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有些丢人,说是出国留学,其实我是来疗伤的。我本来有一个青梅竹马的未婚夫,两家关系都很好,打算毕业以后就结婚,只是没想到……哎,我竟然多了个姐姐,而且、而且没想到自以为非我不娶的未婚夫会变心,对象竟然是我的姐姐。”深深叹了口气,情绪低落。
“什么样的未婚夫竟然面对如此美好的安还会变心?”科瑞恩想象不出来,眼前的女子静若处子动若脱兔,一颦一笑都牵引人心,竟然还有人身在福中不知福?
“显然我不是他心目中理想的样子,怪不得谁。变就变了吧,一个男人而已,只是为我们从小到大的情谊感到惋惜,好聚好散的道理我明白。我虽不是那么大度,可到底那个是我姐姐、是一家人,成全也就成全了,却没想到他们俩竟然联合起来陷害我……”安浅夕眼眶一红,将事情经过简单说了一遍,末了强忍着泪水摇了摇头,“科瑞恩,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是个人啊,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啊,被自己的亲人设计陷害,我情何以堪?可我的自尊不允许我在他们面前哭泣,我只能挺着脊背远走他乡,可是每次想到还是会伤心难过……”
科瑞恩作为吸血鬼活了几百年,什么样的事没见过?可听到这里还是觉得安浅夕口中的两人乃人间极品,再一瞧那忍着泪珠的人,怜惜之情涌上心头。手下一紧,轻轻将安浅夕的脑袋按在了自己肩头,柔声轻哄:“虽然我不是你男朋友,但此时此刻,看到你伤心我心里也很难受。你什么也别想,想哭就痛快哭出来,心里会舒服一些。”
科瑞恩这么一说,安浅夕顺理成章伏在科瑞恩胸口“低声饮泣”,就是这种隐忍的哭泣让人心疼不已。
科瑞恩的确绅士,绅士对淑女自然是关怀备至,轻轻拥着安浅夕任其发泄,却丝毫不觉自己的心理完全被怀里人抓准好好利用了一回。
乐声将停,安浅夕适时收住了自己的情绪,抬眸不好意思一笑,眼里还挂着泪珠:“看吧,都怪我没收敛好自己的心情,好好的节日都被我给破坏殆尽了。”
科瑞恩温柔擦去那眼角的泪滴,摇了摇头:“安,你很坚强,而且过于坚强了,不好。有情绪就应该发泄出来,憋在心里难受,现在是不是舒服多了?”
“谢谢你。”
“不客气。”乐声停,科瑞恩搂着安浅夕下场,“休息一会。”
“娃娃,你怎么哭了?”贝亚特明知故问,拉着安浅夕往自己身侧一带。
“没事,就是想家了,谢谢关心。”安浅夕腼腆一笑,接过一杯果汁自饮。
贝亚特扫了科瑞恩一眼不语,自二人踏入舞池那刻就紧紧注视着二人的一举一动,安浅夕说的话悉数落入耳里,包括抱着科瑞恩哭一一看在眼里,也不由为安浅夕的遭遇忿忿不平,但更多的却是嫉妒。为什么这些事娃娃不和自己说?为什么所有人都觉得科瑞恩比自己好?难道科瑞恩的绅士风度真的能让女人敞开心扉吗?
“安,这里太吵,要不要出去走走?”
“科瑞恩,难得的节日,你们好好玩,不用管我。”
“娃娃,万圣节年年都有,但是看到你哭我心都疼了。就出去走走吧,反正到处都洋溢着节日的气息,我们带你出去体会一下异国风情,保准你心情开阔。”贝亚特忙接过话茬图表现,还拉着安浅夕的手直晃,一萌到底。
“那,那就出去走走吧。”似是不忍拒绝那张“真诚”的脸,安浅夕从善如流。
“我们走。”贝亚特欣喜地拉过安浅夕,防贼似地隔开科瑞恩,还不忘哼了一声。
科瑞恩轻笑着跟了上去,想起贝亚特之前说过的各凭本事眉梢一挑,开始了么?那就开始吧。
就在安浅夕在校园内“狂欢”的时候,艾瑞克找上了阎非墨。
E国的耀星办事点,阎非墨专属练歌房内,除了自己人无人敢扰,就算是自己人也是恭敬通报后才能进入。而此刻,门板“砰”地一声应声而倒,扬起碎裂是木屑漫天飞舞,一道人影就这么冲了进来。
“阎非墨,你敢欺负我女儿?”全然忘记自己曾是阎非墨的手下败将,怒吼一声没了往日的风度,抬手就攻了上去。
正在练习新歌的乐队骤停,各自眸光一沉准备动手,阎非墨手一挥阻了几人的动作,头一偏躲了艾瑞克愤怒一击。
艾瑞克一击不成也没停手,紧接着又逼了上去。阎非墨眉头微皱,那个温文儒雅以理服人的艾瑞克今儿是怎么了?疯了吗?
熟招过后,艾瑞克的怒气丝毫未消,阎非墨被打得莫名其妙,终于有些不耐烦了,抬手扣住艾瑞克的手腕:“岳父大人,今儿这是演的哪出?即便要打,也给个理由我,如果是我的错,我悉听尊便。”
“呸!谁是你岳父大人?”往日一声岳父还自觉有些得意,今儿一听太刺耳了,不由自主就呸了一声,“做错了什么?你还好意思问我?你说,你、你是不是把安安、把安安……”
“我把浅浅怎么了?”这莫名其妙的怒火是怎么回事?不就摸了几把、亲了几下么,又不是第一次了。
“你是不是把浅浅那、那个了?”
“哪个了?”
准备随时动手的几人连忙竖起了耳朵,有八卦啊有八卦,快说啊,哪个了?
“你你你……你是不是强、强了我女儿?”这话真问不出口啊,说得自己都老脸通红。
阎非墨一愣,这是在说自己强迫了安浅夕?
“浅浅说的?”
“你还不承认?”敢做不敢认,亏自己这么久以来还以为他是个好人,心底的怒火又旺了几分,翻手又是一掌。
“浅浅亲口和你说的?”
“哼,还不是一次,没想到啊没想到,伯爵?阎非墨?两个都睡过了!还点了安安的穴道,我那么信任你,给你说好话,你就是这么欺负人的?那可是我的宝贝女儿啊,你怎么能、怎么能做出禽兽不如的事还口口声声说是爱的表现?我真是瞎了眼!”艾瑞克悔不当初,激动得捶了捶自己的胸口,“你角色扮演得不亦乐乎,可苦了我的安安,我看着她纠结的模样我心疼啊,你懂一个做父亲的心吗?我那么放心把她交给你,你却让她那么痛苦,现在我在你面前了你还不肯承认?你是不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