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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说空不空浮屠峭壁万千像

无情有情潇洒风尘几回真

香吿寺坐落在马名山畔,这里山环水绕,香花杂树,风景怡人。香岩寺的出名不在它的寺庙,寺庙的规模一般,布局一般,雕塑更一般,没有一点儿特色,更谈不上吸引人了。使它出名的主要是寺外的石刻。从大雄宝殿外面院里的侧门走出去,荆棘簇簇,野草丛丛,一条石砌的小路会把你带到一片开阔的山壁前,壁立千仞,难见其顶。在这凿刻如镜面般光滑的石壁上,大大小小排开二十多个石窟,其中不仅有许多生动的佛像,而且还刻了许多佛故事,这是在其它石刻中罕见的,对于研究佛教的传承和发展有着十分重要的意义。在这里,神态各异,表情不一的各种人物或立或坐,或喜或乐,或悲或怒,向人们宣讲着佛理禅机。生动优美的造型,准确严谨的比例,栩栩如生的形态无一不是雕刻史上的杰作。

据专家考证,这些石刻建造于北魏年间,堪称这个时期石刻中的精品。只是由于时代久远,保护不善,部分作品有剥落现象。这几年,固县西山旅游专线开辟后,这儿秀丽的景色和精美的石刻艺术,使这里成为一个主要的旅游景点,让许多游人拍案叫绝,留连忘返。

关于香岩寺石窟的产生,有一个传说。在很早以前,这里没有石刻,更没有寺院。山草青青,水流潺潺,是牧羊人牧羊的好地方。一天,有一个叫大宝的牧羊人,发现他的二十九只羊少了一只,便四处去寻找,结果找了老半天也没找到。眼看夕阳渐渐西下,大宝最后的希望也将破灭时,忽然见这只羊从山壁里走出来,它身后的山壁在它走出后便恢复了原来的样子,而这只羊的嘴巴上却染满了红红的朱砂。从此,只要羊群走到这里,这幕戏就会重演。他把这件事告诉了老婆,老婆说你把羊放到那里,就跟住它,看它怎么进去。”大宝依言而行。他把羊群放到那里后,就紧紧地抓住羊尾巴。就见这只羊走到山壁前用头触向岩石,岩石上立刻开了一个洞,大宝随着羊进了山洞。

山洞里金碧辉煌,到处都是金银钻翠,大宝十分好奇,但却没有取任何东西。他回家后把情况跟老婆一讲,老婆打了他个大巴掌,说广你傻呆了,放那么多宝贝你不拿。明天我去吧。”第二天,大宝的老婆拉着羊尾巴进了石洞,贪婪的女人拿了这件又放不下那件,在那只羊走后她也没法出去了,只好呆在那里面。后来那只羊也失踪了。不见了羊和老婆的大牛仍然赶着羊群天天在这里放牧,他在等羊回来,也在等老婆出来,可每天从曰出等到日落,就是啥都等不来。

有-天,大宝放羊累了。就躺在草地上休息,蒙昽中听到一片嘈杂的开凿山石的声音,其中一个声音在轻轻地问洞门洞门几时开。”他睁开眼一看,四周静静的,溪水轻轻地流着,羊儿在静静地吃草,什么异常情况都没有。

第二天,他在蒙昽中又见到了昨日的场面,他很稀奇,就把这件事告诉了一个朋友。这位朋友给他出了个主意,他再这样讲,你就说现在就开,这样或许能见到你的老婆。

这一天,大宝听到问话便回答说现在就开。”但听天崩地裂—声响。响声过后,对面山上裂开一道巨大的石壁,石壁上刻了许多的画。而牧羊的大宝和他的羊群全化成了小小的石人和石羊,如果你细心寻找,就会在这里捡到一些雕刻精致的石人石马和石羊。

讲到这里,那些讲故事的人就会给你补充,如果大宝讲做好了再开!”这壁画就不会是这么残缺不全的了,而大宝也定会由此得道成仙。他这么一句不负责任的话,既毁了石壁也毁了自己。

据考证,香岩寺石壁已完成的共有二十九个洞窟,刻了一半的有十六个;只对石壁进行清理和前期雕刻的有四十六个,按佛家习惯,九九八十一是极数,应当说在前期规划上可能要做到八十一个石窟,最后不知什么原因没有再刻下去。可能是资金不足,也可能是战争的原因,就像维纳斯的断臂一样,这未完的杰作给我们留下了广阔的想象空间。

香岩寺里原来没有僧人,只是在前几年,固县通过佛教协会从五台山请了净尘大师做主持,随带了六名僧人。此外固县旅游局还派了三人到这里,专门负责保护石刻工作。按说这僧人和旅游局的人都住在寺院里,而进出石窟的路只有大雄宝殿侧门。此门一关,连狗都过不去,但偷窃石佛的人居然把半吨重的石佛头在大家眼底盗走,岂非咄咄怪事?

