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破隐隐觉得既然林浩泽和这女孩的妈妈都是“太极门”中的人,两人之间肯定有什么渊源。但女孩的妈妈除了让孩子喊两声爸爸之外,再也没有向林浩泽看上一眼。
在场的保安此时都愣了,不知道是往上冲好,还是不冲的好。对方是个女人还带着个孩子,自己总不能打一个女人吧。再说,看这个女人手下是有功夫的。自己未必就能讨了好去。刚才被那个臭小子摔了几脚就已经够丢面子的了,再被这女的摔几脚,那丢人可是丢到家了。保安早有人已低声咒骂起来:“他娘的,哪里冒出这么多练家子啊!”
女孩的妈妈弯下腰给女孩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服,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悄声问道:“既然爸爸不要咱俩,那还是走吧!”但小女孩却有些不依,哭喊道:“妈妈,我要爸爸。”母亲没说什么,硬拉着孩子的手离开了片场。
女孩临走时仍依依不舍地看着林浩泽,但林浩泽却仍如一座雕像般杵在那里,脸上的表情木然,看不出是惊还是喜,是怒还是忧……
王小破一扯旁边的吴妍婷,然后跟着母女二人走了出来。
吴妍婷看着他这神秘地样子,不解地问道:“跟着这两个人做什么?难道你不想收泪了?”
王小破道:“没那么简单的。你看林浩泽的眼泪不是青色的。要么我们找的人不对,要么就是需要一个合适的时机。”
“什么时机?”吴妍婷问道。
“我也说不清楚,也许还是得看缘分吧。”
“哪你跟着人家母女干什么?难道你对林浩泽的私生活感兴趣?”
“我想这两个人应该和林浩泽有些渊源。说不定,我们可以通过她们了解一下林浩泽。”在王小破的心中,林浩泽绝不是一个明星那么简单,至少是一个会功夫的人。他觉得只要这个人会功夫就一定大有来头。在现代都市里,能有几个人会功夫的。
吴妍婷觉得王小破说的很有道理。要想接近林浩泽,这对母女说不定就是他们的突破口。
两个人在母女两人的后面一直跟着,见这她们一直走走停停,倒像是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闲逛。
女孩的年龄毕竟小,她对周围的东西感到非常新奇。路边的一棵小草,落下的一片树叶,甚至路旁的一块石子都引起了她极大的兴趣。过往的行人偶有来逗逗这小女孩的,但是见到两个人的装束时也难免有些惊讶。女孩的母亲却不似女孩那样开心,眉头总是皱着,显得心事重重的样子。只有看到女孩时,脸上才堆满了慈爱的微笑。堆起的眉头才稍微展开一些。
在大街上走了许久,小女孩显然有些饿了,对妈妈央求道:“妈妈,我饿了。”母亲在兜里掏弄了半天,终于在裤兜里掏出一张褶皱了的一元纸币。在路边给小姑娘买了两个烧饼吃。
虽然只是两个烧饼,但是小姑娘仍狼吞虎咽般吃起来。显然是饿得很了。而母亲只是在旁边静静地看着,脸上写满了慈祥。就是不知道母亲饿了没有?
吴妍婷小声地对王小破道:“这两个人可是真穷啊。”看小女孩吃烧饼有些噎着了,她赶快从路边买了两瓶矿泉水递过去。
女孩的母亲见是一个漂亮的姑娘,不好意思地笑笑,轻声说了声“谢谢。”
吴妍婷道:“小妹妹,你慢点吃。等会儿,姐姐给你买冰激凌吃好不好?”
母亲赶忙道:“那怎么行?”这说话的当口,吴妍婷早就跑开了,不一会儿就买了一个大大的冰激凌回来。母亲见吴妍婷和王小破都是一副学生样打扮,并不恶意,也就把吴妍婷手中的冰激凌接了过去。
小女孩显然从没吃过冰激凌,一边舔,一边对吴妍婷笑。她吃着吃着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把冰激凌递到妈妈的嘴边。看着懂事的孩子,母亲满足地笑了。
王小破偷偷地将吴妍婷拉倒一边,悄声道:“你身上还钱吗?”吴妍婷一怔之下没明白王小破什么意思,不解地道:“你要钱干嘛?”
王小破不好意思地道:“我这不才找到点事做。身上还没有多少钱。这两个人肯定饿了,我想请她俩吃顿饭。你先借我点钱行不行?到时候,我发了工资,一准儿还你。”
吴妍婷听王小破如此说,笑道:“还什么还。这顿饭我请了,虽然我也不是什么富二代,就是一个穷学生,但是一顿饭我还是请得起的。”王小破正色道:“不行,这饭钱我一定得还你。”吴妍婷看着一脸庄重的王小破突然间明白,他不是在乎的那几个饭钱,而是在乎的在女孩面前的那份尊严。
她笑道:“好吧。好吧。等你赚了钱,我一定讨回。我的利息可不少啊。”这样说完,才见王小破脸上有了笑容。
吴妍婷蹲下身对小姑娘道:“小妹妹,姐姐再带你去吃点好吃的好不好?”旁边的母亲有心不让,但吴妍婷已经拉起小女孩走了。她也只能在后面跟着,不但孩子饿了,自己也饿得狠了,毕竟两天没吃东西了。
吴妍婷在路边找了一个小酒馆。虽然小点,但还算干净。她点了四个菜,两荤两素,外加四碗米饭。女孩看着碗里的肉,眼睛早已发光。但是没有得到母亲的准许却不敢乱动筷子。
母亲不好意思地道:“谢谢你们。”吴妍婷笑道:“我们也正好吃饭呢,你们能跟我们一块吃倒是省得我两个人闷得慌了。”说着给小女孩碗里夹了一块红烧肉。女孩看见妈妈点头,才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吴妍婷道:“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先吃……先吃……”吴妍婷说着殷勤地让到。母亲虽然也很饿,但是吃起饭来仍然非常地斯文,并不像女孩那样狼吞虎咽的。
待吃了一会儿,女孩的母亲才道:“我叫戚岚,这是我的女儿—月儿。月儿叫叔叔、叫阿姨。”小姑娘很有礼貌地对王小破喊了声叔叔,对吴妍婷喊了声阿姨。
吴妍婷摸了摸小姑娘的的头发道:“月儿真乖,吃完饭阿姨给你买糖吃。”
戚岚道:“谢谢你两个人了。”拿开正在夹菜的女儿的手道:“月儿,你吃得东西不少了,再吃的话,肚肚就该疼了。等会儿再吃好不好?”这小姑娘显然很听母亲的话。母亲不让吃就不再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