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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青天白日(2)

唉,可怜人啊。好好地忽然就不行了,说是什么脑溢血,老毛病了。怕是累出来的,我们这里谋生路的外地人哪个不是累死累活。送到医院,听说没两天医药费就吃不消了,女儿女婿都垫上本了,又在老乡中凑,我们都凑了一份,我还凑了200元,手头宽些的有五百一千的。本地人不帮,我们这些外地人呀,虽说不是来自一个地方,但是也跟老乡差不多了。这里的医院看病贵得要杀人呐!一个感冒就要一两百元钱,得给老板白干四五天呀,我就是感冒了,休息好几天了,要不也不会闲着碰上你。我们是能熬就熬,实在熬不过了,才割肉一样上医院看看。我们老乡许多药都是老家带回来的,同样的药为什么你们这里就这么贵?不怕你笑话呀,我们进医院就像进杀猪场一样,心疼得叫天喊地呀!可是又有什么办法不生病呢。去年,住前面不远的黄老三,才三十多岁,得了黄疸肝炎,心疼钱不去医院,等到送到医院人就不行了。还有老李,才四十岁,在床上躺了几个月,过年时因为心疼路费没回去,想不到上个月就死了,检查说是直肠癌。说到这里,外地人因为哽咽变了声,车小满这才发现他早已涕泪满面,举着脏袖口摸一把眼泪,甩一把鼻涕。

老张头有些奇怪,怎么23号尸体还没有办好手续。早上送进来的尸体,下午都快下班了,怎么还不见上面通知送进火化炉。莫非要在停尸房里过夜?这样的情况,如果家属没有到,一般上边事先都会通知转送冷冻室。除非是家属手续没有办好,所以一直在等。现在,看来是要等到明天了。老张头负责替尸体穿寿衣,说白了就是给尸体打包,以便火化前尸体的衣裤不会散乱。出于职业习惯,老张头决定先给尸体穿寿衣,反正迟早都是自己的事情。

就这样,老张头在那个下午的最后一段时间内,捅破了外地民工尤英一家的天大秘密,也揭开一桩震惊全国的人间悲剧序幕。后来,全国各大媒体的记者蜂拥而止,老张头在那个下午的所作所为,成为许多媒体报道的引子。老张头抖开寿衣,准备将死者的双脚装进去,恍惚间发现死者的双脚在动弹。老张头一惊,手上的寿衣掉落在地。多年和死尸打交道的老张头愣了一下,便不动声色地俯身去捡寿衣,眼睛却偷偷地留意死者的双脚。果然,死者的双脚又是一下动弹,仿佛正在作出某种努力。老张头眨了一下眼睛,心里有些发毛。这样的事情在火葬场还是头一回,过去在外面替人穿寿衣,偶尔会有死者尚存一口气,出现一些怪异之事。老张头还听说过一种诈尸的现象,死者中了邪,受到某种刺激,半夜会在灵床上忽然坐起来。可是,那些鬼怪灵异之事,怎么会在青天白日出现呢?老张头不信邪,给那么多的死尸穿过寿衣,还从来没有过差错。老张头果断地拿寿衣往死者双脚套去,这一次死者的双脚动弹得更加剧烈,几乎是作出了费力的一踢,但是力量却是微乎其微。这下,老张头不得不犯忌回头看看死者的脸。这回头一看,老张头算是彻底明白了。死者的脸色尚存血色,微闭的双眼居然眼角沾满泪水。这哪是死人呀,分明还是个活人啊!谁这么缺德!老张头愤怒着叫嚷起来,甩手一扔寿衣,转身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殡仪馆的大小干部领导都赶到了停尸房。稍后,馆长命令派车送人去永宁医院,并带着一干人找到了正坐在休息大厅等消息的家属。馆长逐一打量了制造这个荒唐闹剧的一家四人,转身严厉地问负责审批手续的干部,尤英的火化手续审批了没有?干部慌忙贴近身子应道,没有没有,上午我就告诉他们去太平医院开死亡证明,我是坚决按规定办事,他们没有死亡证明我是不敢签字的。你说,我上午是不是这样告诉你的?干部扭头笑盈盈地问贾富贵。贾富贵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这一干人来找他们干什么。听干部一说,还以为他们来解决手续的事情,连忙站起来搓着手说,是啊,是啊,我娘死了我们伤心过头,又是外地人,什么都不懂,幸亏这位干部负责,还要你们来找我们办手续。边上一个人猛地插话,还知道办手续,你们就这么对待你娘的,啊?要不是我们馆长亲自来过问,你娘说不定真的已经死了。现在,我们馆长已经派车直接送永宁医院了,我们已经报案了。等一下警察就来,想办手续你们跟警察说去。

