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腾把手机掏出来,打开相册丢给关画韵说:“这个光头就是胡麻子。”
关画昀看着照片,边走边问:“上哪找他啊?”
杜子腾挖着鼻屎说:“还能去哪?去高兰湾呗。他老大叫他过来收保护费,现在钱被抢走了,那些钱当然是交给他老大了。”
“弟兄们,跟我上车,踏平高兰湾!”只听街头一声怒吼。
杜子腾和关画昀扭头一看,才发现原来是乌鸦带着一百多个拿着砍刀的小弟去高兰湾砸场子。
关画韵把手机递给杜子腾问:“这不是西街的银牌打手乌鸦嘛,他怎么也去高兰湾找茬子?”
杜子腾把手机装在口袋里面,从口袋里面拿出一根吸管,咬在嘴里说:“我哪知道?走看热闹去。”
关画昀和杜子腾一直跟到高兰湾区,高兰湾街的东岳棋牌室。
乌鸦一到门口,也不叫雷哲出来,一脚踹开门,举刀喊着:“弟兄们给我砸!见一个给我砍一个!”
杜子腾和关画昀就躲在街道口的巷子里,看着乌鸦带人进去砍架。
关画昀看着棋牌室问:“我们要不要进去帮乌鸦?”
杜子腾从口袋里面拿出一瓶哇哈哈AD钙奶喝了一口说:“多事。”
没几分钟,棋牌室里面不少人身上的衣服被砍得破破烂烂,身上带着血跑出来了。
关画昀瞪大了眼睛问:“都这么砍人了,警察也不出来管管?”
杜子腾丢了瓶哇哈哈AD钙奶给关画昀:“喝奶,闭嘴,西莞和高兰湾是南陵市的污垢,人家巴不得这里出事,借机铲除这里的黑势力,征地盖房卖房。”
乌鸦带着人从棋牌室里面出来,朝着东升饭店走过去喊着:“打出我们西街的气势来,别特码给我乌鸦丢人,今个就把高兰湾连锅端!砸,只要是雷哲的场子,都给我砸!”
杜子腾叹了口气说:“这乌鸦,真是个逗比,你说你都来砸场子了,为毛不顺手把钱也拿走啊?真为这人的智商担心。”
关画昀忍不住骂杜子腾:“你的智商才让人担心好不好?他们现在只是打架斗殴顶多判3年,要是抢钱了,那得判无期徒刑的。你还有心思说别人是逗比,自己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
杜子腾一脸沉醉的表情,拍拍关画昀的肩膀:“我知道你嫉妒我长得帅,心里很自卑,故意吐槽来安慰自己,让自己找到活下去的勇气。小伙子,你活的很开朗嘛。”
关画昀很无奈地问:“你不要脸也得有点限度吧?”
“刺啦”一声,东升饭店的玻璃门被刀砍碎了,乌鸦带头冲进去大声喊着:“给我砍!”
乌鸦进去的时候,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店门口。
雷哲从车上下来,把身上的西装外套一丢,怒骂:“乌鸦,你马勒戈壁的,竟然敢跑过来砸老子的场子,作死!有本事等我五分钟,老子叫人来分分钟把你门做掉!”
乌鸦从店里出来,刀指雷哲:“你有种,敢派胡麻子去砸老子的场子,给我打,打得他妈都不认识他!”
小弟们把雷哲围起来,形成一堵人墙。
雷哲把衬衫一撕露出粗犷野蛮的肌肉,大喝一声:“谁敢动我,上前试试!”
乌鸦的小弟们被雷哲的气势压住了,竟然真的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雷哲掏出手机,开始叫人。
杜子腾摇摇头叹了口气:“真是一群****,这么多人还怕毛,一人撒泡尿都能把他淹死了。”
关画昀点头赞叹:“这雷哲真是个虎将!够猛!”
杜子腾在关画昀脑袋上拍了一巴掌:“次奥,虎你个头啊,不能让他们这么耗下去,不然乌鸦吃亏。耗子,接下来看你的了。”
关画昀好奇地问:“我上去帮乌鸦吗?”
杜子腾指着地上的砖头问:“我们要保持神秘感,这样才拉风。用这个就行。”
关画昀捡起砖头问:“你的意思是,我们用砖头捂着脸跑过去揍雷哲?”
杜子腾摇摇头说:“你怎么这么笨呢,我是说,你站在这里丢个砖头过去,然后我们躲起来看热闹。记得出手重一点,最好让雷哲失去战斗力。”
关画昀恍然大悟,掂量了一下砖头的分量,甩甩膀子,“嗖”一声,一块水泥砖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不偏不倚地砸在雷哲的脑袋上。砖头当场撞碎,水泥屑四处飞溅。
雷哲的脑袋被砸出血,连忙用手捂着头,气势瞬间消失。
乌鸦回过神,对着雷哲的肚子上就是一脚,把雷哲踹倒在地:“给我打!特码的,敢跟老子嚣张,狠狠地打!”
小弟们痛打落水狗,根本就不用刀,拳头和脚像雨点一样砸在雷哲的身上。雷哲身上肌肉再怎么结实,也不过是血肉之躯,几百上千拳脚下去,雷哲的脸肿得跟包子似的,蜷缩在地上,任由那些人打,根本没有反抗的机会。
杜子腾看着雷哲被打,差点把奶笑喷出来了。
关画昀拍拍杜子腾的肩膀:“还玩,胡麻子的事怎么办?到现在还没看到胡麻子的影。”
杜子腾吸了口奶,悠闲地说:“等着吧,马上就要来了。”
关画昀好奇地问:“你怎么知道?”
