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想法错了,他一直在她面前表示很爱她的样子,却透着她歉疚的看着以前的顾姜阑,明明爱的不纯粹却妄图给她一切,后来想了那几个月,他总算是想明白了,他现在确实对顾姜阑有点悸动,但是离深爱还很远,所以,他给了自己一个重新的身份出现在她面前,给她和自己一个机会,至于以后会如何,就要看缘分了,缘分深浅都无所谓,努力过了就好。
君黎钟一路笑着摇摆手中的折扇,心情大好的住进了城主府,那些所谓的杀姐之仇并非他瞎编的,只不过城主夫人并没有一个弟弟,她只有一个年龄很小的妹妹,他是钻了空子,凭空冒出来的,而且小丫头还欣然接受了他的身份,所以才有了跟顾姜阑说的那份仇恨。
夜色降临,微微南风沁人心扉,让人舒适不已,在刑疆呆久了的顾姜阑,深吸一口气,任由南风吹舞着自己的发,心中也因这些风吹的爽朗,这一吹,吹走了她心中的烦闷,使得她心情极佳。
顾姜阑看着那灰蒙白雾的夜空,隐约可见的稀散白云,区数可指的璀星,南方吹动树叶的哗啦啦响声,这夜寂静无声,静的恐怖,静的怵人。
这一夜星光隐迹,轻风吹动,远处天空黑的沉浸,似是暴风雨的前夕,顾姜阑紧握茶杯,看来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她没有进屋入睡,定睛看着远方越来越黑的天色,还有那驾马奔驰而来的黑压压的人影,眼眸深处泛着淡淡寒意,来个出乎意料也好,正好试试他们的反应能力如何。
人影因驾着马,很快就接近了玉溪城门,他们并不受锁住的城门影响,将马往城门树上一拉一紧,便都翻墙而入,他们当中没有人注意,在他们全数进城之后,有一个纤细瘦小的身影快速的解开了那些缠在树上的缰绳,不动声色的将马全数牵走,隐迹于夜色中。
顾姜阑看了眼花满夕快速毫不慌乱的动作,心中赞赏,自己却快速的隐在一边,任由匪寇们进入客栈。
这些匪寇消息灵通,定是在城里设了眼线,她们一进城这些匪寇就找了上门,只有傻子才会认为这是巧合,今日她故意让花满夕却街上露露财,宣传宣传她们的财产,然后又吩咐她隐在城外树后,趁那些人翻进墙之后就把马屁偷走,照顾姜阑的话来说,不管咱自己有没有,别人免费的东西,不要白不要!对此花满夕表示特别佩服。
顾姜阑眯着眼看匪寇动作,心中冷笑,哼!果然不出她所料,这些匪寇是有组织的队伍,见人就抢,还故意在玉溪城里设了眼线,这等计谋,可不是一般的普通匪寇想的出来的,她既然插手了这事,就必须拔根而起,将这些匪寇全都弄死!也让她那些手下见见,杀人不眨眼是怎么练成的!
微凉的夜风吹拂在身上,顾姜阑舒服的深吸一口气,看着那些匪寇的眼神却冷洌至极,哼!自己找上门来送死,就不要怪她手下不留情了!
花满夕已经处理好了那些马,不动声色的蹲在了顾姜阑旁边,轻声道,“主子,他们进去了,之后应该怎么做?”
顾姜阑点头道,“且先看他们的实力如何,正好让陆江他们试试,适应一下突发状况。”
花满夕倒是出乎意料的没有太关心,她安安静静的呆在顾姜阑身旁,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帮匪寇的身影道,“主子,我们待会要出手吗?”
“看情况。”顾姜阑笑而不语,半响道,“陆江和石七他们缺乏随即应变和实体作战的能力,我这次出来就是带他们来历练的,只要不威胁他们的生命,我们袖手旁观就行了。”
“可是,万一他们受伤了怎么办?”花满夕见那些匪寇已经接近窗户了,心中不由的多了些紧张,“那些匪寇看起来那么彪悍,身手必定不普通,陆江他们就是刚学武……”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顾姜阑淡淡的打断她的话,“想要收获就必须先付出,便宜不是那么好占的,空有表象不是我要的,我要的是内涵深厚!不用担心,别忘了里面还有个武功高强的旗录。”
“是。”说到旗录,花满夕也停下了担心,是啊,旗录也在里面呢,他的武功以前就很厉害,更何况经过了主子那几个月近乎残酷的训练。
主子那几个月对旗录的训练是对她们的一倍,比如,她们在雪地里做五十个俯卧撑,旗录的就加成一百个,她们跑三百米,旗录便比她们多一倍,她们只要打倒对方就算赢,旗录的却是不能使用武功攻击,不能使用轻功闪躲,要靠本身的灵魂和力气来做抵抗,人数不限,直到将她们五六十个人全都肉搏打趴下后才能算过关,若是所有的事有一项不达标,就会没饭吃。
以上这种不公平待遇,顾姜阑的解释很简单,她炒的菜煮的饭,只给达标的人吃,要是谁不想吃,尽可以不达标,反正饿的是他们,她又没什么损失,所以,为了能吃上饭努力达标的是他们自己,与她无关,旗录居然也满脸赞同了。
顾姜阑一声轻唤,唤醒了花满夕,她看了眼还在窗外踌躇不前的匪寇们,疑惑的问道,“主子,他们既然图谋不轨,现在又为什么踌躇不前啊?”
“别出声!”顾姜阑沉声道,“先看看再说,把眼睛睁大点,不要漏掉他们的小动作。”
花满夕霍的睁大眼睛,“你是说……”这些人明明到了目的地却踌躇在窗外不进去,难道,他们不是匪寇,而是来抓谁或探究什么情况的?
顾姜阑点点头确认了她的想法,皱了皱眉看向那些疑似匪寇在窗外鬼鬼祟祟的人,这些人的步伐稳定,脚步落地细无声,神色也很阴涑,办事风格狠辣强硬,没有半点匪寇身上才有的恃强凌弱的傲慢气息,反而周身泛着一股难以言说的阴暗,这些人看第一眼还以为是匪寇,乍一看却与匪寇天壤之别,即便是穿着匪寇必备的夜行衣,顾姜阑也闻到了他们骨子里那股血腥味,腥味恶心十足。
想到了一种可能性,还得到了顾姜阑的确定,花满夕也满脸凝重了起来,如果不是匪寇,那他们会是些什么人?深更半夜不睡觉跑到别人家窗户聊天?鬼都不会信!可是,如果他们真的不是,那么以旗录的身手,真的能淡然应付吗?花满夕满脸凝重,心也慌慌的忐忑不安,偏偏此时的情况不容她出声,若是不小心让那些来历不明的人发现了主子和她,那就惨了!