这下,贾富贵慌神了,摊开双手定定地杵在原地,像被人施了定身法。尤伯金忽然从椅子上站起来,双手一拍,哭道,自作孽呀!尤英啊尤英,我们还在这里等你死呢,想不到老天不让你死,还要让你折磨人呀!警察来了就让他们抓我进去,反正这日子也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了,让我陪你上路吧!天——哪!尤伯金身子一斜,就昏厥过去了。尤刚慌忙扶住尤伯金,爹啊,爹啊!你怎么了。尤三姐和贾富贵也连忙过来搭手帮忙。

馆长立即吩咐人,叫卫生员过来看看。在卫生员过来护理的空档,尤三姐断断续续把一家的遭遇说了出来。馆长感慨着,殡仪馆的一干人也感慨着,围在他们四周等待领取骨灰盒的不相干的人也感慨着,同情迅速把愤怒从他们的脸上赶走,传染给了现场的每一个人。最后,馆长带头从自己的钱包里拿出1000元钱交到尤三姐手中,有些劝慰又有些关心地说,这点钱是我个人的心意,你们家的不幸我会立即向民政局的领导汇报,争取有关部门重视一下,各方面尽量给你们救助一下,不管你们是外地人还是本地人,都是中国人呀。毕竟我们还是社会主义国家,人民政府应该关心人民。像你家里的情况也算是个极端的例子了,把自己还活着的亲娘送进殡仪馆要求火化,这需要经受多大的悲哀呀!是不是?说到这里,馆长用眼睛扫了一圈身边的人,接着说,殡仪馆的同志虽说每天做死人的工作,但是活着的人也需要我们做好工作。同志们,你们说我说的对不对呀!

掌声适时响起来,馆长身边的人纷纷举着钱涌到尤三姐的身边上。就连那些来殡仪馆送火化的人,也大都给尤三姐捐了钱。不到十分钟,现场的人就给尤三姐捐了3800元。馆长满意地看着尤三姐小心地数好钱,又握住早已醒来抹眼泪的尤伯金的手说,老伯呀,别担心了,等警察来给你们做完笔录,我再派车送你们去永宁医院。你们的事情殡仪馆会帮忙的,我们不但自己捐款,而且还要替你们联系可以帮忙的地方,包括医院,那个送你们来殡仪馆的太平医院也太不人道了。你要相信我们永宁县的人民政府,一定会给你们最大的关心和帮助。

车小满在打的回家的路上接到了主任的电话。主任在电话那头有些气急败坏,几乎是在大声吼叫,车小满,你闯大祸了!你送到火葬场的那个尤英,两天前被火葬场送到永宁医院了。昨天晚上县电视台播了节目,听说还有许多报纸和电视台派记者来采访了。你这下把我们太平医院害惨了,也要把我害惨了。

