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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惩罚(2)

陶奎元带冯八矬子来宪兵队拜年,更准确说是过年期间,礼节性探望日本宪兵。往前说,日本人过中国的春节,明治维新后改为元旦,称大晦日除夕,家家摆饼镜扎或许是古风遗俗,宪兵队部里也有几分年味,院墙根儿的雪堆处,可见花花绿绿的鞭炮屑,三十晚上他们大概放了鞭炮。

变味的拜年过程没意思,小日山直登将冯八矬子偷偷叫到一边,话问得很有艺术性:

“你认识唢呐谭?”

冯八矬子一懵,谁是唢呐谭?

“哦,这么说,你派去的人,随便叫了个假名,没跟你说。”小日山直登分析透彻道。

哪个日本人不是鬼魔道眼,冯八矬子觉得瞒不住,也没必要瞒藏,说,“我派人到富贵堂卧底,线索没査到,挨了一顿打。”

哐档!昨天温楦箩匠将喇机镦在警务科长面前,怒气道:“你愿派谁去派谁去,别坑我啦。”

“怎么啦?”

温楦箩匠说怎么了,我挨了一顿胖揍。

饼镜:日本年俗,家里摆放饼镜,麻薯做成的,味道佳美。

“谁打的你?”

“还有谁?捅狗牙的大管头。”温楦箩旺恨骂溜丢道。

真别怪罪温楦箩匠,花子的惩罚下手太重,无端挨顿胖奏,他被打得有多惨,现场你看了定说过鬼门关嘛!老牛锤变成红色,温楦箩匠的血粉红粉红很鲜艳,血糖一定不高。

花子房掌柜揍温楦箩匠,而且揍得挺狠,冯八矬子产生疑问,是不是他查问过程中露了马脚,给黄杆子看出什么?掌柜和落子头鬼道十出(心眼多而快允稍有不慎可能……他说,“不是无端。”

“叫你说的,他们打我还是我的错?”大声说话伤疤都痛,温楦箩匠嗔怪道,“你这是麻子不叫麻子,坑人嘛!”

“好啦,你为我做事受了冤受了屈,怪乎我安排不周,给你补偿。”冯八挫子假模假样地自责、安慰,心里有了新盘算,花子房的事没完,这样半路途中完了,没法向章县长交代。再说了,花子打谁呢?皮鞭抽在温楦箩匠的身上,等于打在自己的脸上,警务科长受得了这等窝囊气。

“咋补偿?”

“你在花子房骨碌了一个多月,熬背够呛。”冯八矬子说送他去窑子,“吃杯花酒,住住局(在妓院过夜)就慰作了。”

温楦箩匠一听逛窑子,警务科长管着窑子,去的窑子肯定上档次,窑姐定然漂亮,掂量掂量挨顿揍也合算,不然,很难睡到一流妓女。行啦,人活着挣命干什么?吃喝玩乐,皮肉之苦换来玩,换来乐,值啦。他有了乐模样,说:

“啥时候去呀?”

“嚯,看你乐得屁滋屁滋的。”冯八挫子心里骂道:操你媳妇的!

温楦箩匠心飞到窑子,遥远记忆中妓女身上有股奇异香味儿,他接触的女人绝对没有,大馒头也没有。

“你像狗似的,到处闻什么?”大馒头问。

温楦箩匠鼻子在暄白的躯体上闻着,旮旯胡同都嗅到,仍未找到,他有些锲而不舍。

“闻什么?”女人给折腾得声音疲惫道。

花子捻了锅烟递给花子王,燃着的烟丝滋滋地响,每个人都等待那刺激时刻到来!好奇心压倒一切看谜底令人亢奋。花子王悠然地抽最后潇洒地啯一口,也最后一口烟,他在椅子腿上磕去烟灰,仍然未说话,用眼神宣布时间到。

“味儿。”他倒直言不讳。

小日山直登没再往下问,出了宪兵队,陶黄杆子慢慢地抽奎元问:“你跟小日山直登一旁说啥嘁嘁话?”

嘁咕在当地指低声谈话,嘁咕话则不然,悄悄议论别人。童谣:嘁嘁话,烂嘴巴,淌黄脓,定嘎嘎!冯八矬子听出来,局长不会说他议论自己,但也非随便问问,他认真回答:

“问我温楦箩匠挨打的事。”

温楦箩匠?陶奎元问温楦箩匠是谁?

