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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蝙蝠(5)

为了到时候简化程序,他急忙先掏出一张十元的票子,瞅准一个人缝,一头撞进去。不好!他撞到一个人的脊梁上了。头上感觉到的全是骨头。他疼得一咧嘴,正要拐个弯再挤,前头那人骂起来,一边骂,一边往后退,双手高高地捧一包热羊肉。这家伙大块头,把身子拧了几拧,退出人墙外,赶紧蹲到岗楼对过的墙角下,摊开那包熟羊肉。搓搓手。并不急着吃。他只用眼角斜着。一只手慢慢伸进怀里,摸出一个酒瓶。“咔嚓!”咬开盖,猛抬头,咕噜咕噜连灌几口。然后把酒瓶往地上一墩。卷卷袖口,伸出两个指头捏起一块肉,翻正看了看。有二两重。他把肉捏得很高,肩膀使劲往下沉,把头翻转了,一张大嘴便斜上去,要吃天的样子。然后,两个指头一松,把肉丢进那个黑窟窿里。脖子一拧,脑袋刷地又转回原处。两腮立刻暴满了。他蹲在地上,一边咀嚼,一边用极富优越感的神态,悠悠然观看着仍在拥挤吵骂的一群。就像一头大吃大嚼的黑熊居高临下欣赏一群争抢骨头的饿狼。

宋源被黑熊一路拥出来,身不由己地往外倒退。他的瘦小的身架,实在不足以和黑熊抗衡。黑熊未了那一撅腚,把他顶出三、四步远,重重地摔在岗楼上。他疼得咬牙切齿,急忙奋力站好了,又往前挤。他左冲右突,忙了一头臭汗。刚刚挨到里圈,可是晚了。羊肉卖光了。

一片人悻悻地骂着,喘息着,舍不得立刻散去。

“还有吗?”

“跟你家买去也行!”

没人搭腔。卖羊肉的汉子忙忙地收起摊子,沿青石小街逃也似的往老城深处去了。

他必须速战速决,尽快溜掉。否则被抓住了,钱要没收的。他很会选择时机,透着老城人的精明。这会儿,恰是“三打”办公室的人正在吃饭,尚未幽动的时候。他当然不会久留。何况满城都是工作队。

人们终于极不情愿地走散了。

宋源还呆站着。他感到很沮丧。背上还隐隐作疼。他伸手揉了揉。瞟了一眼黑熊。那汉子还没有吃完。吃得呱叽呱叽响。一股很好闻的羊膻味伴着酒味,不断飘过来。那汉子的嘴简直像个无底洞。

宋源认出来了。那汉子是个外号叫大狗熊的搬运工人。这小子有点傻,却力大无比。四十多岁了,还是光棍一条。挣了钱便海吃海喝。去年公安局抓了个女流氓,供出大狗熊来。公安局把大狗熊传去核对:

“有这回事吗?”

大狗熊忸怩了一下,回说:“有!有!”

“你知道这是犯法吗?”公安人员严厉地问。

“犯——法?”大狗熊一伸脖子,“犯啥法?老子交了钱的!不信问那女人,一回十块,当场点清。龟孙子才欠她的钱!”令公安人员目瞪四呆。

宋源离开街四,慢慢往西走。他的家在老城旧衙门那里。他准备回家了。今夜在家住一宿,天明就要下乡。他很失望,也很感慨。他无精打采地走着,渐渐接近旧衙门了。就在他转身往巷口拐弯时,忽听有人在低声喊:“老宋!……宋局长!”

宋源猛省。扭脸看见对面的巷口,有个贼样的人贴墙根站着。胳膊上一个篮子。谁呢?他往前凑了凑,突然高兴地跳起来,窜过街去了。一下扑到那人的篮子上按住:“窦老五!有狗肉?”

