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5966600000015

第15章 诗话与通信(1)

误读李白

我们往往自信可以准确阅读,尤其对文学天才、思想大师,总是如获至宝,但这可靠性有多大呢?面对我们的阅读历史,我不怀疑天才、大师,但我更相信我们一再误读,不同的是,哪些误读离语法、语义上的封闭性意义不远,哪些误读离具有发展的艺术性、审美性或学术性的开放性意义更近,或则兼而有之?

在《语言观·诗观·汉语诗歌》一文中,我提到收藏家对李白《静夜思》中“床”的误读,那是一种细节上的误读,细节是重要的,关键是这里“床”不需再细化了。有专业学者将李白《将进酒》中“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误读为李白的人才观、金钱观,这是主题上的误读,在语法上阐释一点也没问题,但这里的价值观与艺术性关联的可靠性令人生疑。而我以为《将进酒》在总体的虚实手法下,“天生我材必有用”正是那虚晃的一枪,这一枪让我们看到了更深刻的主题,就是对个性自由的精神追求。我读这首诗时,仿佛看到李白举着酒杯嚷嚷道:来吧!我精神的银子多的是。来!饮了这自由的酒,不醉不罢休!这个主题的力量让我感受到“黄河之水”中有一种潜在的超修辞力量,这里主要不在主题上的误读,而更多地体现为“怎么写”的误读。误读是正常的,问题是哪些误读离诗歌的艺术性、审美性更近呢?

历史上我们有很多诗歌天才。现当代同样产生了不少的诗歌天才,最具代表性的应该是郭沫若、吴兴华、穆旦、海子等,只是郭沫若停留在直白浅显上,吴兴华化古能入不能出停留在古事新诠上,穆旦现代性的一翼羽毛丰满而传统的一翼相对营养不良,海子则给我们留下了没有完成的新的语言建构。他们都没有抵达自己真正的诗歌巅峰,但他们的诗中都具有开放性意义,值得人们不断地去误读,而在他们当中海子具有更多的可能性。海子无疑较深地受到西方诗歌观念的影响,但从根本上说,他很多的诗想象力是建立在意象化之上,而不是语法之上,因此,离汉语诗歌传统还是很近。海子的诗,让我更深入地理解了诗歌的神性写作,那是一种去除了物的庸俗性与人的本位性的诗化。在海子的诗里,我感受到了超修辞在意象化创新中的力量。似乎很抽象的《七月不远》里,暮色下闪着蓝光的宁静的青海湖,最后在“宝石的尸体”营造的意境中留下了丰富的想象空间。这里的关键不是“宝石的尸体”与暮色下青海湖之间的借喻关系,而是“宝石的尸体”中宝石的喻体包含了它本身。《太平洋的献诗》显然是运用了换位法抒发“我”对“爱人”思念、爱恋的情感。这首诗通过多层次的比喻链进行了意象化组合,但最终落实在“眼泪的女儿”、“我的太阳”营造的意境上。你可以想象:劳动中、休息里想念“我的太阳”是怎样一个“眼泪的女儿”;久违的“我的太阳”在海面上出现时,又是怎样一个“眼泪的女儿”;而当“我的太阳”就在身边,那又是怎样一个“眼泪的女儿”,等等。这里的关键也不是“太平洋”与“爱人”、“眼泪的女儿”,“太阳”与“我”、“我的太阳”之间的借喻关系,而是“眼泪的女儿”、“我的太阳”中喻体包含了本体自身。在这里常规的修辞手法已无法展开。

