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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死神也怕咬紧牙关(1)

围城风景,情景交融(是否将此字打在书页上面的空白处,请考虑)

死神也怕咬紧牙关

那个惊心动魄的故事是这样的:

罗伯特和妻子玛丽终于攀到了山顶,站在山顶上眺望,远处城市中白色的楼群在阳光下变成了一幅画,仰头,蓝天白云,柔风轻吹,两个人高兴得像孩子,手舞足蹈,忘乎所以,对于终日劳碌的他俩,这真是一次难得的旅行。悲剧正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的。罗伯特一脚踩空,高大的身躯打了个趔趄,随即向万丈深渊滑去,周围是陡峭的山石,没有抓手的地方。短短的一瞬,玛丽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下意识地,她一口咬住了丈夫的上衣,当时她正蹲在地上拍摄远处的风景,同时,她也被惯性带向岩边,仓促之间,她抱住了一棵树。

罗伯特悬在空中,玛丽牙关紧咬,你能相信吗?两排洁白细碎的牙齿承担了一个高大魁梧躯体的全部重量。

他们像一幅画,定格在蓝天白云大山峭石之间。玛丽不能张口不能呼救,一个小时后,过往的游客救了他们。

而这时的玛丽,美丽的牙齿和嘴唇早被血染得鲜红鲜红。

有人问玛丽如何能挺那么长时间,玛丽回答:“当时,我头脑里只有一个念头:我一松口,罗伯特肯定会死的。”

几天之后,这个故事像长了翅膀飞遍了世界各地。

人们发现,死神也怕咬紧牙关。

握紧真爱的手

有一位教授,闲聊时给我讲了这样一件事:长大成人的儿女振翅远走,家里只有她和爱人。某日,爱人因公出差,将离家数日。初始几日,一人在家,很是自在,吃喝随己,一份心思全用在了自个儿身上,往昔将心分给亲人的那种繁忙俱无,心中自是感慨:活了这么多年,却从来不是为自己活着,便有了几分失落。自己爱吃排骨,因爱人之故,多年不吃了,便自己好好吃了一顿。是夜,却发起高烧,呕吐不止,躺在床上,动弹不得,痛苦袭过身躯,迷蒙中一遍又一遍呼唤爱人。

讲到此处,老教授眼中盈泪,她说:“当时多么希望爱人在身边。往日自己病了,手被坐在床头的爱人紧握,心就有了着落。”她接着感叹:“我觉得我们相握的不是两只手,而是两颗心,两份爱。”

生活中的婚姻悲剧,多是因为真爱从未曾握紧的指缝间溜走了。

爱情需要面对面

有一对异国夫妇,结婚数年,生活很是平静,在双方的眼里,对方也是最完美的,但遗憾的是,他们分明感觉到两人之间有一些看不见的隔膜。他们去看心理医生,医生听完他们的叙述后说:“你们一定有什么瞒着对方,我希望你们能够敞开心灵好好谈谈。”他们那样做了,当丈夫问妻子对自己有什么不满时,妻子脸颊红红地说:“尽管每晚你都睡在我旁边,但我仍然感到孤独,因为每晚你给我的是一个冰凉的脊背。”她一直以为这是个难以启齿的话题,所以从不肯告诉丈夫。

丈夫听了很是震惊,因为少年时的一次事故折断了他一边的肋骨,虽外表康复可内里至今疼痛,睡时他要将那伤放在上侧。他之所以不肯告诉妻子事实真相是怕她担心,可是他忽略了一点:担心是爱情久固的凝结剂、是感情忠贞的试验剂、是爱情永不褪色的染色剂,而冷漠才是爱情真正的杀灭剂。

不久,两人即感到了爱情灼人的魅力,妻子给心理医生写了一封信,说:“现在,我们睡觉时换了个位置。他不动,我睡到了他的另一侧。”

爱情中什么都可以没有,就是不能没有——面对面!