杜子腾点点关画昀的脑袋说:“动动这里好好想想,刚才雷哲打了好几个电话叫人过来。胡麻子也算是雷哲手下的人,雷哲出事了叫人来撑场子,胡麻子能不来吗?”
关画昀点头说:“是这么个理。”
“呼”连续二十多辆面包车从杜子腾和关画昀的面前行驶过去,面包车把乌鸦的人团团围住,车门打开,雷哲的小弟轮着球棒跟乌鸦的小弟打群架。
关画昀指着一个躲在面包车后面的光头:“子腾,快看,胡麻子真的来了!这光头躲在车后面,不出去打架。”
杜子腾嘴角挂上一丝微笑说:“这个人是老油条,有便宜的事,他比谁都去的都快,有危险的时候,他比谁溜的都麻利。兵分两路,你往左,我往右,过去抓住他,别让他溜了。”
关画昀往巷子的左侧走过去,杜子腾往右侧走过去。
胡麻子爬在车屁股后面,探出头看着混乱的场面小声说:“我了个草,这次是玩命啊,幸亏我机灵,躲在这里,不然肯定要被打成残废不可!”
一只大手落在胡麻子的肩膀上,抓住他的脖子:“胡麻子,我们高天原的董爷,请你去喝杯茶。”
胡麻子扭头一看,一个带着平光眼镜的鸡窝头,一脸凶样。
关画昀扯着胡麻子往巷子里面走,微笑说:“走吧,董爷很想知道,他的钱在什么地方。”
胡麻子突然抬腿,袭击关画昀的身下。
胡麻子本想让关画昀失去战斗力的,趁机逃走的,没想到关画昀身下比铁还坚硬,倒是胡麻子的脚脖子给踢得生疼。
关画昀手上一使劲,胡麻子疼得眼泪都出来了连忙道歉:“这位爷,好说话,我跟您走,您轻点,疼死我了。这位爷,您手上轻点……疼疼……”
杜子腾躲在暗处,喝着哇哈哈AD钙奶看热闹。
关画昀扯着胡麻子刚走没几步,胡麻子双手突然从怀里拔出刀刺向关画昀。关画昀连忙撒手,避开双刀。
胡麻子得了空,撒腿就跑,耳边的风呼呼的刮,逃命的时速高达每小时140公里,地上的尘土愣是被他逃命产生的风给卷起来了。
关画昀在后面追着胡麻子大声喊着:“别跑,给我站住!”
杜子腾摇摇头,叹了口气说:“这耗子,真是笨,一点脑子都没有。”
胡麻子扭头看关画昀一眼,得意地笑着说:“站住?哼,你当我是****啊?站住还有命蹦跶吗?老子天生神速,跑得比刘翔还快,有本事你来追我……啊……”
还没等胡麻子把“啊”字说完,杜子腾在巷子口,把手里的哇哈哈AD钙奶瓶子丢到胡麻子的脚下。
胡麻子左脚踩到了哇哈哈AD钙奶瓶子,脚下一滑,重心不稳,摔了个狗吃屎,往前足足滑了五米远,头撞路边的铁栅栏才停下来。
杜子腾从怀里拿出一面镜子,照着自己的脸,指着镜子里面的自己,一脸崇拜的表情:“次奥,你永远都是这么机智,真是特码的太有才了,佩服佩服。”
关画昀刚跑到马路边,要过马路抓胡麻子,红绿灯跳了,车辆通行,挡住了关画昀的去路。胡麻子从地上站起来,抹去眼泪,使劲揉头揉胸。
关画昀指着胡麻子大声喊着:“给我站住,胡麻子,再跑的话,信不信我把你吊起来打!”
胡麻子一听,哪敢停留,撒腿就跑。关画昀在马路的另一边,和胡麻子同方向追赶。
杜子腾看了关画昀一眼,叹了口气,摇摇头,从东边的巷子拐过去了说:“没见过这么笨的人。一点都不知道分析对方的逃跑路线。也罢,像我这么帅气又机智的人,在这个世界上已经快绝种了。”
关画昀是自幼在少林寺练功,速度能达到国家长跑一级运动员水平,可是在胡麻子面前,就跟老母鸡追兔子一样,深感速度不及。
胡麻子跑到建筑工地。建筑工地上到处都是正在修建的楼房。
关画昀一进工地就迷了路,大声喊着:“胡麻子,我知道你躲在这里,快点给我出来!”
胡麻子躲在三楼的脚手架上,俯视关画昀,大口喘气,抹去额头上的喊,嘴角挂上一丝冷笑:“哼,南陵……能追上我胡……胡麻子的人,到现在还……没出生呢……”
关画昀朝着胡麻子相反的方向跑走了,胡麻子得意得转过身,还没等他回过身,一泡腥臊的尿液射到胡麻子的脸上。
胡麻子连忙用手捂住脸,破口大骂:“骂了隔壁的!谁敢用尿泼老子!快点给老子出来!老子扒了他的狗皮!”
杜子腾站在四楼的脚手架上,系上裤腰带,微笑说:“看你跑得挺幸苦的,就想给你来壶热茶,洗把脸,凉快凉快。董高特要我向你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