在同一语言思维偏向下尚且误读,对不同语言思维偏向下的思想、诗歌的误读,那是更自然的事了。有个网友可能看到了我博客上《语言观·诗观·汉语诗歌》一文,有解构的本质是建构的说法吧,便匿名留言:解构是完整建构。好好读书吧,同志!我猜想最后一个词笔误了,应该是“同学”吧!因为我笃信“活到老,学到老”的名训。当然,他给了我一个类似脑子急转弯的问题。这里的“完整”自然不是绝对意义上的完整,完整是相对的,是不完整的完整。一个人的人生是完整的,是绝对意义上的有生有死。可人类无论是思想建构还是实体建构,都是相对完整,否则人类就可能走到尽头了,因此,也可以这么说,一个人的任何建构如果只属于个体的,那么它是可以绝对完整的,如果属于人类建构的一部分,那么只能是相对完整了。诚然,人类的完整观还有认知与不认知之别。西方思想大师说:上帝死了!上帝死了吗?死了!也没死!上帝死了,不是从生到死,而是上帝从来就没有生过,这是认知上的上帝。没有死的上帝是不认知上的上帝,只要宗教存在,这个上帝就永远不死。但在这之前,西方把认知上的上帝与不认知上的上帝同一了。这个完整观也可以说明,所谓“绝对的知识”是不绝对的。不少人乐于谈诗的纯化、纯净,纯是什么呢?其中有一个对形容词的误读问题。诗用形容词就不纯了吗?语言之所以有形容词,是因为人类本身有匮乏、有缺陷,而形容词可以在某种程度上弥补这种不足。从这个意义上说,如果哪一天人类不用形容词了,诗纯净了,人类也就像上面说的可能走到尽头了。因此,诗不是能不能用形容词的问题,而是怎么用得恰当、用得能引起共鸣的问题。我以为,写诗什么词都可以用,尤其形容词最能体现一个诗人的真正水平。用不好形容词的决不是最好的诗人,不敢用形容词的,我不想说他无能,但至少是个胆小鬼。诗人应该知道,诗都不用形容词了,还要诗人来干什么!与形容词误读相仿的还有类似“拒绝成熟”的名言。其实成熟是无法拒绝的,只是成熟得好看还是难看而已,“拒绝成熟”说白了,就是对自己缺乏信心,有用烟雾遮掩自己不怎么理想的果实之嫌。一些人谈诗的纯净,明明是受西方观念的影响,偏要拿陶渊明“采菊东蓠下,悠然见南山”作例证。这样的诗有点纯净不假,但陶诗并非都是如此纯净的。陶渊明时代处于汉语古典诗歌艺术从自发走向自觉的途中,即使陶诗纯净也未必是诗观诗艺上的完全自觉,更多的应该是出自他的胸怀。这样说丝毫不影响陶诗在我心中的高度。汉语诗歌虽谈不上什么纯净,但也不像西方人说的诗歌仿佛不是正常人写的那样。真正的诗人只是个普通人,唯一不同的是他把诗化的内在情感语言外化了。西方的诗学未必营养全面,就是再有营养我们也不应该囫囵吞枣,就像西餐再好,如果不中化它依然是西餐,中化不是直接吃掉西餐,而是把西餐的合理元素转化到中餐里来,创造出新的中餐。

汉语诗歌与西语诗歌的距离,表面上是观念与时代的差距,其根源实则是语言思维偏向的差别。在《语言观·诗观·汉语诗歌》中,我认为汉语诗歌的最高形态是意象化,西语诗歌的最高形态是戏剧化,(当然也回答了为什么中西诗歌会有如此的不同)因此对西语诗法作了如下总体的概括:(偏于)在语法或语义关联上,以想象为主的戏剧化组合。戏剧化是西语诗歌传统的精华,很契合西语思维偏向及其形成的二元对立的文化观,即使到了意象派、象征派以及后来更多的流派那里,这一传统并未断流,也不可能断流。里尔克、艾略特、奥登等后来人实际都继承发展着这一传统,尽管他们采用的表现手法有所不同,甚至差别很大。在现当代中国,九叶诗人最得西语诗歌戏剧化之精髓,并具体体现在汉语新诗现代化的创作实践文本之中;而把戏剧化与汉语新诗现代化联系起来的学者也不乏其人,如孙玉石、谭桂林先生等,但他们的认知都没有达到语言思维偏向这一高层次上,自然难以解决戏剧化的吸收中化问题。事实上,汉语诗歌的意象化并不排斥戏剧性,只是戏剧性服从于意象化,汉语诗歌中虚实、动静等对比手法,正反意质的意象组合等,都有很强的戏剧性效果。因此,汉语新诗吸收西语诗歌的戏剧化元素,对汉语新诗现代化以及丰富汉语新诗新质,都是十分有益的。但如果汉语新诗以戏剧化作为现代化的最高目标,汉语新诗可能很难与西语诗歌比肩。我们要清醒地意识到,汉语诗歌的意象化与西语诗歌的戏剧化都是中西诗歌各具的长处,契合于各自的语言思维偏向,在这里,我之长是他人之短,我之短是他人之长,这是由汉语与西语之间的差异所决定的,即使到了现代汉语也没有根本改变。我们既不应将两者人为对立,制造学习交流障碍,也不应生吞活剥地“洋为中用”。当然,我们现在已经能够理性地看待西方文化精华,观念上已从“洋为中用”转变为洋为中化,但是这种可喜的情况,文学领域远不如经济政治领域。

