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丽丝!”艾瑞克打断爱丽丝的自说自话,眼里带了些冷意,“安安是安安,即使是我的女儿,也不能让她搀和到血族的斗争中去。”
“为什么?既是血族,就有义务保卫自己的族人……”
“族里能人那么多,不缺她一个!”
“就缺她!”爱丽丝起身,神秘一笑,“艾瑞克,你的女儿本事大着呢。和她交手中你猜我发现了什么?我的能力在她面前竟然完全无效,本来我还以为只是一时大意,后来我试了又试,真的对她无效。奇迹啊奇迹,这种将他人能力无效化我以为只是传说,没想到竟然真的被我给砰上了。你说,有了她,我们还怕什么?”
“爱丽丝!”这回艾瑞克严厉出声,冷冷看去一眼,“在你眼里是好事,可这事对安安却会招来杀身之祸。你想过没有,如果被心怀不轨的外族人知道,会是什么后果?你如果想让她做我们的族人,就该守口如瓶,拼尽一切也要去保护她。回去以后什么也别说,我自有主张。”
“艾瑞克……”
“什么也别说了,我说的话你得牢记在心。她是我的女儿,我绝不会让她出丁点意外。至于族里,我自然会去说明。”看着还有些转不过弯来的爱丽丝,艾瑞克轻叹一声,摸着她金色的发丝软了语气,“爱丽丝,你是知道的,我们族人并不好斗,谁不想过安生日子?血族间的斗争日益激烈,我们战斗无非是为了自保。如果你觉得安安是我们族人的希望和救星,就更应该去保护她,对不对?”
“好吧,我知道了。”爱丽丝扁了扁嘴,抬头又是一笑,“艾瑞克,保护一说我明白了,不过她现在可是我的对手哦。我参加了《伯爵的新娘》试镜会,过几天就参加决赛了。阎非墨我可是看上了,就算安浅夕是你的女儿、是我们的族人,可对于感情,我绝不相让。”
看着志在必得的爱丽丝,艾瑞克知道这是她的心里话,一时有些伤脑筋。阎非墨是谁?那可是伯爵!要真能看上爱丽丝倒是喜事一件,偏偏人家喜欢的是自己的女儿。可以爱丽丝的性子来看,是绝对不会轻易放手,就怕……
“爱丽丝,感情的事我不来干预,但是这里是华夏,记住你自己的身份,做事别太出格。而且……阎非墨不好惹!”希望这丫头能好自为之,不然……
“我见识过了,这个男人太有个性了,不好惹更好,我最喜欢挑战了!”艾瑞克不说还好,一说就激起了爱丽丝的斗志,扬头一笑,“你放心,公平竞争、各凭本事。”
“你明白就好。”
艾瑞克和爱丽丝相见的同时,安浅夕在学校的墙头与伯爵不期而遇。
“挺忙?”
“哟!今儿吹的什么风?伯爵大人来学校的墙头等我?”
“你这夜猫半夜溜走,我只好在这守株待兔了。”
瞧这又是猫又是兔的,敢情自己在人眼里成猎物了?
安浅夕眸光一眯:“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找我什么事?”
“注意你身边人。”
“嗯?”
“爱丽丝!”
“你倒是对我身边的事了如指掌啊。”这也知道?安浅夕沉吟片刻,“说,谁隐在我身边为你通风报信?”
“只要我想,没有我不知道的。”阎非墨近前就是一搂,“你在防我?”
这个认知让阎王非墨心里很不是滋味。
“难道不该防吗?”安浅夕手抵阎非墨胸前,抬头轻笑,“虽说你确实没做过什么对我不利的事情,可你事事尽在掌握,就连我的隐私都好像完全摊在你眼前。换做你是我,你爽吗?”
“我……”
“嘘——”安浅夕魅惑一笑,一手就点上了阎非墨的唇,“还是说,你这么紧张我是因为你喜欢我?”
“如果我说是呢?”抬手抓住安浅夕的手印下一吻,“难道我表现得不够明显?”
安浅夕一愣,随即轻笑:“伯爵,除去咱俩都是半血族的身份,根本没半点交集。难道你的喜欢仅仅是因为我是你同类吗?”
“你不信我?”
“呵呵,我凭什么相信你?难道就因为喝了你一点点血,和你有了些许的心灵感应就该与你心心相映?我怎么知道你接近我是不是因为有利可图呢?”
“的确有利可图,我图的就是你的人、你的心!”阎非墨心口一紧,低头对准红唇就是狂热一吻。
有利可图?阎非墨气结,自己在她的眼里就是这么一个不堪的小人么?托住安浅夕的后脑,狂野的亲吻还带了些惩罚的意味。
“你发什么疯?”安浅夕几度挣扎,不惜用上了匕首横在了阎非墨的颈项间。
眼罩下的蓝眸渐渐转红,紧固着怀里的人丝毫不让,任凭匕首划破了自己的颈项,任凭鲜红的血液汩汩外冒。
“神经病!”安浅夕嘴角一抽,匕首不收,“你放不放手?”
“不放!”
“你——”安浅夕恨恨咬了咬唇,“对于一个连真面目都不敢露的人,我拿什么去相信?”
阎非墨手指轻抚安浅夕唇瓣:“别咬,疼。要发泄就咬我吧!”
“你——”安浅夕眸光微闪,这男人,到底看中自己什么呢?喜欢倒说得坦坦荡荡,可为什么还在自己面前遮遮掩掩?偏偏又是一副心疼样,乱人心扉,当下张嘴狠狠咬住了阎非墨的食指。
“时机未到,总有一天,我会坦诚相见。”阎非墨任凭安浅夕咬住自己的手指发泄,温柔将人往怀里一搂,“不管你信是不信,我喜欢你,我要你。而且你不觉得只有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吗?时光永恒,也只有你我才能天长地久。”
“天下间又不只有你一个……”
“只有我,只有我才能和你生死相依!”阎非墨紧紧环抱着安浅夕,忽而想起什么问了句,“还是说你有喜欢的人了?谁?那个阎非墨吗?”
“你想干什么?”安浅夕警觉地抬头,匕首又搁上了阎非墨的颈项,“你别想什么歪心思,他是人类,你要是敢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