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木城外数百里外的江边,上官靖大军驻扎在此已有十日。在这十日里,两军并未有深入的交战,只有一些零星的小战。按军师木灵子的话说是双方都在刺探彼此的虚实。
而军中王老将军则不喜这样的拉锯之战。他主张,要么痛快的深入敌后偷袭,要么迎面痛击,而不是这样无关痛痒的小打小闹。
此刻上官靖看着沙盘,正在想这破敌之术。听闻先前也阴奴交战的将官言,阴奴打仗极其诡异。个个兵人都瞧不见脸,全都套着动物皮做的面具,只露出眼睛和鼻孔,用的兵器也与内地不同,长的剑不似剑,刀又不像刀,弯弯长矛般的头,系在手腕粗的长棍上,不但锋利无比,而且中间还有倒刺,如不幸被刺,不但伤会入骨,而且还会拉出你的血肉!更可怕的是,这个怪刀的刀锋上还涂着毒,但凡碰上,破口就绝无生还的可能。
短的兵器,则是像一轮弯月似的利剑。会来回的飞,剑柄上有长的链子,可以近攻,也可以长距离的偷袭。这几日的小战,上官靖都没有捞到好处,反而损了不少兵士。上官靖没想到自己第一次出征,就遇上了这么难缠的对手!
这时一小兵冲进军帐道:“报……,皇上,阴奴有一小将领着五万人整队出城了!向我军驻地而来!”
“知道了,下去吧!”看来对方已经不想与自己这般过家家的打仗了。“王将军火速集合五万兵马,与朕一起去会会阴奴人。”
“好!”王老将军,早就等待这一日与阴奴面对面的交锋了!听皇上下了令,马上觉得热血沸腾,急忙领命跨出帐蓬去召集人马。
此时,一身着灰袍的,面貌清瘦的男子则正好跨入帐中冲上官靖道:“皇上,不问明情况就要出征么?”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军师木灵子。
“军师,来不及探了,阴奴军队已经过来了,我们只有应战!”上官靖边任由身边的小兵帮着穿上铠甲边道:“想我们试了这么几日也未见阴奴的破绽,唯有阵前战上一战在寻找突破口。”
“皇上,可知领军的人是谁?”
“不知。”
“皇上,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军师,我知你说的都有理,但现在已经来不及了啊?如果我们还在讨论对方的身份,难到要我眼睁睁的看他们破我们的大营不成?”上官靖终于表现出了不耐烦。他知道军师是为自己好。但是眼下,除了应战,没有别的解决方法啊!
“皇上,在下和你一起去!”木灵子,本来不想随军,但看着外面似乎已经整装完成的士兵,他的心又软了。这个皇上没有一点打仗的经验,也不能怪他。只能见招拆招了。
对士兵来说能和皇上一起打仗,那真的是说不出来的激动。平时那有机会这么近距离的看皇上。所以士兵们都非常激动!
很快快马行军,两军已经在鲁月国军队驻地以外二百里的地方对峙!
两边隐隐可见山谷,中间是条流经鲁月国的燕河,而吴国就在鲁月国的下游。隐隐只见对方阵营中有一身着银盔甲的小将,那身战袍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银光!而阴奴这里也瞧见了皇上御用的黄色战马及身着黄袍的鲁月国皇帝,只听小将冲自己阵中的阴奴人道:“谁能生擒皇上,我赏他100头羊!黄金万两,在加美女十人!”众阴奴兵气宇轩昂的道:“生擒敌皇!生擒敌皇!”
上官靖等鲁月****,只听见对方阵营传来震耳欲聋的呼喊声却不知道对方在嚷嚷什么?上官靖只是示意王将军领一队人马先上前对阵。后面又示意击鼓的士兵开始击鼓。
阴奴小将见对方击鼓,便冲自己阵营内挥了一下手,随后便出来一红衫小将带了一队人马从阵营里出来。只见他们个个都套着狼皮蒙面,只露眼睛和鼻子。前一队约30余人全拿着黑色的大旗,中间的队60人左右拿着长喇叭形的呈椎形的玩意,最后一队30人则拿着长木棍柄的有倒刺的弯矛。在大军前一字排开。
王老将军,征战多年,也未见过如此怪异的排兵,正在纳闷之际,只见那红衣小将拿出一面红旗挥了一下,然后那60人的长喇叭形的呈椎形的人就狠狠冲了上去。这时王老将军才看清,那60人骑的马竟然也蒙着马面和口鼻!见他们个个拿着大长喇叭形的呈椎形的玩意冲他们吹气?
王老将军也没多想也是一挥手,派了自己的先锋官也带百人上前迎敌。众将士见将军发令,纷纷喊起:“冲啊!杀啊!”的口号来。两军还未曾交融之际,只见那长喇叭里飘出一阵阵紫烟……
“不好,可能是迷烟!”王将军连忙鸣金收兵。但先前跑出去的兵一时还未反应过来,都纷纷倒地……此时,又见红衣小将举了什么东西,然后旗军就开始挥旗,齐刷刷,硬生生的把那些紫烟朝王将军人马处扇了过来!后面正在返回的兵又陆续倒了一批……紫烟将散之际,最后一队长棍柄的有倒刺的弯矛对那些中迷烟不深的士兵进行了截杀!!
一时王将军派出去的兵,竟然无一生还!!杀光全部士兵之后,阴奴的人也不趁胜追或者攻,而是齐刷刷的退回自己阵营,一路上只是发出类似野兽的嚎叫!
鲁月国大军首战就在皇上的眼皮低下失利,这对王将军来说是赤裸裸的侮辱!老将军只觉得无颜面君,顶着灰蒙蒙的脸默默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