里尔克无疑是西方的一座诗歌高峰,也受到不少国人的崇拜、追捧,应该是很有营养了。但如果把里尔克前后不同的“情感”与“经验”两种诗观,放到汉语诗歌来看,也就是把西语思维偏向的“情感”“经验”转化为汉语思维偏向的“情感”“经验”,那一点新鲜感都没有,它们不过是唐诗宋诗形成的诗观中的两滴水罢了。诚然,汉语诗观与西语诗观不可避免要受到各自语言思维偏向的影响,分析某一种诗观不能不追溯其根源。里尔克“经验”的诗观,体现了西语思维偏向及其片面性,是西方传统诗学摹仿说的继承与发展,它从物质性摹仿走向精神性摹仿,从观念上说,它的追求是用诗概括客观事物的本质,也就是诗的客观化,可以概括为“知觉思想化”,是西方传统的主流。从诗观上分析,里尔克诗歌中的“物我同一”与汉语诗歌中的“物我同一”是有很大不同的,前者说事理,后者讲情理。因此,用“天人合一”来阐释里尔克诗歌,更像用国画的神韵来解说西洋画的理趣。诗人里尔克真能客观化吗?从把人也视为客体的宇宙观来看,人的主观也是客观的,但人作为主体面对客观时,不仅有纯粹形式的客观,还有主观上的客观。科学家要验证前者,而后者是诗人的世界。实际上任何客观都要经过人的意识把握、命名,才能与人建立联系,这个过程不可避免地留下主观的烙印。诗应该是超越自我的生命体验,但诗的客观化不会是科学家面对的客观。里尔克的“豹”永远是里尔克主观上的“豹”,“豹”所体现的精神首先是里尔克的精神,别人没有这个“豹”的精神,不等于没有豹的精神。在“物我同一”中,里尔克所能做到的仅仅是意识上的物我同一,这与他的诗观有一定差距,但与汉语诗歌中的“物我同一”实质上是相近的。“思想知觉化”的西方象征派和意象派反拨了西方诗歌的智性化传统,这种对传统的背离,其根源在于西语思维偏向的一种感性向摆动,虽然仍是西语思维偏向,但毕竟是更靠近汉语思维偏向一些,写作实际与诗观差距不太大,他们的意象诗比不上汉语的意象诗,主要不是他们的诗观问题,而是他们的西语思维偏向问题。“他山之石,可以攻玉”,里尔克是有营养的,但要知道在汉语诗歌里“经验”不是情感的对立面,而是情感丰富的本钱,诗永远离不开情感。因此,如果你入得里尔克而出不了里尔克,你将走进诗的死胡同,而不是坦途。