这天一大早,“四一五”专案组的杨波科长带着王铁林与黄晓颖来到香岩寺专程了解“四一五”案件的情况。依照佛家惯例,杨波一行在院西侧的知客僧惠远处静坐,等候主持人净尘大师接见。时候不大,知客引领净尘来到知客室。净尘是个中年人,个子中等,披一件大红袈裟,一脸庄严相。一进门,他向杨波等人合掌施礼,口里宣称阿弥陀佛,施主多候了。”杨波与王铁林、黄晓颖也赶忙立起来,学净尘的样子,双手合在彝前端,口里也念一声阿弥陀佛。”礼毕,净尘在屋子里八仙桌旁坐下来。王铁林站起来向净尘介绍了杨波自己和黄晓颖的身份以及此行的目的。净尘不嗔不怒地说佛有相,佛无相,既然诸位来到山门,我佛慈悲,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在这里,杨波就当晚发生的情况先后向四名僧人了解了情况,并向旅游局的三名职工作了详细了解。根据他们的讲叙,案发当天几乎没有任何先兆,香岩寺里也一夜平静。倒是知客僧惠远讲述的一个情节引起了杨波的重视。

三天前,有一对男女来到香岩寺,男的年龄在五十岁左右,姓陈;女的年龄在二十五、六岁,姓白。看情况,这对男女绝不是夫妻。他们交给惠能三千元,说是要僧众做一场法事,保佑自己全家平安。做法事过程中,这对男女东瞅瞅,西看看,全然没有做佛事的虔诚。佛事完毕后,又提出要去各处走走。出于礼貌,惠远陪他俩到寺院各处走了走,当然也包括石窟前。在这里,那位女人还把全部佛像拍了照。到下午三时左右,他们就离开了。

杨波问惠远:“听口音这对男女是那里人?”惠远说:“男的不是本地人,很像河南人;女的可能是本地人。”根据这个情况,杨波安排黄晓颖给这对男女绘了像,经惠远确认后,他们便下了山。

在杨波到香岩寺调查的同时,李力军带着仇远平、刘萍到固县公安局了解近期发生的关于盗墓的有关情况,出人意料,这相关的资料在固县公安局资料室里竟然一无所有,没奈何只好打道回府。

下午六时左右,两路人马聚集在一起对案件进行集中分析。一些同志提出,这个案件内盗的可能性比较大,如果没有内部人配合,盗窃案是难以发生的。但也有的同志提出,外盗的可能性也是有的。据推断,这个案件可能发生在凌晨一、二点,这个时间大多数人都在酣睡,如果作案,肯定不会有人发现。最后,杨波决定,就“四一五”案件向全县公开征集破案线索,同时展开对姓陈和姓白两人的全面调查。

在固县公安局治安科里,对陈、白两人的调査很快有了眉0。那位姓陈的叫陈红军,河南人,一直在龙城与商丘之间往返做木材生意。而那位姓内的女人则很有可能是前几天发生在罗湖镇命案中已失踪的歌女芳芳。专案组紧抓线索,一路人赴河南,另一路人取了芳芳的照片去香岩寺交惠远确认。当王铁林与黄晓颖到达香岩寺时,惠远已云游外地,无法知道行程。而另一路人马在当地公安配合下很快找到了陈红军。在李力军等人的询问下,陈红军交待了拜寺庙的全过程。

陈红军在龙城养着一位二奶,叫王敏,如今十月怀胎,正准备临盆。据他交待,前几天,他在龙城市的巴巴拉大酒店结识了一位叫白玫瑰的女人,二十多岁,风骚得很。刚认识的第二天晚上,白玫瑰便与他同居了。同居后没几天,白玫瑰就提出让陈红军陪她去五台山做法事,给她母亲祈福;而陈红军因为王敏临盆也想到寺庙去祈福,两人一拍即合,当即订下了行期。可在临行的前一天,白玫瑰说她做了个梦,佛菩萨让她到香岩寺做法事,于是他们就改到了香岩寺。做完法事的当天,白玫瑰就走了。而陈红军陪王敏住了两天后,也回了河南。最后,李力军拿出“芳芳”的相片让他看,他说有点像,只是相片比她本人胖多了,不好确认。最后,陈红军交待说,白玫瑰屁股上有一颗红痣,很显眼,这是他在做爱时发现的。

到此,案件陷人五里迷雾中。

在“四一五”专案组全面启动的同时,根据张鹄书记的指示和县委常委会的决定,固县纪检委组成了代号叫“夜鹰”的专案组。

组员由党纪科科长张枫、科员李岚、王红组成,专门负责宰相垴案件中违纪人员的查处工作。专案组直接对县纪检委书记洛平负责。

这天,张枫带着李岚、王红乘一辆带斗摩托一起来到宰相垴。

经过上次事件,宰相垴的村长早已易人,名叫杨二冬,年龄四十二、三岁。虽然年龄不大,但却显得很圆滑。杨二冬把他们领到村委会后,便开始递烟上茶,却不问他们的来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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