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安浅夕笑意盈盈比了个OK,朝二人点了点头,挥手,“娜娜,放心回去吧。”
看着车渐行渐远,安浅夕这才回身,纵身一跃在黑暗中穿行。
“司机先生,跟上前面的出租车。”安浅夕跳上出租车,唇角一勾。果然所想没错,爱丽丝真的是不放过任何机会跟踪了阎非墨,倒让自己有机可乘了。
“大人,咱身后有条尾巴呢。”夜叉讥讽一笑,自然是看见了身后车上坐的什么人,“那臭女人这么大咧咧跟踪当我们死人呢?”
“大概是以为我们认不出她,只当是主子的狂热粉丝而无伤大雅吧。”修罗魅跟着冷笑一声,好个不知死活的爱丽丝,“主子,要甩掉她吗?”
“既然她那么喜欢跟,就让她跟吧。”闭目养神,不值费心。
“修罗,你猜她这回会使什么手段?”
“能使什么手段?也就那么点本事,里外不出那么几种而已。”没趣到她都提不起任何劲。
“话说这女人是不是有病?大人的催眠术绝不会出任何差错,她倒是不躲反巴巴跟上,看来教训还没受够。”
“主子的催眠术自然天下无敌,可我们却嘀咕了主子的魅力。这女人应该是受欲望驱使而忽略了心底的恐惧,我只能说感情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武器。”修罗魅摇头,“不过夜叉你这话没错,显然她没学乖。没关系啊,既然又送上门来就再还个礼,总有学乖的时候吧?”
“哦呵呵呵呵,这一回我打得她认不出自己来。”
“就你?别大言不惭了,上次不知道是谁差点被人家给催眠了。”
“不提行不行、行不行?那次是没防备,这回她敢!”
“哼哼,那走着瞧。”
“放心,我一定擦亮了眼珠等着看好戏。”
“你——”
“聒噪!”
二人霎时无语,只互看几眼用眼神开斗。
而后方——
“先生,别跟丢就行了,不用跟太紧。”她可不想出身未捷身先死。
“小姐这是……”开车的是个黑人,从倒车镜里瞅了眼气定神闲的安浅夕,好标致的东方女人。
“闲事莫理。”安浅夕双臂环胸靠坐在后座上,眉眼不抬,“对你没好处。”
“……”司机一听,霎时身子一紧,难道这女人是什么恐怖分子?
“想太多了你,我像是坏人吗?”
“不不不……”司机偷偷又看了一眼,暗叹自己多心,“只是这么晚了……”
“抓奸而已!”
司机恍然大悟,瞬时义愤填膺,这么美丽的女人还被人出轨?那男人还是男人吗?霎时起了怜香惜玉的心:“小姐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他们发现。”
原来抓奸的借口这么好用?安浅夕失笑。
车行过闹市区,进入了郊外,半夜三更静悄悄还真让人有些发怵。
“小姐,这么偏僻的地……一会需要等您吗?要是有什么万一,我帮您报警。”
“不用了,我只是想看看他们去了哪里,不会有什么事的,更不会有什么争执,我可是淑女。”
“是是,小姐说得是。”
转弯,一片青草地,一座庄园遥遥映入眼帘,安浅夕喊停:“先生,到这里就可以了,谢谢。”
“小姐,我还是等等您吧。”这庄园一看就是豪门,且不说面前的东方女人会不会出什么事,孤身跟来,回去怎么办?
“也好,你将车停在一边的林子里,等我回来。不要想着报警,看到这庄园你也该知道这里人的惹不起。”
“好的小姐,那您快去快回,千万不要和人发生争执,我就在这等您,多久都等。”
安浅夕点头,慢条斯理跟了上去。轻巧跃上墙头,要不是怕被人发现,那赞叹的口哨声就会响彻整个庄园。
“妈蛋!到处都有庄园,阎非墨你个死妖孽还真不是一般的有钱啊。”身形一跃隐在了大树上,仔细观察庄园内的一草一木。
一道人影在宅子外仿若无人般穿梭,可不正是爱丽丝么?
“这女人真够嚣张的,堂而皇之登堂入室啊。”安浅夕双眸一眯,为爱丽丝的胆大妄为可惜。
“嗖嗖”两声,银色弯刀破空而来。爱丽丝身形一侧避让开来,冰绿色双眸紧了紧,有高手?
“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私闯民宅,你还真是不要脸到了极点。”女生起,一道黑色的身影顿现,手一伸,那把圆月弯刀又回到了自己的手中。
“你是谁?在自家还戴着面罩是见不得人吗?”爱丽丝仔细将面前的女人打量了一番,脚下一动就掠到了对方面前,直取咽喉。
“也没什么长进嘛!”侧身一让,圆月弯刀在手里转成一个圆盘,银色的刀光在月光在越发亮眼。
梅姐?安浅夕眸光一紧,尽管遮了脸,可声音却没有任何修饰,这么冷淡的口气可不就是阎非墨身边的梅姐么?竟然身手这么好!啧啧,阎非墨身边还真是高手如云呢。而且,什么叫一而再再而三私闯民宅?显然,爱丽丝之前是找过阎非墨的,这么说来失去记忆不作他想,阎非墨,你好大的本事!
安浅夕不由自主屏息而待,如果阎非墨真如自己所想,那么自己现在大意不得,不然可就要被人抓现行了。
一番打斗,互不相让,爱丽丝更是招招杀机,越打越心惊,总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可为什么呢?明明是第一次来这里,一个晃神,险险躲过刀削,身后却被人都踹了一脚。
“谁?”爱丽丝迅速回身,却是对着空气说话。
“你爷爷!”男生起,紧跟着又是“啪啪”两巴掌,爱丽丝脸上多了几道指印。
安浅夕眸光一眯,隐身术?隐身术!伯爵的手下不就有个会隐身的么?哪来那么巧的事,还人才随手抓了?
“装神弄鬼,是男人就光明正大和我较量,躲躲藏藏也不害臊!”
“擦,能整句新鲜点的台词么?小爷我听腻了。”话虽如此,却依言现了身,只是没遮脸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