其实,国内也有不少看似高深实则毫无价值的诗观。韩作荣先生有这么一段话:写诗写得像诗是容易的,把诗写得不像诗却往往很难。没有韵律、节奏和音乐感,突破模式化的语言方式,用松散的散文的语言写的却是诗,这只有大家才能做到。可更多的“诗”,常常是用诗的语言写散文。读了这段话,首先感觉话中大有李杜只会写得像诗的诗,根本不会写得不像诗的诗的意味。这是没有一句是诗没有一首不是诗说法的发展,自欺欺人之中暗藏着霸道:我说它是诗它就是诗,我说它不像它就不像。已经没有什么谱可靠了:你不是大家写得再像诗也不是诗,写得不像诗你又没有资格;而大家写得像诗是诗,写得不像诗更是好诗。可是,这里不得不问:是大家在先还是不像诗的诗在先?如果大家在先,凭什么标准说他是大家?如果不像诗的诗在先,又凭什么标准说它是诗?诚然,这段话里说的情况不能说都没有,如果从点的创新突破角度出发,它不无益处。许多事情的出路不在普遍的能,而在个别的不能,只有这样的不能才有出现新天地的可能性。诗当然不例外。但这段话是以面的推导面目出现的,这种实质是把玩概念的游戏,对于一些能入能出的人来说不值一哂,但对不少人的误导是不言而喻的。就汉语而言,韵律、节奏、音乐感无处不在,写汉语诗歌没有韵律、节奏、音乐感可能吗?主要还是美不美的问题。再说语词的不同组合,会有变化无穷的韵律、节奏、音乐感,而不会形成汉语诗歌的僵化,诗的僵化是人造成的,不是韵律、节奏、音乐感造成的,这显而易见。而语言方式本来就是模式化,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语言方式,那么今天我们要突破的模式化的语言方式是什么呢?事实上这是为散文化寻找借口。一些人要把自己写的散文说成是诗,而且要让别人认可是诗,实在有些心虚,有些不自信,挖空心思地辩白:这些散文的语言里有比诗语言更多的诗意。也因此他们认为把诗写得不像诗很难。这难到什么程度呢?权威说了算!这也造就了一批端铁饭碗的诗人。可是,我还是要问:凭什么说诗人写的散文语言比散文家写的散文语言更有诗意?又凭什么说散文语言比诗的语言更有诗意?韩作荣先生说鲁迅小说《高老夫子》中“半屋子都是眼睛……”这句话是诗,正好说明诗有文所没有的特质,而他说艾青的“安明!/你记着那车子!”是诗,很遗憾,我想说那是文(诗以外的文体),当然不是说它不能作为散文句法入诗,但如果通篇都是这样的句子,还是叫文吧!我们说诗的特质,并不仅仅指它的修辞性,因为文大多也讲修辞,尽管与诗有所不同;当然更不仅仅指它可以抵达的那种让人震撼的精神高度与人性深度,那种人性的最柔软之处,等等这些,散文、小说、戏剧,甚至新闻都可以做得到,而不唯独诗。诗的特质应该是外形与内意的有效结合,也是诗与文分离的基础,在这方面汉语诗歌比西语诗歌优越,汉语诗歌即使离文远,一般读者还是能领悟,而如果西语诗歌离文远了,一般读者就很难读了。也可以这么说,中西对诗与文的差别,认知是不一样的。这里扯出韩作荣先生的一段话来说事,不是要否定韩先生,事实上他的《诗歌讲话》里也有很多洞见。同一页里,他的这句话就说得很有分量:我曾提出过“用抽象的语言界定感觉”,有时,抽象的空幻力量能拉开更大的想象空间,而具象,常使诗变得狭窄,受到束缚。这话实际与现代汉语诗歌意象化创新的正确方向不谋而合,尽管它的原意与这个方向有较大距离。

同类推荐
  • 精灵鬼怪故事

    精灵鬼怪故事

    《精灵鬼怪故事》是“西域民间故事”丛书之一。该丛书中的民间故事记录了口述者、记录者、翻译者的姓名,保留了最初讲述者所使用的通俗而生活化的俚语,原汁原味。故事通过对人物语言、地方礼仪、服饰和饮食的描绘,让人们领略了维吾尔族、哈萨克族、蒙古族、锡伯族、柯尔克孜族等民族的风俗习惯和风土人情,对长期生活于新疆大地的读者更有着阅读的亲切感。有的故事是西域民间故事的经典之选,具有新疆民间文学的代表性和真实性,保持了原初的味道和浓郁的地哉特色。
  • 想出名的乌龟

    想出名的乌龟

    本文作者林华玉,其作品有个特点,就是故事性强,举个例子,2010年发表作品210余篇,其中原创首发的只有80余篇,转载的竟然有130余篇,其中个别篇章转载率达到数十次,所以说,他的作品还是蛮受读者喜欢的。
  • 阳光里浮游的尘埃

    阳光里浮游的尘埃

    既做父母官,就须为民请命,身体力行,体察民情,造福一方百姓。树一身浩然正气,鼓荡起一腔激情,把歪风邪风统统击退,把人民利益永远放在首位!
  • 深秋红枫

    深秋红枫

    本文共分为:搬家录;九江怀古;美哉狼山;瑞雪;茶楼闲话;好一杯虞山茶;电视机情思;生日礼物;雾;扬州杂感;北京,真好;周庄断想;清明泪;老人的情怀;尚湖的傍晚;校园二景;清茶一杯度晚年等。
  • 诗建设

    诗建设

    《诗建设》主要内容简介:语言有根吗?万物有共同的根吗?或许,这样的疑惑与茫然正是这个纷繁无序时代的症结所在。现代人最大的不幸,不是因为“上帝死了!”上帝在那里,或者从来不在。就像一个密闭的房间中的一个我们曾经得以仰望天空的窗子,我们因一种角度的固化,因对它持久的注视中意识到了它对天空的遮蔽。但如果我们因此最终放弃了对天空的仰望,如果我们对一种僵化方式的克服没有成为与真理与道相遇的一个最新的契机,那么,我们就是一个真正的丧失者,一个不幸的“现代人”。是的,诗歌可以,同时也应该成为这样一个沮丧的时代获得拯救的力量。
热门推荐
  • 复仇的美人鱼

