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丫鬟看着喜鹊这个样子无不幸灾乐祸。
老夫人不着痕迹的呼出一口气,若是她先开口说话,就是失了她的威严,所以她刚才才没有动作,只是一直站着的话,那她更加的没有面子,现在喜鹊开口,倒是缓解了刚才的情况。
“哎呀呀,喜鹊,老夫人一定会为你做主的……”唐婉清手中的各帕子掩住口鼻,似是很可惜,哼,这个喜鹊,妄想做姨娘,下辈子吧!
凌祁萱将手中的汤羹喂完,似是才发现有这么大一堆人,有些惊疑的开口:“哎呀呀,你们不早些过来,这饭我们都吃过了。”
老夫人有些气闷,谁跟她说吃饭的事情,不过凌祁萱的这一回头,老夫人这才看清凌祁萱的面容,怪不得凌彦昭这么肯定,这张面容不是和那狐狸精的脸很像么!
其他的人也才看到,眼中羡慕嫉妒恨,各种都有,唐婉清很是不服气,这张面容,她十四年前就已经恨之入骨,没想到现在竟然又见到。
虽说有些不同,因为凌祁萱眉间带了一丝随意,更加的灵动,不似云素的温婉,可是明眼人一看就能想起云素,这让唐婉清怎么可能不生气?
“二小姐,你这是怎么说话呢,老夫人这大老远的过来了,你竟然是连一个礼也没有,这是让丫环下人看笑话呢!”唐婉清眉眼满是讽刺。
“哎呀,你们赶到这个饭时过来,萱儿还以为,你们是要过来萱儿这里蹭饭呢。”凌祁萱给青姨擦擦嘴,很是随意的说道。
唐婉清冷哼,真是不懂事,还害她费这么多的心思来诋毁她,现在不用她出手,她自己就把自己弄得讨不了好处。
“二小姐,我们可不是看上了你的饭。”哼,这些脏东西,谁愿意吃啊,唐婉清撇撇嘴,“老夫人吃的都是些山珍海味,哪里咽得下这样的粗食呢?”
“哦,既然是这样,那我就放心了。”凌祁萱笑笑,很是怕她们把东西抢走似的。
下面的人窃窃低笑,果然是乡下来的,这些年没在京城,可是把自己养低俗了。
“好了!”老夫人终于开口,冷眼扫了旁边的人,看着凌祁萱开口,“身为相府的小姐,就要有个相府的小姐样子,以后出了门让人看了笑话,丢的还是我们相府的脸!”
“老夫人说的是。”凌祁萱点点头。
“二小姐,你真是没有礼数,老夫人跟你说话,你竟然还坐着,让老夫人站着,真是不成体统。”唐婉清轻蔑的说道,在相府里,老夫人最重的就是那些礼数了。
凌祁萱似是恍然大悟,连忙起身:“老夫人请坐。”
老夫人看了一眼那破破烂烂的凳子,嫌恶的皱皱眉,下人们有眼色,忙去搬了凳子过来。
凌祁萱暗暗点头,这是要好好跟她谈谈了。
老夫人心里存着怒气,不仅仅是因为十四年前狐狸精的气,还为凌祁萱这么不尊敬她生气。
因为凌祁萱在老夫人坐下之后,又重新坐在了位子上面!
“好你个大胆的逆女,没想到十四年了竟还是如此的不尊重长辈,不去前厅请安,倒叫我一个老太婆来找你,现在竟然还一副无视我的样子,哪里有一点的礼数?”老夫人坐下之后,拐杖仍旧是握在手中,指责道。
“老夫人,萱儿没去前厅请安,是因为萱儿在吃饭呀,现在么,老夫人不是已经坐下了么?”凌祁萱理直气壮的说道。
“你,你竟然是因为吃饭这么小的事情不去请安?以后没我的命令,谁都不准吃饭!现在么,我让你坐下了么!”老夫人自觉从来没人敢这么气她。
“老夫人,民以食为天,要是老夫人那天一觉睡不醒,忘记吩咐了,那府中的一大帮人岂不是要被活活饿死。”凌祁萱翻翻白眼。
“你,你竟然咒我死!”老夫人手指有些颤抖。
凌祁萱慌忙摆手:“没,萱儿哪里说过咒老夫人死了?萱儿只说老夫人睡觉没醒过来。”
“你!你给我跪下!”凌祁萱仍旧是好端端的坐在凳子上面,一脸的无辜,老太太看着就来气。
“老夫人,萱儿没有犯错,为何要跪下?若是老夫人不分青红皂白随意的处罚人,到时候让别人知道了,都说我们相府没规矩,现在左相府和右相府势同水火,让人抓住了把柄,到时候可是对爹爹没有好处啊。”
老太太听得此话,眼中精光一闪,深呼一口气,却是无话反驳。
“老虎因……”喜鹊见老太太半天没个动静,带着哭腔说道。
老太太这才想起来来这里的目的,差点因为小丫头的一句话掉进了她的陷阱里。
“你无缘无故的将喜鹊打成这个样子?这可是犯了随便处罚下人的过错,喜鹊和你有什么冤仇?你竟然下这么重的手?没想到十四年都过去了,你竟然还是心狠手辣,一点都没有改!”老夫人的拐杖狠狠的在地上敲了敲,那地上瞬间碎了一个小地。
凌祁萱冷哼,看来这个老夫人很是恨她呀。
“老夫人,您消消气,这二小姐毕竟是在外面养了十四年啊,不懂规矩还是情有可原的,这小小惩戒就行了。”唐婉清把那惩戒两个字说的极重。
凌祁萱冷哼,这不是明显的提醒老夫人要惩罚她才能服众么?
老太太眼光凌厉,这次来就是给凌祁萱一个下马威的,没想到刚刚开始被这个小丫头牵着鼻子绕了一个大圈。摆摆手对着后面的人说道:“二小姐不懂规矩,容嬷嬷,你好好的教教她!”
“是,老夫人!”那容嬷嬷看了老夫人的一个眼色,便明白了,看来这事情肯定是经常做。
青姨似乎是明白什么事情,有些担忧的看着凌祁萱。
“老夫人最是明白事理,怎么因为别人随随便便的两句话就随便处罚人呢?”凌祁萱站起身来,满脸的坚定。
“老夫人,这明摆着的事实,怎么能说儿媳挑唆呢?”唐婉清听凌祁萱反驳,委屈的说道。
“喜鹊的脸上的伤难道还是她自己打的不成?”老夫人冷静了一下,自己最是注重自己的威严,不能因此让人看了笑话抓住了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