冯八矬子如实讲了一遍派温楦箩匠去花子房的经过,隐瞒了受章飞腾指使,陶奎元听完笑得缺乏善意,说:“好啊,没事招惹跑门儿的(乞丐)干啥。”

“喔,温楦箩匠是个大笨蛋。”冯八矬子用骂转移视线,“照我说的做能挨打吗,胡整。”

“你有时也出馊主意,到花子房卧底,派警员去呀,派个楦箩匠,你们警务科没人啦,嗔是。”

冯八矬子屎盆子往自己脑袋上扣,只限在上司面前,是他运用最多的人生技巧,也最有成效,局长面前多埋汰自己,讨他喜欢。这种屎盆子扣多少,不涉及到吃亏。

“我还是那句话,少惹花子,离他们远点儿。”陶奎元说。

“是!”冯八矬子口是心非道。

花子揍了温楦箩匠,他要修理花子,黄杆子是什么?撅折你是肯定了,现在就撅,咔嚷像快刀砍断一根甘蔗,警务科长来狠的。他需要时间想一想,搞个周密计划。

“小日山直登不会是闲嘎达牙吧?”陶奎元问。

冯八挫子故意让局长指点,问:“局长的意思?”

陶奎元说宪兵队始终关注富贵堂,能没什么目的吗?

“有。,“什么呢?”

“看着山里的人,”冯八挫子说的山里人指抗联以及胡子,“花子房是理想落脚点,宪兵盯住那里。”

过去冯八矬子有这种推断,陶奎元将信将疑,现在完全信了,态度随之转变,他说:“我们也别疏忽花子房,看个死尸什么的事,还叫他们做,接触不能少。”

“始终叫他们干呢!上次处决人犯,我让他们埋的。”冯八挫子说。

“李铁匠?”陶奎元问。

温楦箩匠后半夜逃出花子房,院子里静悄悄,他绝没想到有两双眼睛盯着他。

第一双眼睛是刘大愣,他目睹掌柜惩罚唢呐谭,帮落子看出其中玄机一一制造金镶玉被窃的故事,制造故事为鞭抽唢呐谭,龙虱子老一套,手法没创新,用这套把戏收拾了几个人。为什么要收拾唢呐谭,他想不明白,也许看他屁眼有疤瘌,没有疤瘌给你画圈儿(作套〕制造出个疤瘌,唢呐谭属于这种。小日山直登让他盯死唢呐谭,盯出新情报。鞭子抽打唢呐谭过后,刘大愣预料他逃走,夜深人静是最可能选择的时间,因此他没睡,跟唢呐谭一个屋子,南北炕住着,北炕那堆鸡毛是目标,吹灯后黑乎乎一片,微弱的光亮中,隐隐约约可见鸡毛堆里黑团蠕动。

黑团滚落下来,走出屋子的脚步很轻,刘大愣尾随上去。第二双眼睛盯的刘大愣,游戏有点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味道。

龙虱子盯刘大愣的梢,是花子王的指令。在唢呐谭事件前就暗中盯他啦。初二那天,刘大愣离开花子房去了哪里,都被龙虱子详细记下。

“他接触日本人?”黄杆子惊诧道。

“小日山直登,宪兵队特高课长。”龙虱子说。

发现帮落子与日本人接触时间要早一些,也是龙虱子发现的,见他从宪兵队部走出来,要饭要到宪兵队?甭说有没有剩菜剩饭,乞丐进得去宪兵队部吗?帮落子进宪兵队,龙虱子心里画魂儿(犯疑氕“干什么呢?”黄杆子觉得不可思议。

龙虱子大胆推想,刘大愣给日本人做事。

花子捻了锅烟递给花子王,黄杆子悝慢地抽,燃着的烟丝滋滋地响,每个人都等待那刺激时刻到来!好奇心压倒一切,看谜底令人亢奋。花子王悠然地抽最后潇洒地啯一口,也是最后一口烟,他在椅子腿上磕去烟灰,仍然未说话,用眼神宣布时间到。

“做事?”黄杆子想不出为宪兵队做什么事,一个乞丐能为宪兵队做什么事哟。

“他八成是瞩托。”

为日本人当瞩托的推测黄杆子赞同,宪兵的情报网覆盖三江,唯一没有在富贵堂指定瞩托,如果按惯例,瞩托是他掌柜,日本人没这样安排,他说不清原因,也不想知道原因,不当瞩托更好,离小鬼子远点儿没坏处。躲避是躲避不了的,日本人选刘大愣当瞩托有这种可能。再早瞩托职责向日本人反映社情民意,现在是情报人员。

“日本人是不是有什么企图啊!”龙虱子闻到什么异味,“不然选我们的人……说不通。”