    复仇的美人鱼

    世界上真有王子和灰姑娘吗?可能没有。只要付出努力就会有回报吗?未必见得。可是,每个女孩心中都有一个王子,她会不断努力让王子爱上自己。每个男孩心中也有一个公主,他会费尽心思让公主得到幸福。阅历会造就最美好的那个他和她,能将生活中的酸甜苦辣好好消化。这部小说说的是毕业回国的白领和得天独厚的总裁之间的故事,不是虐文,有点甜,有点酸,有点搞笑,也有点无奈,希望能让你们喜欢。
  • 男神是女生:国民老公撩到我

    男神是女生:国民老公撩到我

    【女扮男装,欢迎入坑】看着这一切却无能为力,被渣男渣爹渣妹欺负,夺走了属于她的一切。重生后,我不会让这一切发生了!影帝之路,就此诞生!怎么破?被某个国民男神缠上了,在线等,急!
  • 乱秦记

    乱秦记

    这一年,秦太后赵姬入住雍城,嫪毐意气风发,多喝几杯,只是乐极生悲,不小心摔了一跤撞到了头部,昏了过去。待到醒来,嫪毐变了,因为他已是刘凯,而且感到压力很大。如果按照史书记载,他还能逍遥快活一年多,但刘凯岂能让自己不久之后被车裂而死,所以他要按照自己想法一步步去改变现状,他要好好地活下去。天下乱,秦国乱,刘凯注定在这乱秦之中闯出一片大好天地,书写一段精彩的乱秦记!**************************************************************新人新书,拜请支持!
  • 归去来兮莲花辞

    归去来兮莲花辞

    从神入魔,只不过一瞬间的坠落;从魔化人,却是上千年的修行,再历劫难,化身为神,只为训中记忆中那一抹模糊的身影。若天不容我,便是入魔又如何。
  • 嘉祐杂志

    嘉祐杂志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
  • 福妻驾到

    福妻驾到

    现代饭店彪悍老板娘魂穿古代。不分是非的极品婆婆?三年未归生死不明的丈夫?心狠手辣的阴毒亲戚?贪婪而好色的地主老财?吃上顿没下顿的贫困宭境?不怕不怕,神仙相助,一技在手,天下我有!且看现代张悦娘,如何身带福气玩转古代,开面馆、收小弟、左纳财富,右傍美男,共绘幸福生活大好蓝图!!!!快本新书《天媒地聘》已经上架开始销售,只要3.99元即可将整本书抱回家,你还等什么哪,赶紧点击下面的直通车,享受乐乐精心为您准备的美食盛宴吧!)
  • 福妻驾到

    福妻驾到

    现代饭店彪悍老板娘魂穿古代。不分是非的极品婆婆?三年未归生死不明的丈夫?心狠手辣的阴毒亲戚?贪婪而好色的地主老财?吃上顿没下顿的贫困宭境?不怕不怕,神仙相助,一技在手,天下我有!且看现代张悦娘,如何身带福气玩转古代,开面馆、收小弟、左纳财富,右傍美男,共绘幸福生活大好蓝图!!!!快本新书《天媒地聘》已经上架开始销售,只要3.99元即可将整本书抱回家,你还等什么哪,赶紧点击下面的直通车,享受乐乐精心为您准备的美食盛宴吧!)
  • 我家校草惹人爱

    我家校草惹人爱

    “所谓不打不相识,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世界会这么美好了,因为有这样的女流氓存在,让我们这些傻白甜,情何以堪。“
  • 逝梦之横争天下

    逝梦之横争天下

    古老的梦唤起了谁的誓言,沉睡千年的剑斩断了谁的夙愿,这一方从未休止争斗的大陆,又将迎接怎样的未来,谁是这里的主人,人,魔,妖,兽······
  • 爱在悄悄绽放中

    爱在悄悄绽放中

    对于喜欢的人,她选着暗恋。不是不够爱,而是她一直想要保持在那个人心中美好的形象,可爱的,单纯的,老实的,爱学习的,同时也是弱小的,需要人保护的。没有说出来的喜欢,没有其他人知道的感情,就让这段回忆永远留在日记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