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吗?回家做功课啦?"
他的幽默让我有些不好意思。不过确实是的,我查了很多资料,发现世界上确实存在着这么一类不需要睡觉的人。虽然数量并不多,但是,足以证明这个群体的存在。
他饶有兴致地看着我,说:"那你给我讲讲这一个星期你都做了些什么功课啊?我对那些和我一样的人很有兴趣。"
我正好想和他探讨一下,装了满满一肚子疑问来找他。暂且忽视了他眯着眼的戏谑,忍不住讲起来那一个个神奇的"不眠人"的故事。
我:"在20世纪40年代,美国有一位著名的'不眠人'奥尔。他居住在新泽西州,他家里没有床,甚至连吊床都见不到,也没有沙发之类可以当做床的东西。他一生中从来没睡过觉,连小憩也没有过,这引起很多医生的关注。于是就有许多医生来研究他。他们轮班监视他,发现奥尔确实不睡觉,但是他的精神状态及生理状态反而超过一般人。晚上,他会觉得疲惫和体力不佳,这时他就会坐在摇椅上读读书,看看报纸,只需要一小会儿他就会感到体力恢复了,然后继续工作。颇为有趣的是,奥尔到了90岁的时候,他已活得比许多有正常睡眠的医生更为长久,很多医生相继去世了,他却依然活得津津有味。"
他笑了起来,或许是在取笑那些医生吧。
我看了他一眼,继续说: "医生始终没有研究出来奥尔不眠的原因。不过,据他母亲回忆说在奥尔出生前几天,自己经历了一次车祸,虽然当时只是有些皮外伤,但是因此惊吓到了肚中胎儿,导致了他的异常。事实是否如此,已经不可考证了。"
他微笑着,说:"这样的理由都是医生杜撰的,为了给自己的无能一个解释。"
我:"呵呵,你如何能证明这是杜撰呢?或者,你可以告诉我真实的原因?"
其实,我的目的就是通过这些例子,来探听出他所了解的不为人知的秘密。
他眨眨眼,狡黠地笑笑说:"还有其他故事吗?"
我白了他一眼,居然把我所了解的事实当做故事来听。
我:"西班牙的塞托维亚在19岁那年从睡觉中被惊醒后,睡眠逐日减少。几年后,睡眠终于完全与他无缘了。在此后的三十多年里,塞托维亚已经度过了12000个不眠的昼夜。国内外的医学界都对他极感兴趣,想尽办法去研究他。甚至用各种药物去治疗他。然而各种措施均属徒劳,数十年的无数努力都没能使塞托维亚安眠一次……"
他静静地听着,眼角还是带着戏谑的笑。不可否认,他确实很帅--难怪那么多女孩喜欢他呢!
我收了收心思,接着讲:"尽管塞托维亚长期不睡觉,他却非常健康,体格强壮,精力超人。看上去不仅毫无倦意,反倒显得朝气蓬勃。每天晚上他都像正常人一样和家人一起躺在床上,但不是睡觉,而是看书、听收音机。清晨天亮了,他就和大家一样起床,开始一天的工作。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虽然没有了甜美的梦乡,但他过得一样精彩。同时,塞托维亚也有他自己的享受,在他所住的城市中经常会举行一种48小时无间断的足球比赛。球场上,球员们轮番上场,裁判也轮番执裁,看台上球员们轮番上了一批又一批。因为他们需要休息、睡觉,惟独塞托维亚一个人可以坐守看台大饱眼福,津津有味地连续观看了两天两夜的球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