各有一个窟窿。风就是从那儿灌进来的。很明显,和两天前的何宅一样,是那些替何达富鸣不平的人干的。

叶小坷赶紧回到主卧室,乔荞正双手抱膝坐在地毯上嘤嘤哭泣。叶小柯在女儿身边跪下,捧起乔荞的脸,才发现左颊上一道划痕,已经青肿发紫,且有血丝一点一点地渗出来。再看身上,胳膊也被划破了一大块。叶小坷轻声安慰几句,下楼去厨房的抽屉里找邦迪创可贴。

经过客厅时,叶小坷看见大鹅绒窗帘微微掀动,奔过去一看,墙根底下果然铺了一地的窗玻璃碎片。因为有厚帘子挡着,玻璃片没能飞出太远,都落在了近旁。叶小坷替乔荞处理完伤口,搂着她在自己的大床上躺下。

乔荞哽咽着说:“妈,我好害怕,咱们报警吧。”

叶小柯在乔荞的背上轻轻拍了两下:“好孩子,什么都别想了,快睡吧。”

过了一阵,乔荞又说:“Can you quit(你能退出吗)?”

叶小坷将嘴唇压在乔荞的额头,说:“睡吧。”

叶小坷没有报警。

星期一早上,审理何达富杀妻案的H号庭前张贴出一纸告示,大意是说,该案因故暂停审理,请各陪审员回家等候消息。两个月后重新开庭时,陪审员们发现公诉方只剩下了泰勒·卡克斯一人,而且丁玉娴女儿的名字也从证人名单上消失了。

十二月初,何达富被裁决过失杀人罪,依法判处有期徒刑十五年。

圣诞节期间,叶小坷照例带着乔荞回了一趟香港。新年过后第一天上班,她在一大堆邮件中读到了几家台湾人公司的信函,通知她不再延续新一年的法律顾问合同。

51

林沁收到春节聚会的赞助邀请,很爽快地开了一张两千美元的支票,又在周末领着丽思跑了一趟沃尔玛店,买下一个电饭煲和一架数码相机,让店员挑两张带喜庆的花纸包好,漂漂亮亮地打了一个蝴蝶结,聚会的时候带了去,算是抽奖的礼品。

丽思已经八岁,除了自己的生日,记得最清楚的就要数各种各样的节日了,因为每到这时父母便会有好多好多的礼物给她。丽思对林沁说:“妈妈,我是大孩子了,你不用再给我买玩具呀衣服呀什么的。”

林沁闻言不禁心下一喜。她虽然有时候对费奇讲,希望女儿跟小猫儿小狗儿似的,永远依偎在自己怀里,永远也不要长大,但也和天底下的父母一样,每天都在眼巴巴地盼着孩子快快懂事,快快成人。林沁摸着丽思的小脑袋瓜,正待夸她几句,小姑娘又开口了:“这次过中国年,你就给我一张信用卡得了。”

林沁一下扬起了手,气得不知该说什么好:“你,你,你这都是打哪儿学来的?”

丽思不明白了:“我学什么了?”

半天,林沁总算找着了词儿:“小小年纪就光惦着花钱,成百上千的钞票都花到了你身上还不够,还不知足,还想要什么,啊?信用卡,那是小孩子使的吗?说得容易,信用卡,你当那钱是跟树上长出来的?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

“我知道,想要五分钱买带了橡皮头的铅笔姥爷还不乐意给呢。”

“谁让你接话了?”

丽思愣愣地瞧着妈妈,不知她今天这是怎么了。

回到家里,林沁跟费奇讲起这件事,两口子乐不可支,笑得差点儿岔了气儿。林沁说:“你说我这闺女,我就不明白她那个小心眼儿是怎么长的,竟能琢磨出来要信用卡?别的孩子只怕连信用卡是干什么用的还不一定知道呢。今后长大了,我是铁定斗不过她的。”

费奇说:“以咱们家现时的条件,给她办张卡也不是什么难事,告诉银行毎个月就给支个百十来块,再多的没了,拒付。只是呢,按规定,小孩子要等到年满十一岁才可以去银行开账户的。”