主任还说了什么,车小满可是一个字都没有听见。车小满心里忽然觉得热乎乎地,两天来心神不定的感觉顿时烟消云散,仿佛一个关在密室的人终于走出了狭隘的空间,得到了身心的双重释放。车小满马上吩咐司机掉头去永宁医院。果然,住院部大厅的护士一听是问尤英,马上就脱口说出了7楼12床。然后,不忘讨好地问,你是来捐款的吧?自从昨天下午县领导来看过尤英以后,我们医院就不断有单位和个人送来钱,听楼上的医生说光今天上午就捐了三四万了。我们领导说了,凡是来看尤英的人,我们一律都要热情接待,因为你们都是充满爱心的好人。护士立即放下手头的事情,自告奋勇要替车小满带路。车小满连忙摆手说,谢谢。我是本地人,你忙你的,我熟悉你们永宁医院,真的,不用你带路了。你一带路,我还不自在了。

车小满乘电梯到了7楼,顺着门牌号往12床走。远远看到12号床门口站着五六个人,走近一看,原来房间里早有一拨人站得满满当当,难怪门外还有人在等。从人缝里,车小满看到12床是个单人病房,一般是高干才有资格住的,床位价格一天收费恐怕要几百元,跟住宾馆的待遇差不多。换作在太平医院,这样的高干病房一天的收费是168元,而普通病房三人一间床位收费是38元一天。车小满没有在病床上看到尤英,只看到那天哀求他拐弯的女人拘谨地坐在病床中间,一边坐着表情麻木的小青年,该是她的弟弟;另一边是那个老泪纵横的老男人,应该是她的父亲了,此刻正手里捧着一把钱,眼泪和鼻涕都写在了脸上,亮晃晃地特别引人注目。一个摄像机,正勤奋地在房间里扫来扫去,绝不放过房间内任何可以上镜的细节。

车小满忽然觉得自己是多余的,即便自己将身上的5000元钱送到那个老男人手中,自己又达到了什么?难道自己是为了摄像机前的一个镜头?还是因为内心的不平静需要这样一种方式来平息?从现在的情况来看,这样一个天大的事情,既然县领导都来看过,县电视台又播出节目,恐怕还会有更多的记者来采访报道这件事情。那么,就会有越来越多的人来看尤英,给她送来越来越多的捐款,医院会给尤英派最好的医生,医生会给她最好的药。作为尤英来讲,钱已经不是她的问题了,她已经成为永宁县的新闻人物,她的不幸遭遇成全了她。再说,其实现在尤英处境的造成,就有自己的一份参与和促成。自己在尤英事件中扮演的角色可并不是什么光彩的,现在如果自己进入这个门,万一他们认出自己,自己又该如何面对?正当车小满进退不定时,一个衣着光鲜带墨镜的中年女子,从后面拨开众人,闯进了病房。中年女子迅速挤到病床钱,二话没说从身上的的挎包里取出一叠钱,一咕脑儿塞给了尤英的丈夫。然后,中年女子拔腿就要走人,却被摄像镜头拦住了退路。

车小满厌恶地转身,逃离似的出了永宁医院。坐在回家的出租车上,车小满刚刚放松的心理,因为刚才见到的一幕又开始变得沉重起来。为什么这些人在尤英第一次住院的时候不出现呢?为什么要等县领导看望过后他们才蜂拥而至?他们现在给尤英一家带来的到底是什么呢?也许他们是一种真心帮助,但是那些住在难民营一样地方的穷苦人,他们为什么不去帮助?许多正活着并且遭受深深苦痛的人,他们不去帮助,为什么一个已经死去一次的人他们要这样赶着来帮助呢?难道我们这个社会只能帮助一个死人变成活人,而不愿意帮助那些快要从活人变成死人的人!

