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恍然大悟”,善意提醒:“根据临床医学角度来看,病人患有忧郁症,加上手臂上有锐器的划痕,有过自残的历史。如果心里压力过大的话,有可能会有自杀倾向。如果能够不要打击她的话,就不要打击她。”
杜子腾点头说:“谢谢你了,我会留心的。”
医生转身离开。
韩玲看着杜子腾问:“子腾,你打算怎么处理跟赵雪彤的关系?现在她正是失恋的时候,要是你这时候守在她身边,很有可能会攻陷她奥。”
杜子腾心想:“小样,试探我?我还不了解赵雪彤的脾气?她是个意志力极强的人,一旦认定一件事,就算撞死在南墙上也不回头。在她的心里已经把我打上叉了,想要攻略她,不是一天两天能攻下的。”
杜子腾叹了口气说:“缘分是天注定的,或许我跟她真的是没有缘分吧。而且,我已经找到了一个能够让我在这个陌生的世界歇脚的地方了,那里是我的家。”
韩玲好奇地问:“你说的不会是这个传单上的地方吧?老实交代,你跟那个饭店的老板娘是不是有一腿?”
杜子腾微笑说:“小媳妇,你想太多了,我总是被她抽,就算有贼心也没那个贼胆啊。”
在柔和的白色灯光下,杜子腾脸上蒙上了一层温柔的面纱。韩玲看得一时出神了,站在原地不动。
杜子腾把草帽呆在头上说:“好了,我该回家了。”
韩玲跟上杜子腾问:“你手机号码多少?”
杜子腾掏出手机挠头说:“这玩意认识我,我不认识它。小媳妇,我也不知道手机号多少,你看着弄吧。把号码弄出来告诉我一声。”
韩玲接过手机一看,手机仍在通话中问:“你刚才跟谁打电话?怎么还没挂机?”
杜子腾好奇地问:“什么是挂机?”
“师兄,你个大笨蛋,挂机就是挂电话!知道你身上没钱搭公交回来了,我在前厅等着你呢。快点下来。”电话里面传来了欧阳浅夏的声音。
杜子腾拿回手机跟韩玲告别说:“我先走了,改天聊。”
韩玲看到杜子腾小跑下楼的背影,心里有一种莫名得失落感。
杜子腾下楼就看到了穿着粉色褶皱千层裙,红色紧身长袖衫的欧阳浅夏,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欧阳浅夏是那么的显眼出众,就像是淤泥中一朵娇艳的红荷。
欧阳浅夏对杜子腾挥手微笑着喊着:“师兄。”
杜子腾好奇地问:“你是不是脑袋被门夹了,或者是吃错药了,或者是有什么阴谋?”
欧阳浅夏踢了杜子腾一脚问:“你什么意思啊?”
杜子腾围着欧阳浅夏转了一圈,打量着欧阳浅夏问:“不久前,你还寻死觅活的要赶我出门呢,怎么这会就打扮得比地球人还漂亮了?”
欧阳浅夏微笑说:“我这人呢,很公道的。之前不是误会你跟那个叫韩玲的关系了嘛,还损失了不少钱,这不亲自来接你,表示一下歉意嘛。”
杜子腾皱眉问:“真的吗?你会这么好心?”
欧阳浅夏抓住杜子腾的右胳膊,推着杜子腾的背说:“走啦,你出来都没吃过饭,我在家里给你做面条了。”
杜子腾边走边问:“不会又是臭鸡蛋,馊面条吧?上次吃了,差点要了我的命。”
医院二楼。韩玲站在窗户边看着杜子腾和欧阳浅夏打打闹闹,一想到徐国威要和警察局局长的女儿明天举行订婚仪式了,心里有一股说不出来的酸楚。
欧阳浅夏和杜子腾走出医院,到了街上。
杜子腾捂着肚子,蹲在地上说:“哎呀,小辣椒,我肚子疼。”
欧阳浅夏抓起杜子腾的手,给杜子腾号脉,皱眉思考着说:“师兄,你的脉象没问题啊?”
杜子腾把一面镜子放到欧阳浅夏的裙子底下,两眼看着镜子,眨都不眨一下。
欧阳浅夏一脚踩烂镜子,把杜子腾的手反扣到他的背上,狠狠在杜子腾脑袋上抽一巴掌:“臭师兄,臭流氓,又占我便宜!”
杜子腾疼得直咧嘴,道歉说:“小……小辣椒,师兄错了,真的知道错了,疼疼疼疼,别扭了,再扭就断了,真的要断了。”
欧阳浅夏松开手,在杜子腾腿上踢了一脚问:“臭师兄,你到底懂不懂啊?男人要攻陷女人呢,首先要追求那个女人,告诉那个女人,你爱她,经过那个女人同意之后,跟那个女人一起逛街,看电影。哪有你这样一上来就吃人家豆腐占人家便宜的?”
杜子腾抓着欧阳浅夏的双手,看着欧阳浅夏的眼睛,含情脉脉地说:“小辣椒,我……”
欧阳浅夏以为杜子腾要表白,脸颊绯红,低下头说:“师……师兄……你说吧,我听着呢。”
两个穿着无肩紧身白衫、身材火辣的妹纸跑步路过杜子腾的身边。
杜子腾看着两个辣妹,立刻松开了手,跟着那两个辣妹一起跑步,搭讪着问:“美女,今天晚上有没有空,一起看电影啊?”