52

弗莱斯华人中的春节聚会始干何年何时,已无从考证。不论问到谁,哪怕是于秉轩那辈儿的,甚或比于秉轩还要年长的,都说自到了这儿就已经有了。弗莱斯市中心有一块小小的被人称作唐人街的街区,纵横三四条马路,不过二百余米见方。林沁刚来美国时跟着费奇去过一次,大街上除了过往的车辆,几乎看不见一个人影儿。街道两旁的房子大多关门闭户,但看得出来曾经是作店铺用的,门檐和两侧墙上的字迹虽已斑驳,却依稀可以辨出写的是中文。据加利福尼亚的州志上讲,一百多年以前,加州人口中有百分之十五是华人,大多是参加修铁路的华工和他们的家眷们。铁路修到哪儿,华人就拖家带口地迁到哪儿,所以沿铁道线的几乎每一座城镇,无论其规模大小,地处何方,都有一条唐人街。只是到了后来,那些华工的后人们都涌进了大城市,往南的去了洛杉矶和圣地亚哥,往北的去了旧金山和圣荷西,像弗莱斯这种中部小镇上的唐人街便逐渐荒芜掉了。

听这儿上了岁数的人们说起,早年过春节都是在唐人街中心保安堂前面的空地上耍狮子,燃炮仗。后来越南街那边兴旺起来,老地儿的生意做不下去,仅剩的最后几家店铺也相继关了门,毎年的春节聚会便转到了越南街尽北边的中文学校里举行。及至数年前,市中心发展迅速,地皮紧悄,市政府曾想过买下整条唐人街,推倒了重建高楼。但由于种种原因,计划搁浅。

林沁们在蔷薇山庄买下房子后不久,春节聚会的地点又挪到了这一片。一开始是在弗莱斯华人浸礼会教堂里面,头两年还行,去年就嫌小了,因为搬到蔷薇山庄的中国人越来越多。所以今年筹委会第一次开会,便有人提议和教堂旁边的蔷薇小学商量商量,能否借他们的学生食堂兼集会厅一用。林沁第一个附议,还自告奋勇,说丽思就在蔷薇小学念书,她跟学校办公室的几位女士都熟,常打交道,由她去说说大概不会有什么问题。

果然,蔷薇小学只象征性地收了二百美元的租赁费,办公室秘书便将钥匙交给了林沁,说整个周末都归她了,只是别忘了用完打扫。

星期五下午放学以后,林沁自领了一群赋闲在家的太太们到学生食堂布置会场。林沁事先来看过,心里已经规划好了桌子该怎么摆,椅子该怎么放,哪儿设游戏台,哪儿开自助餐。六点左右,下班的男人们也陆续到齐。这时候,太太们已经铰完了窗花,写好了春联,还给每位即将到会的老人和孩子包好了红包,剩下的就是一些需要搬重爬高的活儿了,譬如拉桌子、码椅子、挂灯笼、贴年画。众人一直忙到了快八点,林沁又抽空打电话给在蔷薇山庄新开张的馥园餐馆,请他们送来若干份客饭。馥园的老板也是聚会的赞助人之一。临锁门以前,林沁忍不住回头观望,对自己设计的会场布置方案颇为自得。那一派中国式的披红挂绿喜气洋洋,既古典,又别致,与洋人过圣诞节又另是一种风味。

星期六其实已经是大年初三,无奈这儿的春节不兴放假,像这样的大型聚会只能安排在周末。费奇这两天正好该着班,住在消防站,家里只有林沁母女二人。

那天早起,林沁先替自己梳洗装扮一番,将长长的头发在脑后绾个髻儿,鬓边插两朵小线花,又找出一件桃红底儿缀小白碎花的中式小棉袄换上。棉袄两边卡了腰,恰到好处地显现出林沁的细巧身材。底下简单,不过一条寻常黑裤和带襻扣的青绒布鞋。林沁朝镜子里瞟一眼,这一身打扮利利索索,像煞一个俊俏恬静的农家小媳妇,又上下左右看看没什么差池了,才到隔壁房间唤醒丽思。

丽思早就在盼着这一天,林沁刚叫了一声,便腾地坐起来。不似平日里上学,又推又喊都不带睁眼的,等好不容易叫醒了,大人一转背,她那儿翻一个身就又睡着了。

头天晚上睡觉的时候,丽思已经把她的Chinese New Year Dress(中国新年服装)挂在了床边的架子上,那是姥姥刚给寄过来的“格格裙”,说是当时最流行的,中国的女娃娃们都爱穿。丽思跟着妈妈和黎梅梅阿姨看过几集《还珠格格》,里面讲的中国话有点儿难懂。妈妈说,那些字眼儿都是古代人用的。但丽思还是很喜欢小燕子,特别喜欢看她跟人打架。

