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个人的脸色也很凝重,此时此刻似乎名满中原的流风镖局,正遇上一件又麻烦又痛心的大事。
流世子身材修长,建伟高大,留有满头乌黑秀气宛如某位佳人那般漂亮的头发,白睑、浓眉、星目、薄唇,具有着一种既潇洒又高贵迫人的气度,使人望而无言折服。
追魂刀莫望天身材相对来讲比较瘦小,留有稀疏的山羊胡子,但一对鹰眼,开合间神光迫人,一袭灰绸子长衫,一望即知是属于那种足智多谋的人物。
无情剑金龙彪却是个黑土厚脸的大汉,人大概在三十二三岁的年纪,给人一股稳健踏实厚重的感觉。
秦强,吴刚,都是四十三四岁的老人家了,继承了他们父亲的体型,属于健壮、剽悍,充满活力的猛男。
追魂刀莫望天长叹一声,道:“老二你看这丢人不丢人,师叔被人暗害,还要把人送了回来,这不是诚心砸咱们兄弟的面子吗?
无情剑金龙彪手拈额下,沉吟片刻,旋即说道:“大哥,等英秀回来问明祥请,再作定夺。英秀的武功,已得峨眉老师太真传,师叔被人暗杀她定然会心有不甘,事非寻常,如是有人诚心想要砸咱们中原三龙的面子。
咱们兄弟也不是省油的灯,就是拼了命,也要找回失去的面子,不过,咱们现在还没摸清楚事情的原委,等先弄清楚事情来龙去脉。到时候,咱们再好好的商量对策。“
流世子无不忧伤,心痛道:“大哥,二哥言之有理,父亲被杀我等决定要向中原一点红讨回这笔血债,英秀这些年在峨眉专心修习武学,想必武功定然不弱,有她回家帮忙对付中原一点红,我们就多了几分把握。若是不讨回父亲这笔血债,我还有什么颜面去见父亲在天之灵?”
流世子伤心绝望的神情,越说越激动,望着前面父亲的灵柩,眼泪情不自禁地流下来,一颗心早已沉入谷底。
此时此恶此恨,在他心中只有深深地仇怨。
莫望天望着他劝慰道,“三弟,切勿再伤心了,下面我们还是好好商量,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江湖朋友们,有他们主持公道,我想我们会帮助师叔讨回这笔血债的。”
流世子点点头叹息一声,未再多言。
这时,一个劲装佩刀的镖师,匆匆奔入大厅,道:“禀少镖主,长风四侠求见。”
流世子蓦然抬起头,面色阴冷地说道:“给我带入厅中”
那镖师应了一声,转身欲去,莫望天突然问道:“慢着。“
镖师停下脚步,道:“大爷还有什么吩咐。”
莫望天沉思道:“长风四侠来此做什么?”
那镖师摇摇头,郁闷地说:“属下也不知,他们没讲来意,只是想要求见少镖头。”
莫望天疑惑道:“除了长风四侠还有何许人否。”
那镖师摇摇头,道:“还有两个中年大汉。”
莫望天点头道:“好!带他们一齐进来。”
拿镖师应了一声,飞步而去。
莫望天目睹镖师的身影消失,这才轻轻咳了一声,对流世子道:“三弟,他们进入厅中时,还望三弟忍耐一二。”
流世子眼含着眼泪,哽咽道:“大哥,我怕忍不下去,他们可是和中原一点红有着深厚的交情,拿下他们做要挟。不怕中原一点红不找上门来。”
莫望天怅然若笑,“三弟呀!此事万万不可操之过急,我们先去探探情况之后,再做打算。见到他们三弟千万要忍住,小不忍则乱大谋,何况是他们杀了人之后,还敢大摇大摆地找上门来,不是有意示威是什么。”
流世子叹道:“好吧!大哥,这件事交由你处置。”
莫望天道:“大哥知道怎么做。”
片刻,一个身着长衫的中年汉子,带着四侠进入厅中。流世子目光冷芒如电,凝住在长风四侠的身上。
他却强忍着胸中的怒火,没有发出任何一丁点的声音。
莫望天站起身对长风四侠一拱手,道:“长风四前辈远道而来,辛苦了,请在厅中稍坐片刻,等会我们镖局自会摆酒替四位洗尘。”
长风四侠手握大刀,健壮的体格彪悍之极,四人相貌几乎相似,听了莫望天的话,四人同时在心中冷哼一声,便动作熟练以及极为轻巧的坐下,不闻一点声息。
然后轻轻抬了下手中大刀儿、放在桌子上,一个欠身,冷道:“多谢大爷美意,咱们兄弟是受人之雇,已经收了费用,酒饭不敢叨扰,我们长风四侠来此,只为一件事,这件事讲完,就此别过。”
莫望天努力压制心中怒火,轻咳了一声,道:“好说,请稍息片刻,在下还确实有事向四位讨教。李总管,请为四侠上茶。”
话虽说得婉转,但已有强行留客的意味。
那带领长风四侠进入大厅的镖师竟然是流风镖局的李总管,李总管应了一声,低声道:“二爷已经吩咐,四位请用茶!”
一面说话,一面招呼厅中执事镖师,搬来了几张木椅,让他们一一坐下,自己却站在四人身侧,明是相陪,暗是监视。
两个黑衣镖师虽然是作的粗活,但心眼挺细,也瞧出主人强行留客之意,只好在木椅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