窦老五一把扯住宋源的胳膊,又往巷口深处走了几步,这才放下篮子,猛掀白纱布,立刻香气扑鼻。“宋局长,我最近下乡,偷买了几条狗,天天晚上在这里等你,咋不见影儿呢?”他并不知道宋源已十天没回家了。窦老五是西关有名的狗屠。手艺已经传了十几辈子。窦家的狗肉香而不腻,酥而不散,色香味俱佳。据说清代以来,就是这县城一绝。煮狗肉的老汤是传了数辈子的。宋源是他二十多年的老主顾了,也算得一个朋友。这几年不准做生意,可窦老五常偷着干,一来手痒,二来熬不住老主顾们暗中撺掇。老主顾见了面就低声问:“老窦,弄个狗吃咋样?”窦老五一看他们馋得那个样就心疼:“妈的,老子破上游他一街,也给你们宰一个!”买狗要去乡下,天黑回城,偷偷干。一夜煮好。不能公开卖。他也不愿公开卖。他已经不指望干这个赚钱。只个篮子,用干净的白纱布盖好,给几个老主顾送去。他常常不要钱。这种时候,他充满了对自己职业的怀念和对老主顾们的怜悯。他常骂人。不知骂谁。他骂人爱用狗身上的零件。

宋源蹲下,使劲嗅着香味,激动得直搓手,窦老五先扯下一块足有二两,送他手上:“尝尝!”宋源想推辞:“不忙,称了再吃!”窦老五一瞪眼,“咋!才几天不见就生分啦?”宋源忙笑笑:“好好好!好香……哎!老窦,听说前几天,把你的老汤子泼了?”窦老五一听这话,勾动肝火:“泼是泼了。那是锅里的。高汤在坛里藏着呢!要不哪会有这味。那些狗杂毛!”停了停又说:“我说老宋,别怪我守着和尚骂秃子,眼时当官的不长眼!逮住老百姓穷摆弄。这几天我下乡买狗,见老百姓正慌呢,藏猪藏羊刨树,说是工作队又要来了,那个怕劲,像来了日本人要下乡扫荡似的。嘿,可怜!”

宋源停止了咀嚼。嘴里的狗肉也不那么香了。停了一会,他突然说:“我这几天就在工作队集训。明天就下乡了。”

窦老五一惊,在黑暗中愣愣地看了宋源一阵,终于没说什么。他低下头撕扯着狗肉,默默地包了一大包,放到宋源手上:“努!算送你啦。”带一股子气。

宋源闷头接过。从怀里摸出十块钱,小心往篮子里一放,站起身走了。窦老五一愣,捡起钱追上去。只一步,又站住。返身把钱摔进篮子,起也走了。嘴里骂了一句狗什么,很难听。

宋源听到了,没回头。

他手托狗肉,走进街对面那条巷子。很黑很深的一条巷子。

市井琐记

1.东关古城河里沿,靠近马路的地方,有一块三尺高的石碑。上刻“萧何宅”三字。石碑算不得古物,是前几年博物馆初建时立的,但立此石碑,却很费了一番踌躇。萧何宅在古中阳里是肯定的。萧何和汉高祖刘邦、燕王卢绾是邻居,同是中阳里人。小时候光屁股在一起玩,后来才志同道合,共创西汉江山。据县志记载,中阳里在县城西北隅,大体方位可以找到,但每十家的具体地点,却没有文字记载。民间流传也不相同。因此,为叫“萧何宅”,立碑时,众说纷纭。有说这里,有说那里。上至县里领导,下至一般市民,都出来发表意见。后来争得不可开交,还是博物馆王馆长一锤定音。王馆长是县城有名的“王夫子”,书法诗词、篆刻考古,都懂一些。是省书法协会和考古协会会员。北人年近六十二精瘦。童颜鹤发。行路喜快步。无声。人群中走来,迅如秋风。远远一朵白云逼近,就是他了。王夫子为人淡泊、爱朗声大笑。一生不与人争。他的博学和白发,令一切人肃然起敬。在大家为“萧何宅”各执一词时,他倒背手在大街小巷窜来窜去,一言不发。最后在古城河里沿用脚尖一点:“就是这儿!”当然就是这儿了。谁能说不是呢?人家是专家!你看这里濒临古河,荷花簇拥,碧水长流,分明千古良相家。于是埋石立碑。萧何老人家总算找到家了。事后,有人找到王馆长,悄悄问:“真是这儿?”王夫子一阵哈哈大笑。忽然敛容正色:“当然是这儿!”

