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这是谁给我们准备的大餐么?”说话的男人一头红发火焰一样燃烧,双目更是直接两团火焰紧锁在广场中心石台之上“不过我们这么多人,也不够分啊!”
“蛮牛?”被花子用双腿夹住的风公子侧头,脸上带着一抹惊异而他身前的熊山更是脸色难看。
而紧接着在蛮牛的背后站定了三个面无表情的大汉,每一个都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熊山看着三个大汉,脸部不由自主抽搐而后站到了风公子的背后。
“风公子,狼行千里吃行千里吃肉,狗走千里****,你可得小心他反咬你一口喔!哈哈哈哈。”蛮牛盯了一眼熊山,这才将目光放在了风公子身上讲完之后大笑。
现场的气氛很明显因为蛮牛的出现变地有些奇怪,而从其他妖的脸上不难看都有些小心翼翼,似乎对蛮牛有些忌惮。风公子在听了蛮牛的嘲讽之后,也只是铁青着脸并没有作答,腰间的花子自觉下地站在旁边一脸不甘的瞪着两只小眼睛。
“冷老头,他叫蛮牛?”方川两人赶到了两个小娃身边,见没有大问题顿时心安,但是在听到风公子对那新出现的妖的称呼后方川顿时不淡定了。
冷老头同样转头看向蛮牛而后沉重点头,两个人得脸上森寒更胜。在几百年前就名震川西地带的大妖,据传真身若牛却高足3米长达6米,一对黑褐色牛角锋利可翘山岳,铜铃般巨瞳似火焰铸就,而最为奇特便是他四只着地如同门柱般的四足,足底燃着永不熄灭的火焰,其名为——踏炎蛮牛。
妖有三六九等,所以强弱之分也是异常明显。光是凭借那份名气,就显而易见蛮牛要比白瞳亦或是风公子强上不少。
“那么问题来了,你们准备和我夺食?”蛮牛带着身后三个大汉朝着冷邪四人方向边慢走边道“我可不是吃素的牛。”
很明显在场的人都知道他不是吃素的牛,所以没有任何人有异动,就连是猎物的冷老头四人都不敢轻举妄动,更不要说同为妖的白瞳众了与风公子他们。
不过不敢轻举妄动可不是意味着束手待毙,冷老头束手而立右手的食指在裤边敲了三下,这个微小举动当然是给冷邪看的。冷邪一直都将注意力放在爷爷身上,当然是第一时间发现,轻微点头表示自己明白而后就做好了准备。
方川当然也感觉出了俩爷孙之间有交流,但是奈何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只得将方笙莲往自己背后拉了拉。
“奎木位!”
冷老头猛然往前跨步,从台子上直接一跃而下,其势如猛虎下山。手中的白棍一舞到右侧,跨在腰间的挎包直接脱手而去。
早就做好准备的冷邪也是应声而动,相较之下要慢了半拍但是这半拍却是有意为之,本来就小的身子又因为冷老头的出洞而被吸引了注意力,并没有被其他人注意到,因为他动的很谨慎,就像是猛虎害怕被猎物察觉一般,轻盈但是很明显动作有些生硬。
奎木位星位,是西方第一星宿奎木狼。而奎木狼星宿乃是属于西方神兽白虎所管辖,第一星宿所对应的也就是冷老头所教的虎戏中的第一戏‘虎步势’。
“哼,真是有趣被关了些时日,出来随便遇见几个人就敢对老子主动出手?”蛮牛显得有些意外,但是眼神中的不屑却更盛一些“那就让老子来试试,现在的道修都是什么水平。”
蛮牛说完猛然顿足,而后右脚跺地地砖直接被跺碎,壮硕的身躯也是直接冲天而起朝着半空中的冷老头飞去,迎面飞来的就是冷老头抛出来的挎包。蛮牛不以为意,随手一撩就将挎包给挡开。
“这种迷惑人的小把戏,是不是太看不起老子蛮牛了?”蛮牛挡开挎包恢复了视角,张口就嘲讽。
