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开过以后,顾书君动作到是极快的,安排了一路将士去断章木的水源。流经章木的水源只有两处,一处是自药谷而下的黑龙潭,一处就是纷河。说来也怪黑龙潭在药谷处就是又黑又臭的水沟,而经过群山绕之后沥出来的却是汩汩清泉。纷河则是一条看起来还算宽的河,但是现在是八月底入秋了,炎热的气候让河水显的很浅,所以要挡并不是难事。只是黑龙潭的水分别从不同的泉眼里冒出汇合而入章木,所以泉眼找起来到是花费了一些功夫的。
好在顾书君自是熟悉药谷附近的环境,描绘了泉眼可能在的地图,所以小兵们发现泉眼也是片刻的时间。不足一日,黑龙潭的泉眼都找到了,众人又合力把泉水引向别处。纷河里的围堵工作也提上了日程。
守在城内的阴奴也没有闲着,不断派出探子查探敌军的情况。当他们发现敌军在堵水源时,那个毁了脸的阴奴军师西宇,似乎早就料到敌军会断自己的水源,只是没想到对手的动作会如此的快!于是带着面具,去了哈达的议事厅。
阴奴首领也是听到了断水源的消息,正在发愁。听闻军师来了,便道:“快请,快请!”对这个毁脸的军师,哈达还是信任的。不管怎么样,他带着这个人从夺****奴的首领位置,到现在挥军南下功了城池一座又一座。所以他极其依赖和信任这个人。
西宇今天身着暗红的长袍,头上扎了一条同色的发带,银色的面具下两个眼睛的洞中闪着寒光,“大王,没想到汉军如此阴险!竟然如这般不入流的手法,还指责我方是蛮夷,在宇看来汉军与我军先前用毒也没什么差别。所谓战场上胜不了,就用这样的手段!”
“谁说不是呢?眼下你看我们应该怎么办?”
“大王,不用着急,他们不是断了我们水源么,那我们就不会找水源?”西宇信心满满地道:“我知离此地不远的药谷内有水源。那地方可攻可守,而且有许多仙芝草药都可为我军所用。明日大王可兵分两路,一路与敌军正面进攻,另一路则由我带众将士去探下药谷如何?”
“军师此策,好归好,可是你如何能将药谷的水引到章木城?”
“大王,你有所不知,在下未毁容前曾有幸去过药谷!知道山间有一黑龙潭,虽潭中水浊,但如果炸掉。潭下的清泉就会涌出,水量是纷河的两倍,我已经算过了,黑龙潭下有大泉眼。只要泉眼显,那么城中的危险可不功而破!要知道大泉眼,可是天生的,不是人为可以填满的。除非敌军也不要饮水了!”说完那张精致的面具上的双眼透出了冰冷的寒意,仿若二月的寒冰这般锐利。
“好吧,不管如何总得试这么一试!那么军师你到时何时回?大王最多二日,我肯定回来。只是,只是大王你明日一战只可败不可胜!败了之后你才有理‘闭门不出’。要是断水源的后患我们处理不了,那么就大军与敌军在战一场,这次我们到时出我们的精锐之师。定叫他们有来无回!”
“好,一切听从军师,到时踏平中原,本大王分你个亲王当当!在赏你些美人,你好歹曾经是一簇之长,总要成家的!”
“谢大王厚爱!只是西宇此身已经生无可恋,唯愿势死跟着大王!”听着西宇马上说的话,和跪在自己的样子,哈达的心情已经高兴到极点了。想想自己本是族中小小的头目,不知为什么被西宇看中,一路相扶、相争到现在,自己已是阴奴大王,这个西宇明明有将帅之才,却偏偏诚服在自己脚下!真的是上天给自己的宝贝,等他在占几个国家之后,一定会好好“谢谢”这个人。
第二日,阴奴果然安排了两只军队,第一支由阴奴的银盔甲的小将领军由章木城整齐有序的出发。另一支由军师西宇带着,约百人等待前方开战便从后门出发。
顾书君没想到自己断了敌人的水源之后,仅仅只过了一日。敌人就受不了,出来打仗了!敌军有这样的表现,本就不意外,现在快近九月天气还是热的,做什么都离不开水,就算城中有备用水源,但城中这么多百姓、大军,也是僧多粥少的!所以敌军要出战是预计之内的事。
顾书君也不客气,早早的就准备了上万羽的弓箭先射几回在说。完全不等阴奴人排兵站好,面对面打。只是看敌军从大门口出就上箭射!只是这次与上次的火箭不同,上次箭头上有油纸包火,现在这个箭是硬生生的箭。阴奴人本就害怕箭功,因为上次火箭的杀伤力给他们带来了太多的恐惧。自古蛮夷惧火,那是早有史书记载的。所以,在他们出来又遇射箭,一时间开始还整齐有序的队伍就显得有些慌乱。虽然不断有人倒下,但没有一个人退缩,仍然勇敢的往前冲杀!
那银盔甲的小将见对方没有等自己例队就开始进攻也是一肚子的火。所以格外奋勇,一马当先的跃向顾书君的方向跑去。远远的只见那里有一人,白衣飘飘,仙姿玉态好不得意。不用猜,小将也知道那是敌人的首帅。虽然此次只是为军师打个小掩护,但小将不想连敌帅样子都没瞧清楚就退兵,所以一个劲的向前冲。
终于那身白衣将帅的脸在眼前越来越明显了!那是怎么样的一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