婚姻里的弯道

结婚前我对婚姻充满美妙的幻想,我总以为婚姻该是热吻、鲜花、甜言蜜语,比恋爱更容易让人陶醉。刚结婚那一阵子,我也的确体会到过婚姻的美妙。至少我不用顿顿吃开水泡方便面了,老婆的手艺可真不错,能炒能煎,能蒸能炸,会包饺子会擀面,能做鱼,能做鸡,还都色香味俱全。新婚燕尔,老婆脸上也常常挂着甜蜜的笑容,我也最喜欢看妻子穿着新婚的红袄系着围裙在厨房里忙碌的情景。我无所事事,很想为老婆为我们这个新家做点什么,老婆说:“你什么也别干,就给我读读诗吧!”这可真是我的强项,不用找书我就能背出好多好多情诗:“我如果爱你,绝不像攀缘的凌霄花,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我如果爱你,也绝不学痴情的鸟儿,为绿荫重复单调的歌曲……根紧握在地下,叶相触到云里……仿佛永远分离,却又终身相依……”我读得很投入,老婆听得更感动,以至将一个菜都烧煳了。菜虽糊了,对陶醉在美好婚姻里的嘴巴,那焦煳味也变得十分别致。有时,老婆忙碌的时候,还不忘把头伸到我跟前,用她那粘满面粉的手指指自己的脸颊,示意我亲她,我不好意思,向四下里看看,确信没有人注意后,才敢鸡啄米式地亲一下。我们的互爱互助表现在方方面面。老婆是中学语文老师,还兼班主任,所以经常有许许多多的表格要填写,可惜她的字体远没有她的容貌漂亮,这个时候,她自然就打起了能写一手飘逸好字的丈夫的主意。每每这时,我也是要摆摆谱的:“你得求求我。”而老婆的嘴这时真比蜜还甜,她的这个忙我不想帮也得帮了。我们常常会在夜晚的时候散步,她抱着我的右臂,沿着校园里宽阔笔直的大道一直走下去,路两旁的树木花草在柔和的灯下别有情致,我在这个时候常常会给老婆讲一些有趣的故事,逗得她咯咯地笑,不时会惹来老人不满、青年羡慕的目光,我们就这样陶醉在微风、美景、甜蜜里。我这里套用十九世纪英国首相帕麦斯顿的一句名言形容婚姻再贴切不过的,那就是:婚姻里没有永远的甜蜜,也没有永远的烦恼,只有永远的平淡。

我们第一次吵架,发生在婚后的第四个月。当时妻子让我讲述初恋故事,当然,这个故事的女主角不是她。我以为她是真心想了解我的过去,所以就动情地讲起来,没想到故事还没有讲完,她的醋意就勃然喷发。我回敬了几句,这下可不得了,身为独生女儿的她竟然伤心地哭了。结婚前她可不是这个样子,不论我说什么都笑眯眯的。我也懒得理她,自己在沙发上对付了一个晚上。哪知第二天晚上下班后我左等右等她居然没有回家,一打电话才知道是回娘家去了。有年长的同事曾经告诉过我,“回娘家是女人的杀手锏”,我还真不信。然而,三天过去了,她竟然还没回来,我可真受不了,因为吃了几个月好饭的嘴巴现在咽不下方便面了。好汉不吃眼前亏,宰相肚里能撑船,咱给她说句好话服个软吧!我电话道歉,她马上关机;我登门邀请,她不理不睬。我黔驴技穷,没有任何办法。一天晚上翻看《毛主席诗词》,读得感动,也勾动了心底的酸楚,于是模仿其中一首《念奴娇》填好词,通过手机短信发给了妻子:“风云突变,夫妻初开战,撒向你我全是怨,是是非非难辩。想初恋时浪漫,恨不能每秒相见,妹妹咳嗽一声,哥哥心疼半天。”短信是晚上发的,第二天老婆就回来了,这次危机总算化解了。

可是没有想到吵架真跟吸毒一样,一开头就止不住了。说起每次吵架的原因,简直可笑到极点,尽是为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比如看电视,我爱看球赛和新闻,而她爱看电影电视剧,这下可好,矛盾就出来了,我要看“尤伯杯”决赛,中国姑娘第一单打的失利揪着我的心,而中央6台《卧虎藏龙》中“周润发”与“杨紫琼”的爱情勾走了她的魂,僵持不下两个人就开始吵架,最后,谁也没有看成电视。也许是第一次吵架埋下了祸根,这次两人谁也不肯让步,于是更厉害的吵架接踵而至,最后竟然发展到为了谁多洗一次锅多洗了一个碗都要计较个不休。