石碑既立,争吵顿消。县城从此多了一处景致。

但这块石碑委实小了点,且无房无亭,靠近马路,地界一样插在那里。初时,还引得人好奇。几个老年人指着石碑,为年轻人讲一段萧何故事。后来就全没人注意它了。乡下人进城赶集,时常在这里歇脚。或把担子架在石碑上喘喘气,或把一头大黑驴拴在石碑上,蹲一旁吸袋烟。不一时,驴子大叫一阵,昂首扬尾,拉下一堆热腾腾的粪蛋。老汉颇识得几个字,一边吧嗒烟袋,一边眯起眼往石碑上瞅,忽然往前凑一凑,叫起来:“萧何宅?我日!”

2.县城有数家影剧院,独“人民剧场”资格最老。是大跃进时县城的十大建筑之一。原址是旧时的凤鸣舞台,说起来也有数百年历史了。后来兴建的各家影剧院不管怎样设备先进,名气总赶不上人民剧场。就像北京的长安大戏院。老。

这一带靠近旧城居民区,临着那条著名的老街小香港。因此,仍是全城最受人注意的地方。这里既放电影,也有剧团、歌舞团演出。常常是夜场连着日场,门前一天到晚轰轰烈烈。剧团演出戏剧,听众多是中老年人,也就三五百人。场内大部分空着。但这三、五百人却是县城最基本的戏剧听众。逢年节,有近郊的农民进城听戏,一千余人的剧院也是满满荡荡。剧场没有围墙,直冲着大街敞开。门前一片空地,便成了小广场。这里永远有卖瓜籽、花生、糖葫芦、汽水、茶水、青萝卜等小摊。很是热闹。剧场门前的五、七登台阶,则是老年人聚堆的理想地方。或闲聊,或打牌,或玩鸟,或看街景。无拘无束,闹中取静,怡然自乐。晒着太阳,摸着肚皮,那份快活,真叫人眼馋,常在这里打堆的,也就七、八个老头。有的干瘪如木乃伊,有的胖大如弥勒佛,有的五短身材,有的牛高马大。络腮胡,山羊胡,美髯公,苦瓜脸。但知根摸底的,没谁敢小觑他们。他们多是这个县城的“戏眼。”戏眼比戏迷高八个档次。戏迷光是迷,热、恋,并不一定懂戏。往那儿一坐,也就是看热闹。嘴张得开瓢一样,高兴了便胡乱鼓掌喊好。戏眼就不同了。不仅迷、恋,而且懂。真懂。生,旦、净,末,一招一式,都能说出个道理来。演员在台上做假,别想糊弄住他们。喊一嗓子,就知角儿有几两重。他们从不轻易喊好。能称得起戏眼的;肚里起码装几十台戏。什么《老征东》、《西厢记》、《玉堂春》一类老熟戏,几乎能倒背如流。兴浓时便以台阶做舞台,以口代弦,打个圆场唱一段:“我只道槐影风摇暮鸦,原来是玉人帽侧乌纱……”引得一圈小孩子嘻嘻笑,指点着说:“疯子!疯子!”。那老戏眼也不理,只管眯着眼唱。小孩子们嬉笑愈加放肆。老戏眼突然圆睁两眼,大喝一声;“滚!老子不是真疯!”孩子们吓一跳,发一声喊跑走了。

有外地剧团来,他们必定要看头场演出。如果戏好,角色好,则从头看到尾,场场都到。如果看了头场,次场不再看,这戏八成要塌台。有经验的戏迷,买票前先看看这七、八个老头儿在不在台阶上。假使场内在演戏,而他们却在台阶上躺倒身子,抚着肚皮,便扭脸就走。这戏肯定没看头。场内观众会大大减少。

这是一群既令人尊敬又令人头疼的糟老头。

某外地剧团初来,不知底里。剧场经理便给他们透个口风,朝大门外台阶上一努嘴:“送他们几张票,保你演出成功!”剧团团长伸头看看,一群活济公,歪嘴斜眼,衣衫不整,便不放在心上,昂然道:“县委书记不也没送票吗?拉拉扯扯那一套,咱不搞!”经理一缩脖子,走了。县委书记不送票没有关系,这群老头可关系大大的!演吧!准砸锅。果然,三天后就没人看戏了。这才知道济公们的厉害。再去送票,晚啦。他们不要。一老头儿很排场地打个拱手:“素昧平生,老夫不敢当,不敢当!”一溜标准的台步台腔。说罢,重新躺倒台阶上,架起二郎腿,把破帽子往下一扯,盖住眼皮,自顾唱起来:“芳草掩重门,往仙山欲避秦,门前怕有渔郎问……”