正当车小满悲愤不已,出租车司机却眼睛不错地盯着前路,心不在焉地问,哥们,听说永宁医院住进了一个从火葬场拉回来的活人,现在全永宁都传遍了,活人送进火葬场呀!我真想进去给那个外地人的家属每人一个大耳光,替他老娘教训教训子女,天下竟有这样的奇闻?幸亏遇到我们永宁好人多,听说政府发话了,要不惜一切代价抢救,绝不让外地人在永宁因为没钱看病而死在永宁。司机见乘客没有说话,便自顾接下去说,老实说,哥们!我们出租车司机最不相信政府的话,说一套做一套,今天这样明天那样。我看呀,如果不是上面派记者来采访,不出三天,谁还会关心那个外地人的死活!现在据说事情闹大了,那个最厉害的报纸《南方周末》的记者都来调查了,听说中央台也来人了,只怕这次我们永宁不出名都不行了。唉!听说那个太平医院要倒霉了,特别是那个送人到火葬场的120司机,据说是擅自开车去的,这次倒霉是肯定的。这么大的事情出在永宁,又不是什么好听的事情,处理一些人是难免的。都是开车人,我想那个司机也是出于好心,可是这样的事情跟出车祸又有什么两样!青天白日他就敢开公家的车送活人去火葬场,真是吃了屎!

车小满仿佛被人忽然扇了几个大嘴巴,真是吃了屎!这几个字像一包结结实实的大屎,顿时塞进了他的嘴巴,令他满嘴难受却无从反抗。这时,主任又打来电话,咬牙切齿地说,车小满,下午上班后马上到院长室来,院长要找你谈话!你真是他妈地吃了屎,这件事省里都有领导批示了,让我们怎么办呀!你大不了开除不干了,留下一屁股大屎却让我们替你擦呀!

尤三姐是最后一个做笔录的家属。警察在之前的谈话中已经大致摸清楚了这家人的动机,说白了尤英横竖是死,一家人举债无望,与其被医院赶出来,不如早点出院为活着的人省下几个钱。尤三姐一边呜咽,一边断断续续讲述完送亲娘进火葬场的经过。果然,一切都跟先前几个人的谈话内容一样。最后,尤三姐又加上一句,你们要抓就抓我吧,我爹岁数大,伤心过度不能再关了。老公贾富贵还要踩三轮车养活家人,替娘还债。弟弟尤刚才16岁,他进一家厂里当学徒,可不能因为这事耽误他呀!做笔录的警察见过的各色事情多了,轻易不会表态。只是叹气,让尤三姐看做好的笔录,说,你说的我们都记下来了。看看对不对,同意就签字按印,我们等会儿送你去永宁医院,你得照顾好你母亲,其他的不要多想,你们的事情已经清楚了。

当夜,尤三姐被警车送到永宁医院。医院已经给尤英安排在重症看护室里,并且给家属一个单人病房暂时休息。尤三姐马上问父亲,你们知道这里多少钱一天吗?尤伯金愣愣地,张大嘴巴不知所问。贾富贵闷声答道,他们说了,钱的事情不用问了,我们只管安心等着。看来,我们这次是遇到好人了。尤刚忍不住问道,姐,警察没怎么你吧?爹说了,都是他的主意,警察要抓人就抓他去。我才不让爹去坐牢,要去也是我去,我年轻,再说现在还不能赚钱,等我出来就能赚钱给娘还债了。尤三姐骂道,谁让你去了,下午不是那个馆长都说了没事,他还要帮助我们呢!警察也说事情清楚了,有姐在就不会让你受苦。我估摸呀,这样一来娘说不定就有救了,只要娘有救,我们就是被千人骂万人唾,都值!现在医院都主动帮我们了,那个殡仪馆还给我们捐了钱,说不定还会有更多的人帮助我们给我们捐钱呐。富贵你说是不是呀。贾富贵被尤三姐这么一说,也仿佛突然明白过来了,一下子从凳子上站起来,精神抖擞地说,是呀,我怎么就没想到呢?电视上不是有许多这样的事情吗?一家子遭遇了不幸,电视台一播,马上有许多人来看望来捐钱。我们这下好了,遇到好人了,要是我们自己去求人,谁会可怜我们?病死的人多了,下包那里住的老乡起码就有许多人跟我们一样可怜!那个殡仪馆馆长真是好人,他怎么就会看上我们了,还说要帮助我们联系什么的,老天有眼呀!这下娘有救了,我们欠老乡的债也不愁了。谢天谢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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