那天晚上做饭前就因为我没有提前将菜摘好老婆又拉长脸唠唠叨叨,我本来也因为最近工作不顺心心里很窝火,于是马上反唇相讥,她也毫不退让,很快就唇枪舌剑地干到一起,她嘴快我口拙,明显处于下风,气急败坏的我失去理智,抓起一个水杯就摔碎在地上,她惊讶地看着我,我气哼哼地摔门而去。此时夜已经很深空气也更加冰凉,而我的心也冰到了极点,想到恋爱时的山盟海誓,昔日她柔情似水,现在却霸道无比,就更加心痛。

实在无处可去,我就来到了一个做生意的朋友家,他们刚刚吃完晚饭,老婆在厨房里洗碗,朋友则在客厅里看电视,那种家庭与婚姻的温馨让我既羡慕又嫉妒。朋友认真地听着我的诉说,最后当我告诉他我打算离婚时,他只是笑了笑,然后给我家里打了一个电话,告诉我老婆我在他家,不要操心。做完这一切,他对他老婆说:“我们出去转转。”下楼后,他开出了他的宝马轿车,说:“走,我们出去兜兜风。”当汽车在高速公路急驰时,看路旁的夜景刷刷闪过,我的心才慢慢地平静下来。他这时才开口对我说:“吵架其实是婚姻的必修课,这个世界上没有不吵架的夫妻。有句话不知你听过没有:如果老婆跟你不吵不闹时,你们的婚姻其实已经结束。这话说出了婚姻的实质,她与你吵架说明她还在努力地维护你们的婚姻,如果不吵了,那她一定绝望了。”此时,正值汽车转弯,毫无防备的我的身体一下子被摔在椅背上,我没好气地说:“转弯真讨厌。”而朋友却说:“你说错了,高速公路上的转弯是修路时故意修成的。”我当时特别惊讶。

朋友接着解释:高速路常设弯道,就是因为司机在平坦而笔直的路上高速行驶,单一的驾驶操作最容易使精神松弛,疲劳的身体也就更容易打盹,而事故往往就在这个时候发生。而大半径的弯道就是要让司机警醒,以避免事故的发生。停了一会他又说:“是不是跟婚姻有点像,夫妻在平直的婚姻大道上前进,而吵架就是婚姻中的弯道,时刻提醒婚姻中双方:你有缺点,需要改正。”

我恍然大悟,对朋友说:“哥们,在前面的路口处转弯,我要回家!”

我蹑手蹑脚开门进屋,所有的灯都黑着,妻子不在客厅,不在厨房:完了,又回娘家了!我沮丧地坐在了沙发上,突然发现茶几上有一张纸条,我赶紧拿起来看:

老公,菜在微波炉里,是你爱吃的醋溜土豆丝、糖醋鱼,还有米饭,在电饭锅里,加热两分钟就行了。洗澡水已经烧好,干净的衣裤在卫生间的衣橱里挂着。

我感动异常,老婆走时还这么体贴我,我真后悔。吃完饭洗完澡身体感觉很舒服,可是我高兴不起来:因为明天又要吃方便面了,还有,这次怎么才能把老婆叫回来呢。别想了,进卧室休息吧!推开卧室门我高兴异常:妻子正睡得香呢!我凑到她跟前,一看呆了:她美丽白皙的脸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我心酸地退出来,我要到书房好好忏悔。

在书桌上我看见了一张表格,是妻子班上评三好学生的登记表,旁边还放着一张写了学生情况的草稿纸,我赶紧拿起笔,一笔一画地抄了起来。

我明白,这张表格是妻子给我的台阶,也是她给爱情的台阶、婚姻的台阶。我这时真正懂得:如果婚姻只走直道,心就会麻木、爱就会打盹,情感的汽车也免不了车祸。所以,婚姻里不但需要弯道让我们保持警觉,检点自己呵护对方,还要有上坡来检验婚姻的力量,更需要台阶弥合婚姻的裂痕!!