但是很快就收嘴,冷老头刚才从台上一跃而起气势汹汹得样子,原来就和那个挎包一样其实都是障眼法。挎包被蛮牛随意挡开,然后坠落向地面而挎包坠落的位置,正好就是冷邪轻巧隐秘而去的位置,当然再隐秘也会被人看见。
台上的方川看见了,方笙莲看见了,就连远处的白瞳众也看见了。但是只有一个人没有看见,蛮牛没有看见,他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冷老头身上上,更何况视角在刚才被挎包给遮挡住了,再者说了或许就算他看见了也许也不会如何,因为他太自大了。
冷邪按照冷老头的吩咐,用虎步式小心翼翼潜下来,再抵达爷爷所说的奎木位,然后便接住了挎包。冷老头是食指敲的裤边,那么就是挎包的第二个夹层,手伸了进去摸到了里面的第三个东西。
那是一个棍状的东西,但是表面是柔软了,没有任何犹豫将东西从挎包中取了出来,确实是一根棍子不过棍子上整整齐齐裹了一层布,红色的布,并且可以隐约看见红布上有文字。
“驾虹桥!”
与此同时冷老头也是借助着那个挎包的遮挡已经坠地,位置与冷邪刚好相对,而蛮牛更是被两人夹在中间,刚一落地便是朝着冷邪大吼了一声。
冷邪闻声没有任何犹豫,嘴里面低吼一声左手牵着红布的一头,然后将棍子抛向高空,以他的力气当然不可能抛出去足够远落到冷老头手里面,所以他只是抛向高空,然后棍子下落在适时的时候,踢出了一脚棍子就飞了出去。
棍子飞出去因为红布的一头在冷邪的手上,很自然的就被拉伸红布被拉着展开了,于是红布被拉伸开来,在空中形成了一道弯曲的弧线如同一座纤细的桥梁。
“道肆无畏,而三生省,则二目掩,然一心闭。”
冷老头口中大喝,一跃而起左手将冷邪丢过来的棍子接住,右手中指已经咬破流血与大拇指想印其余三指伸展开,成三清指法。
三清指顺着左臂向前推进,最终与红布这头接触,而同时中指流出来的血液也顺着大拇指流到了手腕,然后从手腕浸入了红布之中。
嗡!
红布突然颤动,居然如同充气了一般变得充实饱满,形成了一个拱桥就架在蛮牛的头顶,而在拱桥上还能看到明亮的金色字符,每一个字符都异常晦涩,但是冷邪却倍感亲切。
桥,是一种充满了神秘力量的东西,在现实中是跨越江河的手段。最重要的则是,它象征着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联通,所以就意味着友谊,象征着国与国之间的联系,就意味着和平。
而此刻这座虹桥是架于蛮牛之上,再加之红不上的字符形成阵法,相当于是冷老头与它强制性建立了友谊。
桥下原本准备反抗的蛮牛,已经停下了自己的动作,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但是他的双眼中却布满迷茫。
“撒手。”冷老头见状,大喊一声便与冷邪一同撒手,于是那虹桥便直接飘然而下又化成了红布,但是上面的金色字符却光亮不减,红布没有落回地面,反而是轻柔的缠绕在蛮牛的腰身之上,却不会影响他的活动。
“你们做了什么?”原本蛮牛身后的三个大汉,眼看情况不对大喊间,直接冲向冷老头。气势凶猛,如同愤怒的公牛。
不过冷老头却没有任何异动,安静看着疯魔般冲过来的三人,然后瞥了一眼还陷入茫然中的蛮牛。
最前面的大汉挥舞出了拳头,拳头很大很快,似乎击穿了空气直抵冷老头面门,冷邪发出惊呼似乎预见了下一刻就脑浆迸裂的爷爷。
噗!
一声沉闷的撞击声,却没有鲜红的血腥场面发生,那个巨大的拳头被一只厚实的手掌接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