黄杆子清楚日本人做事有目的,富贵堂设瞩托,目的不外乎两条:监视花子房人的一言一行;二是盯着来花子房的生人。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宪兵的手伸进富贵堂,对富贵堂没好处,是否带来危险和不测呢?总之是骚扰了花子房的生活,他说:

“刘大愣引狼入室。”

“恐怕他巳经是一只狼啦。”龙虱子看到更深一层的东西,帮落子不是随便给日本人当个瞩托那么简单,窥视富贵堂掌柜位置的狼子野心,他看出来。其实他没看错,富贵堂老掌柜老膙子临终前,对黄杆子说刘大愣有反骨,尾后提防着他点儿,他人难斗儿〈难对付〕。

俗语说南勺子,北帮子。刘大愣是南蛮子〈江南人〕,长勺子实属正常,因此老膙子的话没太往心里去,如今验证了,刘大愣心怀叵测,不然不会为日本人做事,光明磊落的事,他该对掌柜的说呀。

“小鬼子要对你……”龙虱子疑心道。

“眼目前(眼下〕还没迹象,也许吧。”黄杆子也想到了,不排除日本人选择一个新掌柜取代自己,他担心道,“我们这次教训了唢呐谭,说不定得罪了警察。”

唢呐谭的底细龙虱子查清了,他使用假名,真名温楦箩匠,社会上传言他跟冯八矬子关系特殊,龙虱子说:

“他俩是一眼儿连桥(连襟氕”

当地两个男人同睡一个女人,戏称一眼儿连桥,内容在“眼儿”两个字上,指女人的某部位。花子王自然听得懂,他说:“睡楦箩匠的女人,冯八挫子真是眼儿猴。”

“那个女人长得像雪馒头,人送外号大馒头。”龙虱子描述女人外表,馒头是好东西,加雪字修饰,有几分诱惑力了,“大馒头的前夫是个喇叭匠子,一次安国军马师长老父葬礼上,喇叭匠子吹错了调儿,师长一怒之下,用枪掐折了他的双腿……馒头眼儿闲起来,温楦箩匠乘虚而人,睡了馒头,有意思的是,他俩干那事,瘫子就吹喇叭……”

“闹心呗。”黄杆子说,“王/、还不气青(绿)盖。”

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人跟别的男人睡,瘫子发泄用喇叭,吹出心中的怨愤,富贵堂掌柜关心的是温楦萝匠来路,及与警务科长的关系。温植箩匠不是警察就好,揍他就不是揍警察。

“可以肯定冯八挫子派他来的,只是我不明白,警察派个楦箩匠到我们这里来干什么?”龙虱子说。

隐藏多年的秘密,黄杆子对最可信任的人落子头说了,他说:“二弟,我告诉你吧。”

富贵堂掌柜黄杆子讲述了发生在十几年前的那件秘事。

“噢,那就有根有盘襻(原因)了,情景看,冯八矬子査这桩旧案,肯定受章飞腾指使。”

“暗派人来调查,”黄杆子道出忧虑,“看来他对我产生怀疑,准是猫着什么须子。”

“不像,我觉得只是听见辘轳把响。”龙虱子认为目标没确定,派个楦箩匠来调查,有一打无一撞,充其量撒大网。

“警察的鼻子很好使,我担心早晚一天给找到井眼儿。”黄杆子说。

下一步,警察不能没行动,赶走温楦箩匠,不会再派暗探装花子到富贵堂。冯八矬子又要使出什么新花招呢?

“护身符还要査下去。”黄杆子说他们把护身符当成线索,狗咬骨头一眼儿猴:骰子一个点儿。引喻玩儿完。

“富贵堂还谁见你戴过古钱护身符?”

黄杆子仔细想一想,忽然想起一件事,说:“那年我冻僵老二哥救我回来,护身符掉在地上,刘大愣拣到,等我醒来他亲手给我。后来,他几次提起我的护身符,因为他也有一个这样的护身符,只是铜钱跟我的不一样。我的是乾隆,他的是道光。”

记得如此真切,刘大愣是知情者。

刘大愣给日本人当瞩托,他不是警察的人。龙虱子分析他有意无意对日本人说出此事,再被警察获得。

“是啊,假设有人泄露,唯有刘大愣。”黄杆子说。

但是,刘大愣没直接跟警察对话,不然多此一举派个笨手笨脚的温楦箩匠来。黄杆子说:

“总之,刘大愣很危险。”

年下气儿(年气氛)还浓浓的下午,掌柜同落子头就富贵堂的前景谈得很深。

“从今往后,加倍留心刘大愣。”黄杆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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