最质朴的爱情

几天前,母亲从乡下打来电话,让我劝劝父亲。原来,年近70的父亲最近卖冰糖葫芦,做得太多,跑得太远,家乡多坡路,每天回来都汗湿衣衫鞋袜。母亲不忍心,就要唠叨几句,父亲不肯休息,反嫌母亲多嘴,并依然故我。母亲知道父亲一向看重我的意见,想让我劝劝他。

挂了话筒,我呆坐桌前,在感动里沉思,在沉思里感动。

父母一生命运多舛,但恩爱有加。父亲是孤儿,13岁就外出打工,尝尽人间苦涩。但他性格坚韧、为人善良、勤劳勇敢,因为抚养四个儿女,一生也有滋有味。但临到晚年却遭遇车祸,昏迷七天,家里有意隐瞒,我是在事发后的半月才得知此事。正上大四的我赶紧请假,匆匆奔回家乡。七找八找,终于找到了父亲的单人病房。站在门外,心急如焚的我透过玻璃向里看:父亲闭眼躺在床上输液,而母亲盖一件大衣,歪在床边的沙发里睡着了,我深知这恬静的画面里掩藏着风云,不由得眼眶发热。就在我推门而入的一瞬间,母亲立即站起,大衣滑在地上,她警觉得像站岗的士兵,当看清是我时,既惊又喜。而我却眼泪盈眶,母亲身体一向虚弱,我一直担心她承受不了这么大的打击。眼前的母亲,气色精神都非常好,大大出乎我的意料。后来听姐姐说,父亲住院后,全家大乱,而一生依赖父亲的母亲陡然间变得坚强无比,镇静从容地吩咐这个出去借钱、那个看护病床……宛如将军、指挥若定。后来,母亲竟然日夜不离守护在父亲的身边,她能从父亲的一个皱眉、一个咧嘴、一声呻吟里看到他的内心、看出他的需要,只有她护理时手法的轻重缓急才会让浑身疼痛的父亲感觉舒坦。父亲一生抽烟,病后喉咙多痰,严重影响治疗效果,吸痰机都不好用,母亲就嘴对嘴吸痰……就在母亲这样的呵护里,父亲渐渐康复,医生都说创造了生命的奇迹,须知当时货车车轮是从父亲身上碾过的……10年过去了,父母两人互相扶挈着度过了一段平静幸福的时光。然而去年我们家风云突变。4月,母亲胸腹疼痛难忍,多次检查后确诊为胆结石,必须手术治疗。父亲、兄长和我每人出了一笔钱,凑够了手术费用。手术前,父亲就打电话给我,说:“手术的时候你能不能回来一下?”语气里充满企求,在勇敢的父亲身上,这是不曾有过的,我第一次觉得父亲老了,有儿子陪伴在边上他才不会胆怯。我很快从西安赶到了县城医院。父亲看见我的一瞬间,表情很复杂,眼神里透着感激和轻松。但我只陪伴了母亲一天,在手术的前一天,因为单位有事就返回西安了。当天晚上我睡得很晚,感觉只睡了很短的时间,电话铃就急促地响起,我迷迷糊糊抓起话筒,听见父亲说:“我现在去医院了,昨天下午你走之后,我把医院要求的家属签字签了。”说完挂了电话。我急忙看表:凌晨四点。此刻,窗外一片漆黑,这时我已经完全清醒了。父亲从家里到县城医院有10里路程,这么黑的天我怎么能放心呢?我很想劝慰父亲不要急着走,赶紧回拨家里电话,那端传来的只有无人接听的长音,听着那声音,我的心里空荡荡的。只有短短的两分钟,父亲已经走了,想着他此刻在风高天黑之夜里奋力蹬车,我难过得再也睡不着觉。

一切都是事后知道的。我离开医院后,医生确定了手术时间,并让病人家属签字。当时父亲不在医院,医生把姐姐、哥哥叫过去,给他们讲了手术中可能出现的种种可怕的意外,他们谁也不敢签字,于是赶紧把父亲找来。父亲也从未经历过这种事情,所以胆战心惊,但是,此刻,他是唯一可以承担起母亲生命责任的人,他没有退路……但是,当夜父亲回家后头脑反复出现医生的话语,想着种种可能的意外,他紧张得无法入眠,一个人在偌大的庭院里走出走进,直到凌晨4点……这事让我非常后悔,因为母亲的手术如果由我签字,父亲就不会承受这么大的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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