欧阳浅夏看着杜子腾的背影,气得咬牙切齿,握紧小拳头,追上去,一把揪住杜子腾的耳朵,把他扯到自己面前。
杜子腾疼得连忙抓住欧阳浅夏的手说:“师妹,师妹,疼疼疼疼疼……要掉了……耳朵要掉了……真的要掉了……”
欧阳浅夏对着杜子腾一阵拳打脚踢,气得眼泪汪汪的:“臭师兄!臭师兄!臭师兄!臭师兄!臭师兄!臭师兄!讨厌鬼!讨厌鬼!我最讨厌你了,臭师兄!讨厌鬼!”
杜子腾一边躲着拳脚,一边道歉:“小辣椒,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小辣椒,别打了,疼,真的疼,不行你自己试试,真疼,小辣椒,我认错,真的发自内心的知道错了。”
欧阳浅夏抹了一把眼泪,转身就走,头也不回。
杜子腾连忙跑过去,追着欧阳浅夏:“小辣椒,我有一个礼物要送给你,小辣椒,你要是不会头的话,我就丢了!”
欧阳浅夏用袖子擦去眼泪,走到杜子腾面前嘟囔着嘴问:“什么礼物?”
杜子腾神秘的笑着说:“闭上眼睛。”
欧阳浅夏闭上眼睛,呜咽着问:“好……好了没有?”
杜子腾正要掏出来那件礼物,感觉到了一股危险的气息靠近,扭头一看,在黑暗的巷子里,赫然看到一双晶亮的眼睛。那双眼睛就像是黑夜中狩猎的狼一样,而猎物就是杜子腾。
这样的眼睛杜子腾并不陌生。这是杀过人的悍匪特有的眼神。杜子腾知道自己被瞄上了,但是想不通为什么会被盯上。
欧阳浅夏一直闭着眼睛,急的跺脚问:“臭师兄,好了没有?”
杜子腾左手搂着欧阳浅夏的后背,右手搂着欧阳浅夏的腰,爬在欧阳浅夏的耳边说:“回去再给你,现在不安全。我被人盯上了。”
一个穿着蓝衣服的水电工撞了一下杜子腾,麻利地从杜子腾口袋里面把枪拿走,装进自己的口袋。
杜子腾扭头看着那个水电工的眼睛,认出来他就是躲在巷子里狩猎的人。水电工道了个歉,就迅速离开了。
杜子腾搂着欧阳浅夏,装着不知道抢被偷走了说:“搂紧我,别乱看,我们被监视了。”
杜子腾心想:“他偷走了枪和警察证有什么目的?有意思,看来要有大案子发生了。幸好老子谨慎,把枪上自己的指纹消除了。”
欧阳浅夏抱住杜子腾的腰问:“师兄,好了没有?你搂得我喘不过气了。”
杜子腾存心占欧阳浅夏便宜,搂着不放手说:“换个角度,那个人躲起来了。”
欧阳浅夏好奇地问:“怎么换?”
杜子腾松开手说:“你转个身。”
欧阳浅夏很温顺地转过身。
杜子腾站在她的背后,左手搂着她的小蛮腰,右手横挡在她的胸前,搂着她的肩膀。
欧阳浅夏脸上一片晕红说:“师兄,你别趁机占我便宜啊?不然有你好看。”
杜子腾慢慢挪着步伐心想:“小辣椒抱起来好舒服啊,香喷喷的,跟冰原上抱着北极熊崽子一样暖和舒服。”
杜子腾把脸贴到欧阳浅夏的脸上,蹭了几下,看着花坛边的一个人分析说:“听我说就行,不要转过去看。在三点钟方向,有一个蹲在地上抽烟的人,他的左手没有小拇指,很明显是刀切断的。在他的怀里有一把枪,从衣服凸起的外形来看,应该是56式的手枪。”
欧阳浅夏紧张的手心全是汗问:“师兄,那怎么办啊?”
杜子腾在她耳边小声说:“跟着他,能搞到枪,肯定是重犯。”
偷杜子腾枪的人从另外一个巷子里面出来了,走到蹲在花坛边抽烟的人身边,拍拍他的肩膀,两人一起走了。两人朝着杜子腾的方向走过来。
杜子腾转过欧阳浅夏的身体说:“他们来了。”
欧阳浅夏紧张的脸色惨白。杜子腾抱住欧阳浅夏,机不可失地吻住欧阳浅夏的嘴。欧阳浅夏楞了片刻,才回过神,搂住杜子腾的脖子。
抽烟的人眼睛在欧阳浅夏的身体上,右手插到怀里,准备拔枪。“水电工”在抽烟的人脚上踩了一下,竖起无名指,用暗语告诉抽烟的人,这个人是条子,别往枪口上撞。
杜子腾忍不住又摸了欧阳浅夏的腰。欧阳浅夏正要发火,斜眼看到那个抽烟的人的手从怀里拿出来,抽烟的人怀里真的有一把枪。
“啪”欧阳浅夏忍不住在杜子腾脸上抽了一巴掌。
两个劫匪听到这一响亮的巴掌声,全都回头看着杜子腾和欧阳浅夏。
杜子腾临危不乱,依旧抱着欧阳浅夏不放:“我知道你担心我当警察有危险,但是真的不能为了你辞职不当警察,你知不知道局里有多少借着警察的帽子,来敲诈勒索老百姓的人?如果连我都辞职了,谁给老百姓主持公道?当警察抓坏蛋是我从小的梦想!”
欧阳浅夏很配合地问:“说到底你就是不想跟我结婚。你跟你们队长的女儿是怎么回事?前天我还看到你跟她搂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