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减震都换成了塑料泡沫和更简单的其他包装,就很多年不再有机会玩这样的游戏。直到去年在淘宝上看到了一个专为此恶趣味设计的玩具,买回一个试过手感,可惜实在不好。
画课本
小时候就像跟课本有仇似的,总得要在上面画点什么才踏实,而且不同课本上的绘画内容也有所不同。
历史课本上总是把历史人物的画像改头换面,好像曾经把祖冲之的画像改成了孙悟空;地理课本上就给地图填色,北京是粉的上海是绿的东北是黄的广东是紫的……填完色还要把每个省市的分界线处用黑笔加重勾边,并且沾沾自喜自己把一幅平庸的地图改造成了艺术品;数学书上常常用美术字体写阿拉伯数字,写完了上色,有的空白比较多的页面上,便赫然列着整整一队数字军团;语文书上最诡异,总是出现一个脸向左边或者向右边的半脸美女。当然,大概也只有童年时的自己会认为那是美女,因为依照正常的人类审美来说,她的眼睛尺寸和睫毛长度都实在令人发指。
吃面条
小时候喜欢吃所有的面条。炸酱面打卤面担担面臊子面清水挂面方便面……吃任何一种面以前都一定要把面吹凉,用筷子夹住一小撮儿,然后转动筷子,把面一圈又一圈绕在筷子上。绕的时候很注意形状,必定要两边扁,中间圆,尤其不能使面条从筷子头上脱落下来。等把面卷成大大的一团以后,才张大了嘴一口吃下去,像是吃棒棒糖,或者动画片里的卡通小人一口吞掉整个鸡腿那样。
吃东西
小时候吃东西是遵循着严格的顺序的。不爱吃的先吃,不好吃的先吃,越爱吃的越好吃的越要留到最后。
那时候有很多类似的事例,像是吃娃娃头雪糕一定要先把奶油部分吃了,只剩下巧克力做的眼睛,还曾经为了两颗眼睛中间的奶油部分不能啃掉而伤心。像是假如一个糖盒里有很多种糖,那么一定要把不爱吃的先吃掉,最后剩在盒子里的全是自己最喜欢的那种,再去慢慢享受。吃瓜子,总是要先剥好一大堆,然后都拢到手心里,再一把全塞进嘴里,不那么吃就觉得不香。
印象最深的是吃咸鸭蛋,一定要把蛋清就着米饭吃得干干净净,最后剩下一颗圆溜溜黄澄澄的蛋黄。还要先定定神,恨不得找点水漱个口,这才一口把整颗蛋黄含在嘴里慢慢嚼。
走路
走在铺有地砖的路上总是低着头数脚步。有几条原则,一是绝不踩到砖缝;二是每块砖要用特定的步数走完;三是假如突然间地砖的铺设和大小改变了,那么也会跟着调整自己脚步的大小和迈步的频率;四是如果遇到井盖之类的东西绝不绕路也绝对不踩,而是要直线从上面跳过去。总之,走地砖对于童年的我就像跳舞那么麻烦。
上楼梯总是要数着级数,如果同一栋建筑物不同楼层的楼梯级数不同,就会觉得抓心挠肝。还喜欢两级两级地迈步,所以钟爱偶数级数的楼梯,遇到单数的总会在最后一步不爽。
倒走扶梯
第一次看见扶梯的时候死活不敢上去,愣是站在扶梯边上差点哭了。第一次被别人拽上扶梯的时候吓得魂飞天外,愣是站在扶梯上差点哭了。结果走熟了扶梯以后变得又胆大又无聊,非得把扶梯倒着走才觉得过瘾。
那时候我大概有两个凡是--凡是向下的扶梯一定要乘它上楼,凡是向上的扶梯一定要乘它下楼。于是就在不停地和扶梯赛跑,尤其是乘坐向上的扶梯下楼的时候,每次到只差一步就可以迈到地面的时候停下,乘着扶梯重新上升,然后再跑下来一次。
转笔
这习惯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在广大人民群众中普及起来的,反正记得在我们中学的时候,一到考试或者作文课之类需要思考时,全班五十名同学五十多只右手都齐刷刷支在桌子上,用形态各异的方式转笔,场面不可谓不壮观。
转笔其实是个技术含量很高的工作,遇到手爪子笨的,也就能把笔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打个虚晃,而高手可以把一支笔在五根手指间伏上跳下信手翻转,转得像指尖凭空开了一朵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