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你说起过这件事吗?”
“等一下,我记得你说过想帮助贺瑞斯。”
“是的。”
“那么,为什么你要问起那个可怜的女人?”玛贝尔的声音略微有些气愤,“她20年前就死了。”
“这事有点复杂。”
“我想是的。”他听到她深吸了一口气,“我想听实话,现在就要听,你也在找她,是吗?找安妮塔?”
“是的,夫人。”
“为什么?”
问得好,可是如果拨开复杂的表面,答案其实相当简单。“为了布兰达。”
“找到安妮塔并不能帮助布兰达。”
“这话你对她说吧。”
她冷淡地笑了几声,“布兰达很倔强。”
“我想这是家族遗传。”
“大概是。”她说。
“请告诉我,你记得些什么。”
“不太多,我想,她去上班,那个可怜的女人躺在那里,像一个摔坏的布娃娃,我就知道这么多。”
“安妮塔有没有提起过其他相关的事?”
“没有。”
“她很震惊吗?”
“当然,她为伊丽莎白工作了将近6年。”
“不,我是指发现尸体之外的震惊。”
“我想没有,她从来没有谈起过,甚至当记者想采访时,安妮塔也只是挂上电话。”
米隆思考着这个讯息,在脑细胞中整理了一番,没有结果。“玛贝尔夫人,你弟弟曾经提到过一个名叫金凯德的律师吗?”
她想了一会儿,“不,我想没有。”
“你知道他因某事寻求法律协助吗?”
“不知道。”
他们互相道别。他刚挂断电话,铃声就响了起来,“喂?”
“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米隆。”
是电话公司的丽莎。
“什么事?”
“你要我在布兰达的寝室电话上安装一个追踪器。”
“对。”
“有人赶在我前面了。”
米隆差点踩下刹车,“什么?”
“她的电话上已经有一个窃听器了。”
“安装了多长时间?”
“我不知道。”
“你能追查一下吗,看看是谁装上去的?”
“不行,号码被拦截了。”
“这是什么意思?”
“我读不出任何讯息,无法追踪,甚至无法在电脑上查看以前的详细记录。我猜这件事背后有执法部门的人参与,我可以打探一下,不过,我想可能不会有什么结果。”
“麻烦你试试看,丽莎。还有,谢谢你。”
他挂上电话,失踪的父亲、恐吓电话、可能被汽车跟踪,现在又是电话窃听,米隆开始紧张起来。为什么有人——有权力机构的人——要在布兰达的电话上安装窃听器?他也是打恐吓电话的那群人之一吗?他们窃听她的电话是为了追踪她的父亲,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