剧团团长走南闯北,不料想在这里摔个大跟斗。气闷至极。有心理论一番,细想只好作罢。你和谁理论去?打官司也找不到原告!台阶上那长、八个老头吗?可他们并没碍着谁什么。无奈何,只好喝令众演员收拾家伙开路。临上车,团长恨恨地一跺脚:“这地儿活见鬼!”可不,这儿出个皇帝,连乞丐也抵个正八品。端架!

这边演员乒乒乓乓往车上装道具,那边台阶上一群老头眼皮儿也没翻,正围在一起专心打牌。一个水牛样的胖大老汉没事干,躺在一旁对着太阳晒鼻孔。入定一般,半天不动一动。突然两腿一蹬,冲半天空打了个雷鸣样的喷嚏:“啊——呔!”

一条街乱晃荡摹

3.人民剧场也放电影。这还有情可原。都讲经济效益嘛。不空着就是了。

糟糕的是,这几年常有什么歌舞团来演出,都是大城市来的。几个老戏眼看过一两场,再也不去看。那是些伤风败俗的东西,不堪入目。你看那衣服穿的,薄如蝉翼,赤身裸体一样,你看那腰扭成麻花,那屁股蛋子能荡到屋梁上!说这舞叫什么“爹死狗”?这不糟践人吗!可这些伤风败俗的玩意儿,偏偏有人看,而且场场爆满!那些牛仔裤、披肩发在卖票口挤得打旋。场内歌舞已经开演,大门外还有不少人等退票。

某日,省城来了个歌舞团。刚下车便被无数个小青年围上了。一片掌声欢呼声。几个老戏眼缩在台阶一角,乜着眼骂:“犯贼!”但没谁理睬。演员们正朝剧场大门走来。人潮汹涌,都跟着往前拥。几个老汉一时身躲闪不及,被踩得人仰马翻。好不容易爬起来,跳脚大骂,惹得一群年轻人哈哈大笑。胖大老汉狡黠地眨眨眼,大笑起来,转身对几个老伙伴说:“甭生真气!毛头小子们就这样。当年咱年轻那时候,不也跳墙爬树,敢拿竹竿捅城隍奶奶?哈哈哈!……”几个老头翻翻白眼,这胖家伙倒想得开!

果然,歌舞团演出第一场,胖老汉就去看了。以后场场都看。而且都坐第一排。并以勇士自居。一散场出来便向几个老伙计卖弄:“咋?也没把我吃啦!倒觉年轻了几岁,长精神呢!”几个老戏眼正不耐烦,便奚落他:“把你能的!”胖老汉一挺脖子:“咳!信不信由你。说跳那舞减肥呢!”“减肥?那你也去跳吧!”“跳也不咋!犯法不成!”胖老汉较起真来,有点火。一群老戏眼异样地盯住他,像盯一个臭鸡蛋。就凭他那一堆山丘样的肥肉,也想去跳舞?真他娘的乱套啦!

这一天,大家不欢而散。

以后的日子,胖老汉是不是真去跳舞了,不得而知。但他很少到台阶那儿去了,倒是千真万确。后来一年多时间,又有两个老戏眼相继去世。余下的三、五个依然常去台阶那儿坐坐。时常望着川流不息的大街发呆,半天不说一句话。

台阶依旧,而故人渐稀,这里,曾是那么显赫的小城一角,而今再也不被人注意。偶尔,他们中的某一个,会忽然干涩地舔舔舌头,说:“忙。大伙都忙呢!”

“可不。都忙呢。”

4.小香港那条老街,现在真正地热闹起来了。岂止小香港,新城老城几乎所有的僻街,都热闹起来了。数一数,大约有七、八条街巷。有的是百货市场,卖四季时装,鞋子,围巾等。有的是熟食街,卖各种卤肉和风味小吃。有的是青菜市,有的是木制品,有的是粮食街。城北关外河堤那一大片空地,是牲口市。人们在大摇大摆地做生意,搞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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