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蒙着面,很象电视里的黑社会的中年人正拿着铁棍打着中间那个人,天哪,那个人居然是白泽一,他的身手也很不错啊!对付那么多中年大人居然应付的来,那么冷酷的脸,我激动的看着他们上演动作片,直到一个带着墨镜的中年人居然亮出刀子,我慌忙拿出随身携带的警笛按下扭,然后趁着警笛声冲出去喊道,“警察叔叔快来啊!要杀人了,他们就在这边。”
“可恶。”一个带着墨镜,离我最近的黑社会舞着刀向我挥来,我被吓傻了呆呆地站在原地不动,直到一个力道猛地推翻我,我看到那么长的刀就划过白泽一的肚子,他们看了他一眼,然后愤愤地逃走。
我的心跳失去了规律就象皮球一样嘣嘣地跳着,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我猛地按掉警笛冲到他身边,鲜血扑扑地往外滚我吓的浑身冒冷汗,“我马上送你去医院。”我用力的扶起他,他一手捂着肚子,硬是不肯走。
“快点去医院啊!”我着急地大吼,流这么多血如果死了怎么办。
“没事,我自己可以……”
真不知道他固执什么,实在拗不过他我只好把他扶到我的房间,然后冲出去买刀上药和绷带,从他利落地替自己上药的动作可以看出他经常受伤。
确定他无大碍后我才吁了口气,而他居然向我道歉,说吓到我了!这个单纯的家伙如果不是我突然出现他根本不会受伤。
“你怎么样了?”我实在搞不懂他为什么不要去医院。
“因为夏之初在……所以不会轻易死去…”这家伙为什么闭着眼也让人感觉那么的心痛,因为夏之初在,所以不会轻易死去,这么肉麻的话为什么让我感到好真挚…
我的眼睛酸酸的可还是没有眼泪,他闭着眼的样子很安详象天使一样,受了伤降落在人间的天使。“诶,我以前是不是见过你?在哪里?”
他的眼睛猛地睁开,“见过我…”
“呵呵…我开玩笑的呢!我怎么可能见过你,我们又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白泽一的眼又缓缓合上眼,“不要和别人说我受伤的事。”
“好。”
我靠在床沿上看着他修长的身体躺在我的小床上,一种奇妙的感觉浮出来。
上帝,总是给人带来希望后又冷不丁地让人绝望……既然已经偷走的记忆为什么不彻底一些,偏要流下一点踪迹让人去寻找,在寻找时痛苦不堪。
呀…我怎么睡到床上来了,白泽一上哪去了?应该是走了吧!这些家伙就不能让人少操心吗?药也没拿就走了。
三十通未接来电,一通被接了,难道是他接的?为了怕吵醒他我特意将手机设成了振动,没想到我居然睡着了,还让他替我接了电话。
随便洗了把脸连头发也没时间洗了,希望不会有什么异味吧!
我急匆匆地走,张伯伯突然笑眯眯地说:“阿初,你男朋友长的可真帅气啊!又有礼貌你可真有福气啊!”
“什么?”我什么时候有男朋友了?
“还不好意思啊!哈哈。”
什么嘛!我哪来的男朋友啊!我欲哭无泪了,等等,他说刚刚来买油条,一定是白泽一。
“张伯伯,他不是我男朋友…”
“不是男朋友,他从你屋子里出来啊!”他挥挥手,笑着翻动油条,“你呀,也别骗我了,有那么棒的男朋友又不丢人。”
时间来不急了…算了,随便他怎么想好了。
等我赶到教室铃声正好响起。俞佑赫侧身趴在桌上象以前一样,我把书包放到桌上刚要坐下他突然用脚勾走了凳子。眼看老师就要进来了,我急急地说道:“快把凳子还给我。”
他看也没看我一眼,双眼冰冷地看着前方,说:“到别的地方去。”
“什么?为什么。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就因为我没有接电话吗?那是有原因的好不好。”我气急败坏地吼。
“到别的地方去。”他还是那句话,可恶的家伙。
我啪地将绣了整夜的开心布偶压在桌上,“臭小子,我真是发疯了才会为你绣这个,以后绝对不会了。”
开心的时候就一直笑让人以为他是好人,然后卸下心房,不开心时又象垃圾一样扔掉别人。我抿着嘴走到另一个空在角落的位子。
“诶……你刚刚说什么臭小子。”他终于抬头看我,比以前更不屑的眼神,手里捏着我的布偶一甩手,正中核心。“这种垃圾只适合垃圾桶!”
我安静地拿出纸擦拭好桌子,然后将书包放到桌底。
老师进来后,教室恢复了安静,课上到一半后,一张纸团扔到我脚下,我看到千小穆向我点头,我倘开看到上面写着,“没事吧!”
我朝她摇摇头,突然想到白泽一的药,连忙在纸上写道:“你知道白泽一在哪个班吗?”
纸团顺利地到了千小穆脚下,我专注地看着她,她脸色沉了下然后举笔写了几个字又扔给我。
“你找他干嘛?他应该在音乐教室。”
我朝她摇摇头将纸团扔进垃圾桶,就那么看见布偶安静地躺在垃圾桶,咧大的嘴没心没肺地笑着,我咬咬牙忍住捡回它的冲动。
下课铃一响,我立即拿着药往外走,俞佑赫从始至终没有看过我一眼。
千小穆低着头在我经过时突然说:“泽一不喜欢别人打扰他,尤其是他在弹音乐时。”
“我…我是有其他事找他…”我笑了笑,她神情冷漠地看着我,手在手机键盘上快速的按着,我朝她点了点头示意离开,她只是看了我一眼没说什么。
今天似乎每个人都奇怪……就象棋盘上的布局,企图来个翻天覆地的变数。
悠扬的音乐,毫无杂质的演绎携同绝望的泪水,一下一下打在心里世界都变了天的悲凉。什么最悲哀?人人都说爱,那怎么样的爱才能让听的人也绝望……
阳光照在琴键上跳跃的手指,穿着白色衣服的他真的会让人误会是天使,至少我分不清。他总让人觉得那么干净透亮,可有时候看着他会想到这张俊美冷酷的脸下面血粼粼的痛。
“你怎么过来了?”他不晓得什么时候发现我的存在纳闷地问。
我拍拍裙子上的灰尘,连忙从地上爬上起来堆满笑,说:“刚来,你早上忘了拿药所以给你带来,你的伤口怎么样了?还痛吗?”
“不痛。”他接过药不自在地笑,“昨天,谢谢夏之初了。”
多么腼腆的孩子,呵呵,还会说谢谢呢!我冲他灿烂地笑了笑,“我还要上课,你记得回去要擦药。”
“夏之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