林沁先给丽思梳头,将小姑娘的头发从中间分开,编成两条小辫儿,又一圈一圈地绕成两个团,拿发卡别住,再用穿了珠子的猴皮筋勒牢了。丽思对着镜子嘻嘻地笑,说:“妈妈,你把我的头发梳得像米老鼠的两只耳朵似的。”林沁说:“你跟我过来。”母女俩走进起居室,林沁指给丽思看墙上的中国挂历,上面是一男一女两个打躬作揖的娃娃,男娃娃是长袍马褂瓜皮帽,女娃娃和丽思一样,头顶上扎了两个鬏鬏,身上一袭格格裙。

除了回中国姥姥家,丽思每年都要跟着妈妈,有时候还有爸爸,一起去春节聚会。久而久之,已经不稀罕了。有一次丽思对妈妈说,聚会上演的那些节目一点儿也不好看,比中央电视台的春节联欢会差远了,狮子也不会打滚翻跟头,跳舞的人都又老又胖。林沁当时白了丽思一眼,说:“等你自己什么时候上了台就知道了。”去年十月,中文学校开学后请黎梅梅当了舞蹈老师。给春节聚会排节目时,黎梅梅第一个就点了丽思的名儿。尽管有的小朋友撅着嘴吵吵,说黎老师偏心眼儿,因为跟丽思的妈妈是好朋友所以就挑了她,但小姑娘还是连着得意了好几天,兴奋得晚上睡不着觉。今天,丽思真的就要登台演出了。她要在全弗莱斯华人的春节聚会上,当着那么多的叔叔阿姨爷爷奶奶,和另一个小男孩一起演一出《小放牛》。丽思事前已经问过老师,黎梅梅说就穿格格裙,很好。

吃罢早饭,林沁一面给丽思换衣服,一面又叮嘱了一遍新衣服要仔细穿,别糟践了。然后丽思就乖乖地坐下来让妈妈给化妆。妈妈一边描一边解释说,跳中国舞的妆和平时化的妆不太一样,嘴唇要小,眼角要往上挑,色彩还得浓。化完了,丽思又对着镜子嘻嘻地笑,觉得自己越发像画上的娃娃了。再看一阵,发觉什么地方不对。丽思跑进起居室,摘下挂历左瞧右瞧,然后把挂历直举到林沁的鼻子尖儿上,说:“妈妈,你忘了给我点小红点儿了。”

林沁一看:“哟,还真是的。”随即拿过口红,使右手的小指头蘸匀了,轻轻往丽思的额头当间儿一杵,一个圆圆的小红点便出现在小姑娘的两撇眉毛之间,宛如两片嫩嫩的叶子托起一颗红樱桃。

丽思跟着妈妈到小学校时还很早,丽思看了墙上的挂钟,才八点半,聚会要到十点才开始。林沁很忙,还有许多最后的准备工作尚未就绪。丽思也很忙,黎梅梅领着她和小男孩在舞台上彩排。台子比中文学校的教室大多了,小姑娘每次都要颠颠儿地紧跑几步才能站到下一个位置上。黎梅梅只好把布景都往舞台中央挪一挪,又临时改了几个动作。两个孩子来回来去地试了几遍,直到九点过,黎老师才总算点头OK了。

会场里的人越来越多,丽思挤在人堆儿中找她的小朋友,居然找到了好几个。一个孩子往往还能守规矩,几个小丫头子结了伙儿,又没有家长在跟前看着,就开始不安分了,或是乘人不备揪下一朵花,或是悄悄掲开食品盒子偷两块饼干,再不然就扯下一只气球,使两手一摁,“砰”的一声响,把周围的人都吓一跳。大人们就轰她们:“去去去,上外边捣乱去!”

孩子们巴不得呢,马上就有人提议说:“还早呢,要不咱们先上公园里玩玩儿?”立时便得到一片声儿地响应。大家就分头去找自己的家长。

蔷薇小学的街对过是蔷薇公园,占了足足两个街区。靠近小学校这边有一个儿童游乐场,还有网球场和篮球场,过去隔着一大片野餐烧烤区,几棵枝叶茂密的松树后面便是足球场等等。街的这一面,蔷薇小学和华人教堂也合占了一个街区。教堂不大,只是街角处的一幢房子和后面约三四十个泊位的停车场。蔷薇小学就很大了,办公楼、停车场、教室、食堂,一字儿排开,后面还有大片的体育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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